石棺下,的确有关于魔剑修习秘术记载的玉圭,当刑天帮着姬巧巧弄出来放到她手里时,一直不甘心不能偷师的姬巧巧才确定刑天真的没骗自己玉圭的第一行就写的很清楚,没有相传的魔血,是不可能凝练血剑的。
但她还是好学的孩子,拿到手便是立时阅读,只是……这玉圭上除了秘术的记载,竟然还有一些东西,是那个叫阿娥的千金小姐留下的一些散句。
“一念相思一寸灰。”
“妾愿予心伴君老,他日黄泉并肩笑。”
“生生世世苦不怕,只求一宵与郎欢”
……
诸如此类的句子,起初她还看的一头雾水,但渐渐地,作为一个情商未开,却已身先行的女子,她越来越懵懂,便是脸颊在字句的阅读里渐渐飞红……
刑天坐在她的不远处。他口中年年有词为叶小姐的尸骨做了一场法事,也当换了“借”书一读的情谊,才收了决,抬头扫了一眼姬巧巧,便是挪不开眼了。
那飞红的脸颊如三月的桃花,四月的春桃,那么的粉嫩迷人,那么的娇艳欲滴……
他望着她,清澈的双眸里渐渐晕染着一抹醉色。
忽然她唇角一勾,荡起一抹浅笑,他立时觉得自己入喉了一杯醇香之酒,霎那间眼眸里都充满着他不知的眷恋……
“你是粗犷的汉子,却在我眼中胜过俊美的潘安,你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却在我眼中是温柔体贴的儒雅之士,郎啊,你在我心中是不能超越的人”姬巧巧大声的念着玉圭上的字,笑颜如花的看向刑天:“你说好笑不,那么一个彪形大汉,她竟然说他胜过俊美的潘安,多可笑,诶,潘安是谁啊?”
刑天闻言嘴角浮出一抹笑来:“你不知道他,怎的觉得好笑?”
“因为那个家伙我一点也不觉得俊美啊!”
刑天眨眨眼:“有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西施?那是谁?”
刑天看着她,告诉她西施是谁,潘安又是谁,而后才说:“所以他们两个只是被大家用来形容最美的女人和男人。”
姬巧巧眨眨眼:“看来这个叶小姐真的很爱那个人啊,你也是,既然他们相爱,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
“他们的爱是孽缘,不能也不该在一起。”刑天忽而正色,姬巧巧却更加激动:“孽缘不孽缘的要你管吗?我爹和我娘也是孽缘,天帝那老家伙当初还费力拆散呢,结果还不是被我爹娘一顿痛揍?现在虽然还是天帝,却再不敢和我爹娘做对,他们不也恩恩爱爱的,还有我夏叔和莲姨,他们都是为了爱才努力在一起的人,为什么总有你们这种不懂爱的人来破坏捣乱,甚至多管闲事呢 ?”
刑天看着她:“我不是多管闲事,也不想问别人的情爱,我只是超度,我的法号是杀生,我负责杀回那万千孽者,了结那万千孽业而已,有爱也罢,无爱也罢都与我无关,我无心亦无情。”
“不,你不是无心无情的人!”姬巧巧大声言语,刑天却是扭了头:“我从来都无心无情。”
“你撒谎!你对我就不是!”她丢下玉圭两步奔到他身边,往他面前一蹲:“你若无心,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劫,那你就应该杀了我,让我做不了你的劫!”
“我是杀生,可你不是孽业。”
“好,你不杀我,也可以躲我啊,干嘛不逃避?”姬巧巧说着伸手搡了他的肩:“当初在雷塔下,你说我是你的劫,就说你把万千孽债算完后就来找我,你从一开始为什么不逃避我?人人都是躲开劫数,你难道不是对我动心?”
刑天鼻头一嗤:“你想多了,我刑天立志成佛,哪怕是杀生佛也自得其乐,我有一道情劫,我在投身三界时,如来点化便叫我能躲就躲,可我为什么要躲?我自小修的是无情道,绝的是凡人情,不过是情劫而已,你我有缘相识罢了,我何必要躲?雷劫我敢应,情劫难道我就不敢了吗?”
姬巧巧一愣:“所以你是想把我应过?”
“对!要不然为何是你,我肯破戒为你解毒?既然你是我的情劫,那我就应你度你便是!”刑天说着一脸刚毅之色:“这世间没什么能阻我成佛之路!”
他说着,身后的金光大盛,那一刻,姬巧巧觉得他们之间虽然距离不足半尺,却似天地之隔。
她该轻松的,她该快乐的,毕竟她根本不愿意和一个死和尚掺和在一起,但此刻她的心口却微微的有些疼,似乎一场秋雨浇头……
她抱着膝盖向后挪退了两步:“我懂了。”她说完起身回到当初的位置捡起了玉圭去看那上面记载的秘术,但字词在她的眼眸里渐渐模糊,一滴泪更是滴落在了玉圭上。
眼泪划过那些字符,晶莹的泪却慢慢沾染了血色,当它从玉圭上滑下撞到持玉圭的手时,一瞬间便融了进去,那一刻姬巧巧微酸的心里猛然撞进了一拳似的,瞬间她看到的那些玉圭上的字就跟活了一样,直冲她的脑海……
魔血剑,追命夺魂,以本命之血追杀……魔元剑,重创其神,以本命魔元侵蚀……魔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