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这么一打,隐痛被激发出来,整条手臂都酸胀的疼,让她不由得松开手。
“妈妈,你怎么帮着这个jianren!还打我受伤的手臂?”戴霜霖用另一只手端举着受伤动过手术的手臂,高声尖嚷。
“乖女儿,你别太激动,妈妈会帮你报仇的,我们要让这个小jianren,生不如死!”孟良娴俯下头,轻轻吹拂一下女儿手臂上的刀口。
“真的吗,妈妈,你有什么好的计划?”戴霜霖一听生不如死这个词,目透精光。
让戴雨潇生不如死,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她多么的迫不及待,渴望看到她痛苦挣扎生不如死的惨样,她一定会拍着手掌放声狂笑。
“你站起来,相信妈妈,妈妈准保你满意……”孟良娴眼中,透出罪恶的光来。
可怜戴雨潇,在楼梯间跌落的一身伤痕,昏迷不醒的遭受同父异母的姐姐毒辣欺凌,却浑然不觉。
恐怕戴正德也没有想到,他选在这个时候自杀,临死前最牵挂的小女儿戴雨潇,在他刚刚闭眼后,还遭受到结发妻子和另一个女儿的如此女edai。
刚刚装修好的焕然一新的房间内,满地血迹,死去的人身体僵冷,昏迷的人毫无知觉,活着的两个人得意的安排着罪恶的计划。
孟良娴看女儿已经稳定住情绪,嘴角牵扯出一丝微笑,她这次的计划,志在必得。
上次暗算沈梦琴,借助沈梦源的手,事情的结果差强人意,到头来还被沈梦源出卖,这股怒火一直压抑在心里。
今天,上苍给了她报复的机会,她对戴正德不公平待遇的忿恨,对已故沈梦琴的嫉妒,都化为仇恨的力量,倾注到昏迷的戴雨潇身上。
她从挎包中取出纸巾,将自己的手重重包裹起来,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慢慢接近戴正德僵坐的老板椅,俯,手还是不小心触到了他垂下来的已然僵冷的手臂,倏地缩回手,难免一阵恐慌。
那种僵冷,透过厚厚的纸巾,传递到每一寸肌肤,这是死人的温度……
由于她的拂动,手臂还僵硬的颤动下,在她视野里晃了几晃,瞬间灵魂附体一般,让她惊悸的一动都不敢动。
戴正德头上的枪口赫然醒目,已经没有血可以流,显得更加可怖。
孟良娴纵然万分毒辣,对死去的戴正德,还是心存畏惧,俯很久,确定戴正德悄无声息的死了,才将裹了纸巾的手,缓缓靠近那把地上的手枪。
轻轻捡拾起来,手枪着地的一面,已经沾染了很多血迹,在她捡拾的时候,猩红的血也渗透厚厚的纸巾,洁白松软的纸巾变得猩红黏湿,很不舒服。
“妈妈,你拿那把手枪做什么?那是爸爸自杀的手枪,带着邪气的,你不能碰!”戴霜霖惊恐的看着那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还沾染着父亲的血迹。
孟良娴是壮着胆子掂起那只手枪,被女儿一说,心中也很惊恐,却不得不拿起那只手枪,因为这是她计划的必需品。
戴霜霖紧张的看看那只黑洞洞的枪,又紧张的看看侧着脸的已经僵冷的父亲,心跳骤然加快,屏住气息,氛围空前冷寂。
她看着母亲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只手枪,直起身来,离开她父亲的位置。
蓦然,她看到父亲侧着的头明显的动了一下,似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被她们唤醒,要扭过脸来看看她们母女俩。
“啊!爸爸!”戴霜霖惊恐的尖叫,瞪大双眼。
孟良娴听她这么一尖叫,心中慌神,却佯装镇定,责怪道:“霜霖,你别疑神疑鬼大声小叫的,吓我一跳……”
“不,妈妈,我看到爸爸的头动了……他好像想扭过脸来看清楚我们……”戴霜霖用手掩住口鼻,眼中溢满恐惧。
“别瞎说,你看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活过来的,血都流干了……”孟良娴责怪着,却还是忍不住狐疑的扭转头,眼神瞟向老板椅上的戴正德。
一阵冷风透过窗帘吹拂进来,她看到丈夫的头,真的动了一下,阴冷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血液僵滞。
裹着厚厚纸巾的手,蓦然一松,黑洞洞的手枪从手中跌落。
“啊!妈妈!”戴霜霖失声尖叫,因为她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她。
一般物体下落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生翻滚,调转,这一系列的变化,尤其对于体积小的东西来说。
可这手枪,怎么如同中了魔力一般,一直都是一个朝向,那就是她的身体。
从胸口,腹部,到大腿,一路向下,即便是任何一个部位,哪怕是脚踝中弹,也够她受的,那可不是一枚针,那可是一颗圆滚滚的子弹。
子弹啊,子弹,那是子弹!
她可看到了父亲头上黑洞洞的缺口,一颗小小的子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缺口?
除非,这颗不仅仅是射进去,还会轰然爆炸,父亲头上的伤口边缘,不是那么整齐圆滑,留下了爆炸的痕迹。
这就说明,子弹,不是一般的子弹,不仅仅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