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北海吧。长江珠三角。北海为最。”熄灭了第三根烟。云城的声音冰冷无比。“掌控那里。能奈何得了你的人便不多了。”
宫兰絮穿衣的身子一顿。转头。泪光点点滑落下來:“我净身出户。如依不肯做宫兰两家监视我的棋子。也被剔出族谱。”
“呵呵……”云城难得笑了一下。“F洲的秦南知道么。如今是大军阀了。要人。问他去拿。要军火。他那里也有。钱方面。我给你。”
“你想掌握住我。”宫兰絮抹去了眼泪。突然间面无表情了起來。
云城摇头:“你出身越门。宫如依也出身越门。峨眉和武当不会饶过越门。我只能说。越门不过是宫兰两家的工具罢了。别太天真了。这世间哪里有所谓的前辈高人会來故意收徒。宫兰两家怕我知道。也怕云家知道。可惜我早就知道。”
沉默。冷寂。在悄无声息的穿上衣服之后。宫兰絮手里的枪直接指向了云城:“为什么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承受不住的呐喊了一声。最后掀开的底。依旧是宫兰两家处心积虑的底牌罢了。也算不上底牌。不过是两者起初的合作关系。最后成就了宫兰两家罢了。
当二伯拿着所有资料。展现了宫兰两家和越门数十年的交易之后。云城便得出了一个结论。云家的事情。小灵儿的事情。宫兰两家并不知情。只是被李家利用了而已。看在如今宫老和兰老对于小妹的疼爱上。云家再任其得过且过罢了。否则哪里容得下他们。
“想知道。”云城轻哼了一声。声音由冰冷转为温暖。“因为。我【上】了你。”
“呜呜呜……”手枪掉在地上的一瞬间。整理好妆容的宫兰絮再次落泪而下。扑到床头。拥起云城的脸颊。诱人的双唇亲吻上去。带着酸咸眼泪。连同舌尖的晶莹香液。送入云城的口中。可以分辨的出是不是为了自己好。即便看透了地下世界的阴暗。当真的有人沒有理由的对自己好时。再多的坚强也抵挡不住这般柔情。
虽然……虽然沒有爱。可是这种明暗两面的保护。已经超过了彼此间肉体的关系。身已经被俘虏。心的堕落还会远么。宫兰絮如是问着自己。自然。目前是沒有任何结果的。在阅历经验方面的三十多岁。可是在被人关爱的方面。最多十多岁罢了。不管被【上】了。是不是理由。可是这样的尊重。以前从未有过。
分开贴紧的鼻尖。顺手拿着浴巾擦着眼泪。宫兰絮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云城:“我很失败吧。我15岁那年。妈去世了。爸也变了样子。这么多年來。除了如依。你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点了一下头。云城的眼睛扫向浴巾。微微皱眉:“你用这条浴巾擦眼睛和嘴巴。好像上面有我的……”云城食指指了指。一点儿都不害羞。话语出口。完全属于不解风情的愣木头一般。
宫兰絮呀的一声。双颊红彤。直接把浴巾丢掉。看着云城平静又清澈的眼神。气愤中猛然捶了云城的肩膀一下。不重也沒用多少的力气。有些人。见过一次就能记忆永久。有些事。惟有经历过。才会去选择错误到底还是开始放弃。宫兰絮也不知道此刻心里滋生的不舍是不是不舍。因为她或者比云城有更加的不堪情商。
当然也不否认云城是不是在算计自己。不过。这种念想仅仅闪过一下。就消失无踪。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能被对方算计。丢掉了南平的地下世界。丢掉了宫兰两家给予的身份。如今的她一文不值。从小培养的观念里。就是利益至上。却偏偏在这样的时刻。看不到任何有关于利益的东西。
只能说。这是她从未知道的东西。无非爱情。但最怕的也是爱情。再次亲吻了一下。云城当面给秦南打了个电话。同时把号码给了宫兰絮。要了她的银行帐号。面对依依不舍的宫兰絮。挥了一下手。然后就听见了最后一声关上门的声音。沒有任何的失落和愧疚。云城连挽留都升不起來。
有些人。只要有过肉体关系。便会守住一身静静的等待。宫兰絮是怕了其他女人。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争。也完全弄不懂心意是什么。诚然曾经是一个地下掌控者。但因为缺点太明显了。否则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宫老和兰老掌控在手中。所有一切的失算。宫兰两家在以后。会因为宫兰絮和宫如依的决绝。付出极大的代价吧。
摸了摸嘴上残留的香吻。云城再次起身进了浴室。清洗一变。点着药水。掩盖身体的婴儿香。换了一身衣服。同时将浴巾和自己的换下的衣服收拾起來。打了个电话。让高磊和徐树在门口稍等。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打开了房间的门。某种气味散去。更多的是被烟味掩盖了。
“哥。还是老样子。”徐树眨眨眼。瞅了一下房间。嗅了一下。
云城直接拍了拍额头。把东西递了过去:“销毁吧。你们的也一样。别太八卦了好不好。”
“就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高磊完全一副鄙视徐树的样子。接过袋子之后。对着云城笑的相当谄媚。“哥。我刚才和树哥两个人转了转。发现这酒店來了不少和尚。灵隐古刹都來了。”
“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