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在看球赛的楼晧涛之外只有超大的全息电视还闪着光亮。
窝在沙发上的楼晧涛伸着脖子往门口看了一眼,就叫了一声,“哥,爸说他在楼上等你。”
楼晧海点了点头,然后又随手将客厅的灯打开道,“看电视还是开着灯好,否则眼睛容易坏。”
“行了,哥你难得回来,就别和老妈一样唠叨我了。”楼晧涛不大乐意地皱了皱鼻子。
上楼右转第二间房间就是楼玉珏的书房,此刻房间的里还亮着灯,因此楼晧海只是将大衣脱了挂到自己的房间,就敲响了书房虚掩着的木门。
“小海么?进来。”楼玉珏的声音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楼晧海推了门进去,就看见楼玉珏正坐在落地窗前的矮桌前抽烟,桌上还放着一只古朴的木质茶盘,热气腾腾的茶水在空气中徐徐地冒着白烟。
“过来,坐吧。”楼玉珏弹了弹烟灰,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一把木雕靠背椅,吩咐楼晧海坐下。
“茶是外公送过来的吧。”楼晧海端着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居然是药草茶,“爸爸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想起来喝这个了。”楼玉珏一贯喜好绿茶,对于柳老爷子捣鼓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功效不同的养身茶则一向不感冒。
听见楼晧海问话,楼玉珏咳嗽了一声,突然显得有点尴尬,“我身体能有什么事。”然后他将话音一转,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开口道,“好了,不说这个,你和秦家那个小子究竟是在搞什么?”
“我准备和他一起了,这一点爸爸你不都知道了吗。”楼晧海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和声音一样显得很淡。
听见楼晧海这么说,楼玉珏突然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砰地一声放下刚刚端起来的茶杯,“你是翅膀硬了,不服管了!”哼了一声,楼玉珏才有继续开口道,“今天晚上的事我要一个解释。”
自己的儿子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楼晧海虽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秦朗空一块儿,但今天晚上这一番动作却实在是没什么必要的。楼晧海虽然犯浑,但还不至于要挑这个时候来玩什么秀甜蜜,昭告天下,用舆论攻击来逼迫自己妥协就犯的把戏。
“秦局长之前都没有和爸爸联系过?”楼晧海只是喝了第一口,就反应过来了,这桌上的药草茶实际上是给他准备的,因为都是些养胃的药材。
楼玉珏又哼了一声,“那只老狐狸不过是打算利用我们给他的那些个同僚和上峰桥敲警钟罢了。”
“那依爸爸你看,秦局的这出敲山震虎演的怎么样?”楼晧海笑了起来。
“不怎么样。”楼玉珏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的确是不怎么样,现在别说那帮天天往天上捧邹严坊的了,估计就连那位老人家对他的这个得意门生恐怕都不怎么满意了吧。”
楼玉珏又重新点燃一支烟,刚抽上一口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了,他抬眼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后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爸爸,这人都是会老了的,人老了自然私心也就重了。”楼晧海拿起茶盘上的茶壶,替楼玉珏和自己重新蓄满茶水,“他这是担心秦局记恨他当年没把女儿嫁给他吧。”
“邹严坊这些日子带着他那位能折腾的夫人,回老丈人家回的可是很勤呐。”楼晧海笑了笑,最后话音一转,在说完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之后,又将话题转回了原位,“再说,这个时候我们家也好,秦家也罢,都得压低姿态,夹起尾巴做人,但偶尔让我们这些二代三代,在圈子里放放烟雾弹,不是正好适时恰当吗?”
有了今天晚上这场订婚宴的所谓暧昧不清,估计都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原本的平衡就要开始晃动,很多一开始缩着脖子的人也会忍不住开始搞搞小动作。毕竟楼家和秦家的关系在楼晧海和秦朗空的刻意演出下,也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哼——”楼玉珏再次哼了一声,虽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对儿子不满的样子,但楼晧海却知道,自己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楼玉珏的心坎里,而且估计是不谋而合也未可知。
估计唯一让这位楼所长心有不满的地方就是儿子和那个秦家小崽子的这一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了。
“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晚上……”楼玉珏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的脸色,在满意的发现气色还不错之后,就大手一挥准备赶人。
“都这么晚,当然是住家里。爸爸也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楼晧海这一番装乖,讨巧的抢话显然让楼爸爸很满意,但他依旧端着长辈的架子,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句,“身上都是酒气,记得洗干净了再睡。”
一开始楼晧海还有些那么,楼玉珏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起他什么身上的味道来了,然后又觉得怪异,自己晚上并没有喝什么酒,压根儿就谈不上什么酒气。最后还是楼晧海脱了衣服走进浴室,看见放在浴池边上的一包草药包时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闷笑起来,估计这份柳老爷子亲自经弄的药草包,才是楼玉珏之前话里的核心。
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