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被逼急了,还不是变得跟疯狗一样拼命咬人!
身上到处都疼的厉害,稍微抬一下头鼻血就顺着流了他一嘴,所以秦朗空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干脆连动都懒得动,继续靠着床脚躺在地毯上,很快那些从鼻腔里涌出来的血液就浸湿了他脑袋旁边的一块乳白色地毯。
脑袋还有点嗡嗡作响,秦朗空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耳边那个总会适时想起的声音再次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对他说道:“你看,他和你其实是一样的!血管里流淌的,细胞里叫嚣的,都是喜欢吃人的野兽!你和他其实一点区别也没有!”
突然,楼晧海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洗过澡的楼晧海手里拿着毛巾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正死皮赖脸霸占自己房间的秦朗空。
虽然这个霸占的手段是特殊了一点,楼晧海看着自己乱成一锅粥的卧室,再次按耐住想要把秦朗空一脚踢出去的心思。
结果,这边还没等楼晧海开口,躺在地上的秦朗空倒挣扎着靠着衣帽间的门坐了起来,他用手背抹了一把流血的鼻子,冲着楼晧海露出了一个无比诡异的笑,“怎么?楼少有事!?”
殷红的血液,顺着秦朗空的下巴蜿蜒而下,在秦朗空面前的地毯上,很快再次积攒出一大块深红色的印渍。
终于微微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楼晧海皱着眉头向前几步,伸手掐住了秦朗空的下巴,观察了一会儿,“秦少别忘了这可是我的房间!”
怎么回事,从他出去洗澡,处理好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秦朗空这鼻血怎么还在流,而且血液的颜色还很红,一点也没有要制住的意思。
顶着一张被揍成猪头的脑袋,秦朗空似乎到是一点也不在意,他晃晃悠悠地撑着床沿站起来,而后对着楼晧海嗤笑一下,就朝房门的方向走去,毫不顾忌滴的满地都是鲜红血液。
凝血障碍症!
楼晧海猛然在脑海中浮现出这几个字,他的亲生母亲——柳雅萍就是因为有这个病,才死在了原本应该风险极低,治愈率极高的手术台上。
“秦朗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楼晧海看了看秦朗空的状态,还好,脸上的青紫没有继续变大的趋势,只有鼻血还在流,至于身上的,秦朗空还穿着衣服,他也不好判断。
“怎么楼少改主意了,准备留我在房间过夜!?”秦朗空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来,抬了抬眼,也许是血液流过,弄的他鼻子有些痒,他也毫不在意,直接就用沾满血痂的手背蹭了上去,顿时血液又顺着他的手背溅了一袖子。
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楼晧海深深吸了口气,“秦少这是准备跟谁装可怜?”
“楼少这是心疼了啊,还是怕担责任啊!?”秦朗空脸上原本快消失殆尽的笑容,在听到楼晧海这么一句之后,立马又飞快地凝聚了起来。
艹!这到底是个什么属性!
楼晧海哼了一声,“秦少又何必老是问些蠢问题!”笑话,心疼,他只怕是巴不得让对方早点死干净!担责任,虽然会有点麻烦,但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他自然也有他的办法。
但关键就是在这个麻烦上,现在可是最关键的时候,他可不想因为秦朗空这个意外而导致自己辛苦了整整八年的东西,最后替别人做了嫁衣。
“你得吃药!”楼晧海走过来,一把揪住秦朗空的胳膊将人一路给拖到了卫生间。
秦朗空也笑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是不吃,楼少能拿我怎么办!?”
楼晧海难得情绪很高地配合对方也笑了一下,“秦少这是怕疼!?”
抗凝血障碍的药剂吃下去会瞬间产生六级到八级的疼痛感,但这样的感觉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最长的一般也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刚刚自己那么揍秦朗空,也没见着对方哼哼几声,现在怎么倒是一脸抗拒。
楼晧海绝对不会看错,在他提到药字的时候,手底下抓着的秦朗空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了一下,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是真的抗拒。
“我就是不吃,楼少还有本事逼我不成?”秦朗空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楼晧海钳制的死死的。
呵——楼晧海突然笑了一声,然后他学着秦朗空的样子,凑到秦朗空的耳边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道,“我看秦少你可真是吓糊涂了,这个时候回答我‘我看是楼少你怕了’才对吧!因为要知道”
楼晧海突然拽着秦朗空转了一个方向,随手从浴室里换洗衣物里抽出一条皮带,三两下就把秦朗空的双手给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他按在马桶上,又把秦朗空身上的皮带解开,将人给吊在了马桶上方的钢制浴巾架上。
而后楼晧海一字一顿地伏在秦朗空耳朵上,“我现在是很乐于看秦少你痛苦的样子啊!”然后他又站直身子,对着秦朗空笑了笑,顿时,让秦朗空不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秦少怕了!?这不是秦少纠缠了我这么些年,最喜闻乐见的事儿吗?”
这一席话说出来,楼晧海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