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冲,到嘴的肉就掉了。
凌可馨想反转身打他,他却在后面咬她的脖子,一顿饭吃得火热又骚动……
有情人的日子过得很甜蜜,没情人的日子很孤单。
莫依婷是孤单寂寥的,可那是表象,如今的她,内心感到越来越充实,她同时奉行的一条真理是让自己忙碌,才不会胡思乱想。
她白天上班,晚上有时去孤儿院,周末去香山,排得多满啊。
睡觉的时候,她对着床柜上的十二生肖说说话,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明朗。
今天是周末,她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天色很晚了,洗了澡,她看了一会电脑,听听歌,跟朋友聊聊天。
眼见十一点将近,她才关了电脑,拿起一只生肖猴放到枕头边,微笑着躺了下去。
“乔猴,你在南方好不好?有没有危险呢?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她点着猴头,自言自语。
乔振中属猴,要不是她看得仔细,她还不知道乔振中在底座上刻上一行字爱你的猴。
这只猴雕刻得活灵活现,搔头挠耳的姿态很逼真。
但莫依婷一点都不觉得它像乔振中,她曾经把十二生肖排成一排,趴在桌上认真地看了又看,觉得象他的应该是那一匹马,桀傲不驯……
“铃铃……”莫依婷刚眯上眼,床柜上的手机响了,她随手抄起,看到来电显示竟是好久不联系的贺晓啸,当即从床上一骨碌爬起。
“晓啸?”语气奇怪,又掩不住激动,。
“依婷……睡了吗?”贺晓啸的声音有些喑哑,好似疲倦后,喉咙干哑充血。
“还没有。”
“想不想看星星?”
今晚有星星吗?莫依婷眨眨眼,下床拉开了窗帘,眯眼望天空……确实有几颗有闪,零零星星的,如破碎的水晶散落。
可能太晚了,城市的夜空消沉了灰土,天空也变干净了许多。
“你在哪里?”
“在你楼下。”贺晓啸望着那四楼的窗户,他看到了她。
披着墨黑的长发,穿着白色的睡袍,乌发包裹的脸是明净的,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那般,晶灿灿。
没一会,窗户上的灯光灭了,一个白色的人影飞快地冲出楼道,寒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了她明艳的笑容。
“真冷,”莫依婷呵着气,笑微微地上了车,扭头看驾驶座上的贺晓啸,“你……没事吧?”
贺晓啸勾唇,眼神温润,浅淌着一抹柔情,“没事,只是睡不着。”
莫依婷脱下白色超薄羽绒服搁到腿上,抬手随意地捋了一下长发,退出手腕上的一条弹筋扎好,笑着说:“那走吧,我陪你看星星。”
她在自己面前做一切都那么自然,笑容清甜和美,没有了以往的羞涩。
贺晓啸看着她,突然有些微微失落。
他压下异样的感受,启动了车子,这一路,他并没有怎么说话,相反,莫依婷老是不停地在讲孤儿院小孩子的故事。
她讲孩子的时候,眼睛是灿亮的,唇角的笑意暖暖,可见,她是多么喜欢那群孩子。
“依婷,”来到江边,贺晓啸停下车并未直接下,他半转过身,借着外头透进来的灯光,看着莫依婷,“你好吗?”
莫依婷一闪眼,似乎困惑,“我不是挺好的?”她张开手,又握握拳,作了个有力又健美的动作。
“乔振中……他给我打过电话。”贺晓啸迟疑地开了口。
“什么时候?”莫依婷惊讶。
“他走之前。”
“他说什么?”
“说喜欢你,不准我再欺负你。”
“哈哈……”莫依婷洒脱地一摆手,笑声朗朗,“他真傻,我以前一直不觉得他很傻,只是很讨厌,讨厌得让人想掐死他!现在觉得他傻透了……他竟然还给你打电话,你又没有欺负过我。”
真的欺负了,我也不会痛苦这么久。
在外人面前不哭不闹,只是故作坚强!六年的钟情思念,苦苦等待,换来的却是梦一场,谁能轻易地拂手,一笑了之?
她莫依婷那些天哭过,只不过,她躲在被窝里哭。
那一次在江边哭,而且还差点跨过栏绳,也是傻一回……
而那时的泪流满面,撕心裂肺,不小心被乔振中抓到了。
被乔振中抓到,总比被贺晓啸亲自抓到要好,因为自己在贺晓啸面前还是优雅,洒脱的,好看的小说:。
“依婷,你变了。”沉吟良久,贺晓啸突然又说。
莫依婷笑,“今天才发现?”
“是我平时忽视了太多,”贺晓啸的手迟疑地伸出,轻轻地盖住莫依婷放在衣服上的手,“你现在变得坚强了,看到你这样,我很高兴。”
莫依婷垂下眼睫,望着他白皙修长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很暖。
真不明白,当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时,她的心怎么还跳到那么快?且丝丝暖意透过皮肤直朝心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