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馨摸着凌小伟的头,劝他去找小朋友们玩,凌小伟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听话也点了点头,任一菲挂了电话后说:“不用了,我让刘辉过来,他周末一般都是打球呢。”
说到刘辉,凌可馨的神情明显晃动了一下,任一菲笑笑,给刘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去少年宫篮球场,晚上会请他吃饭。
刘辉高兴地答应了,他那边开始出发,这边的任一菲就开着车载着凌可馨姐弟俩开向了少年宫。
他们先到,凌小伟抱着篮球跑到场上跟几个小朋友先玩,任一菲和凌可馨坐在场外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凌小伟灵活地运球。
“可馨,你太宠你弟弟了。”任一菲转动着手上的一瓶矿泉水,望着那个漂亮的小男孩。
凌可馨不以为然,幽幽地说:“我没有觉得自己宠他,相较同龄人,他失去了太多的爱,我只是……只是想给他多一点爱而已。”
“母爱,父爱?你都想给他。”
“呵呵,一菲,你没有弟弟,你或许不懂得做姐姐的那种感受,看着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弟弟,我真的有一种叫母爱的感情,我想保护他,我想给他所需要的任何一切……但是,我常常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才开始读幼儿园,就每年跟着我在外面街上跑,卖过报纸,发过传单,还跟我摆地摊,他其实过早地尝到了贫穷孩子的那种疾苦。”
说到这儿,凌可馨的喉头哽了,任一菲拍拍她的肩膀,又挽住她胳膊说:“别说了,我已懂,以后我会帮你多疼爱他。”
凌可馨感激地看着任一菲:“一菲,有你真好!”
“酸!”任一菲又在她肩膀上擂了一拳,然后把话题转向了贺晓啸,她告诉凌可馨,贺晓啸决定不再就读本学院的研究生,这段时间他很少来学院,一直在他父亲的公司里做事,好像在准备出国留学,攻读经济管理的博士学位。
凌可馨听完怔了怔,随即心房涌起了一股股酸楚,她很难受,抵着头,开始绞白乐姗给她穿的一件牛仔衣衣角。
“你是不是伤了他的心?”任一菲最后问她。
凌可馨轻闭了一下眼睛,低哑地回答:“我已配不上他,那天晚上,他挨了打,我就决定真的……真的不能再跟他有来往了。”“那你是为他好?还是真的不喜欢他了?什么叫配不上啊,”任一菲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凌可馨,“我听刘辉说,你那天狠狠地骂了贺晓啸,让他别来纠缠你,说你已喜欢上了那个丑男……不不,他不丑对不对?所以你喜欢上他了,他既有钱,又长得帅。”
凌可馨难过地曲起了手指,指甲深掐进掌心,左胸口的神经在扯痛,这种无言的疼痛就像病毒一样侵入进大脑,她头疼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任一菲。
她哪里是喜欢上了莫大恶魔?她是不得已那么说的,如果她不狠心,贺晓啸怎么会放手?
贺晓啸不放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打心眼里渴望他的那份温暖,还有温柔的爱意。
看着凌可馨脸上慢慢浮现出来的痛苦,又想起她曾经哭红的眼睛,任一菲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她伸手挽住了凌可馨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我知道你很为难,其实我应该猜得到,那个丑八怪,”她顿住,为自己习惯了的叫法感到可笑,这一笑便笑出了声,逗得凌可馨也抽着鼻子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个男人肯定约束了你,他会打学长,说明他是个非常小气又霸道的男人,你说那些话肯定是为学长好,我希望他能理解你吧。”
凌可馨仰起头,泪蒙蒙的双眸眨动了几下,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滚落下泪珠,尔后她难过地说:“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开心快乐!”
“嘿!”俩人正说着话,刘辉到了,他把自行车锁在了一棵树旁,笑着跑到了她们跟前。
任一菲点点篮球场,告诉他那个穿着蓝白条衣服的男孩子就是凌可馨的弟弟,让他好好教他打球,刘辉神色复杂地朝凌可馨看了看,才扬手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跑了过去。
两个多小时的球打下来,凌小伟累了,任一菲没有食言,她当真掏钱到一家小饭馆请大家吃晚饭,饭后,任一菲提出要做一天的“姐姐”,让凌可馨把凌小伟交给自己,明天她会送他回家。
凌小伟当然高兴,凌家父母都是和蔼可亲的人,以前凌小伟去过好几次,每次去都能得到凌爸爸的喜欢,他自然很贪恋那份感觉。
凌可馨见弟弟没意见,便点头同意了,刘辉跟着任一菲一同前往,剩下凌可馨一个人回家,可凌可馨并没有回去,她直接去了北门一条街。
中年老板前几天去广州进了一批新货,他见凌可馨过来,很善良地以进货价格批发给了凌可馨,凌可馨又来到了老位置,摊开一张大塑料纸,一一摆好了饰品。
只要天气不错,周末的生意向来都很好,因为凌可馨摆过几次地摊,也积累了几个熟客,一个带一个,凌可馨不愁没生意。
一个多小时后,地上的货物已销售掉了一半,正当凌可馨喜滋滋地把剩下的商品摆放均匀时,一双大脚落在了她的眼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