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银行卡塞到他掌心时,贺晓啸感觉扎到了掌心,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又哽又颤:“可馨,你……你不喜欢我了?”
凌可馨心里有了窒息感,她保持着笑容,发出的声音却是飘的,僵硬的嘴唇好像不听使唤了:“学长,我谢谢你!你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的女生……”
“别说了!”贺晓啸手一张,银行卡落了地,而他全然不顾,抱住凌可馨,紧紧地把她贴在怀里,激动地说,“你一定有难言之隐是不是?你一定有是不是?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出来……可我还是幻想,幻想那一切不是真的,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女孩子,你那么干净纯洁,那么善良可爱,你怎么会选择那条路……”
他说不下去了,咬着唇紧紧地贴在凌可馨的头发上……
莫依婷说,凌可馨做奶,她傍上了一个大款,她早不干净了,说他贺晓啸是个傻瓜蛋!可他不信,他一次次地提醒自己,不要相信莫依婷的话。
可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凌可馨不牵挂他,不来医院看望他是事实!
听完他的话,凌可馨的心在抽痛,她想说:是的,我有难言之隐!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这也是在欺骗,不是吗?
“学长,一切都是真的,我不干净,我不纯洁,我也不善良可爱。”凌可馨忍着心里刀绞一般的痛,推开了贺晓啸。
如果他不说这些话,她凌可馨觉得自己还是干净的,起码她可以在他面前装“干净”,她还能保持住那一点点自尊,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让别人觉得她清纯无害。
然而,贺晓啸的这番话彻底击溃了她那一点点的,小小的,可怜的“奢望”。
因为,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了……他已知道她不干净,不纯洁了。
她纯洁的形象已在他心中倒塌。
凌可馨跑了,她跑得那么快,扎在头发上的丝带让风吹走了,满头的乌发飘起来,拂去了她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的泪……
莫依婷从一棵树后闪了出来,她把手机塞进包里,轻轻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银行卡,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拉起贺晓啸的手,把卡放在他手里。
贺晓啸呆呆地站着,双眸迷茫地望着凌可馨消失的方向,莫依婷抬头看他的脸,望见他眼角湿了。
心里一酸,她挽起他的胳膊,说了声:“走吧,你没必要难过,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贺晓啸被莫依婷拉走了,他又被送进了医院,只是躺到病床上后,他一直没说话,一直没说话……
凌可馨跑到学园的后山上,抱着腿坐在一棵挑树下,她在哭,在放声大哭……这个时间,后山鲜有学生走动,可她的哭声太响,一对情侣路过这儿,还是听到了。
半小时之后,任一菲赶到了这儿,看到了昏厥在地的凌可馨……
莫氏集团。
莫尔烨与陈刚走出小型会议室,莫尔烨把手上的文件夹交给陈刚,说:“就按这个计划办吧,下个星期我就去美国。”
“是,莫总。”
莫尔烨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感觉左边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一顿,停下脚步,拿出手机,他凝了凝眸,挥手让陈刚离开。
“喂!你是不是那个丑陋的男人!告诉我,你把凌可馨怎么了?”那厢传来极为气愤的吼声,听得出来,是一个女声,而且脾气不是一般急躁的女生。
莫尔烨愣了……说什么?丑陋的男人?
他又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来电,不会错啊,是那个小女人的,而且这部私用手机没几个人知道,可是,对方怎么认定我是丑陋的男人?
因为疑惑,莫尔烨没有回答。
任一菲急了,骂得更凶:“丑八怪!我告诉你!她现在在医院,医生说她流产了……***,是不是你干的事!说!是不是你这个丑八怪干的事!不是说只是抵债吗?不是说只是做你一年的小女佣吗?为什么她现在流产了?啊?是不是你干的呀,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臭男人,我咒你个十八辈祖宗!”
对方吼完就挂了,莫尔烨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懵愣着找不着方向。
骂什么?这个女人是小妖精的谁啊?还有……她流产?
江滨妇保医院。
凌可馨躺在临时观察室,手上输着液,虚弱地转过头,朝床边的任一菲露出一个微笑。
任一菲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骂了声:“笨蛋!”
凌可馨唇角挂上苦涩:“对不起,又让你……让你生气了。”
“不听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给那个丑八怪污辱过?”
丑八怪?
凌可馨微微一愣,继尔恍然任一菲冠以莫尔烨的“称呼”。
“一菲,别追究这个行吗?”凌可馨难堪,她前几天还在任一菲面前说,她不会被那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污辱”,可结果呢?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她要怎么在好友面前圆这个谎?
“可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你怀了孕,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