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仔细听着王雨虹十分认真的介绍痔瘘手术的特点,从她的言谈和表情上看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之所以那样认为,完全是自己还没有深入了解和接触到实质的东西,还停留在书本上那些简短文字之中,依然是一个仅知一点皮毛的门外汉而已,自感言失,会给王雨虹留下一种高傲和眼高的感觉,忙谦虚地笑道,“听王姐这么一说,看来我是个仅知一点皮毛的小学生,以后有啥不明白的地方还望王姐多多帮教啊!”
王雨虹边吃边淡淡地一笑,“我只是比你早接触这方面业务几年,很多疑难和复杂的病例还没接触到,至于如何处理高难度的病例我也是一片空白,所以论知识和技术水平与他人相比相差很远,帮教谈不上,咱们一起互相学习,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王姐,虽然咱们接触时间不长,我觉得你很坦诚、谦虚和善良,看问题很有深度和见地,和你说话既感到轻松和亲切,又能学到不少新的东西,真是受益匪浅啊!”
王雨虹微微一笑道,“姐可承受不了你这么夸我,姐就是一个实在人,不会玩那些虚的东西。再说,咱们虽说不是同龄人,也都是年轻人,和那帮老人不一样,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更何况你在医院的表现特别突出,大家有目共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姐打心眼里很欣赏你。”
“啥突出不突出啊,其实我就是一个不荫世事的愣头青,不少事很荒唐、幼稚和可笑。就因我的莽撞和冒失,有的人已经对我耿耿于怀,想起来特别后悔。”武效军有些惆怅地说。
王雨虹听出武效军的话意,温言细语地道,“姐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说吴启鑫和施变巧。大家都知道,你在那次会上是站在医院和科室的立场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让大家听后耳目一新,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没有错。只是你对吴启鑫和施变巧还不了解。虽说吴启鑫以前是我的老师,虽然技术在科室首屈一指,但在做人方面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那心眼比针尖还小,特别的自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施变巧是一个典型的小资女人,靠着自家老头是市里一个小头目,家里有点钱,便处处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优越感,鄙视瞧不起他人。他们两个对你不满,主要是院长采纳了你的建议,分化了以往他们两个身上高度集中的奖金和提成,直接损害了他们的经济利益。但你也不是有意针对他们才说的,既没有任何过错,又平复了大家因收入分配不公积聚的不满情绪,今天发奖金你妹看到大家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高兴劲吗,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大可不必把他俩放在心上。”
“可大家都在一个科室,在一个锅里吃饭,整天低头不见,老是心里别别扭扭的,也不好啊!”
“工作上的事,科室的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点磕磕绊绊很正常,过去就好了,无需太在意。或许你刚进入这种环境,还没有从以前的固有思维中走出来,没有适应单位环境,等时间长了,你就逐渐适应了。”
“正如姐所言,我就是一时别不过来这股劲才时常感到忐忑不安的。”
两人吃过午饭,刚把餐具收拾好,值班护士吕飘飘推门走了进来,面带喜悦地看着武效军和王雨虹道,“王姐,武医生,没想到这个月咱们科的奖金竟是近年来破天荒最高的一次,我比上个月整整多了三百五十块,以前连想都没敢想,除了上个月病人比较多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医院对分配制度进行了改革,这可都是武医生的功劳啊!”
“是啊,刚才我还说着武医生呢!”王雨虹边下医嘱边欣喜地说。
此刻,武效军心里很是痛苦和无奈,表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只是苦笑了一下没开口,心说,“***,没想到给别人做了一盘好吃的菜,一个小护士多出的奖金顶自己一个月全部总收入,自己不但啥好处没捞到,反倒把科室里的两位大神给得罪了,在科室里混还绕不开他们这个坎,不知到时他们会给自己使什么样的绊,真她娘的不科学有违天理啊!”
吕飘飘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和从中捕捉信息的人,何况她对武效军比较了解,看着武效军的表情,立即感觉到他此刻心里的复杂,赶忙转移话题道,“王姐,病人的各项检查已经全部做完了,你看什么时候给病人做手术,我向病人交代一下?”
“你把病人叫到手术室吧。”
王雨虹说着将手中的病历合起,然后和武效军说,“今天这个患者病情不复杂,就由你来做,我给你当助手。”
“是吗,进科室以来我还没有真正亲自给病人做过手术,王姐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太感谢了,太感谢了!”武效军十分激动地说。
自从武效军进科室以来,科室里一帮保守排外的老家伙就对他充满敌意,无论在他们面前如何表现,都无法真正融入他们之中。一切好像他们私下达成什么同盟协议一样,不管因争住院病人吵得如何凶,斗的如何猛,在对待武效军这个新科班出身异类分子的做法上出奇的一致,就是谁也不会给他动手实践的机会,偶尔上手术台让他扒次屁股还需要付出写整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