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见朱宗会处长大怒,心里一阵抽搐紧张,想了想说道,“处长,既然事已至此,就随白玲燕父母的愿吧,我现在就把那份协议书撤回。”
朱宗会认真地说,“撤回是正确的,但你可不许胡来。”
武效军郑重地说,“我身心早已疲惫,不想再陪她们玩了,全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朱宗会沉着脸道,“效军,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让郭处长把协议书给你拿过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郭良神色不安地进来和朱处长耳语几句,朱处长脸色立即凝重起来,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沉默良久,才和武效军沉闷地说,“效军,既然你同意将协议书撤回,学校不将你那份上报省厅就是了,取走不取走已经无所谓,也没那个必要,先放在这里吧。”
武效军觉得朱处长话音不对,里面好像有事,试问道,“处长,你这是啥意思,没有协议书我既无法向家人交代,更无法向签约单位交代,何况那上面还约定有违约金,不取回麻烦更大。你放心,只要取回协议书,我不会给组织上添任何麻烦。”
朱宗会沉着地说,“这事不急,等过段时间再取也不迟。”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武效军继续道,“处长,你是不是有啥隐情,不会是白玲燕父母向你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吧?”
朱宗会轻轻站起身,在办公桌前低头转了几圈,寒着脸说,“效军,实不相瞒,你那份协议书不知被谁给拿走了,郭处长几乎翻遍整个办公室也没找到,现在我实在给你拿不出来。”
武效军一听顿时傻了眼,惊愕地问道,“上午两份还放在一起你亲眼看过,怎能突然不见了,是不是搞错了?处长,你别藏着啦,就给我吧!”
朱宗会正色道,“效军,协议书丢失确是事实。”
武效军猛然醒悟过来,咬牙切齿地说,“处长,我知道是谁干的。”说完起身跑了出去。
孙慧英见武效军满脸煞气,双眼冒火,拦住自己的去路,吓的两腿瑟瑟发抖,有点心虚的说,“我又没见你的什么协议书,干嘛为我要。”说着扭头向楼外就走。
武效军喝道,“今天不把协议书交出来,你甭想走。”
白懿嘉心里特别紧张,看武效军已经知道协议书被孙慧英拿走,忙说,“效军,效军,别急,别急,协议书真不是慧英拿的。”
武效军把眼一瞪,“你这是睁眼说瞎话,不打自招,肯定是你们从学生处偷走的,啥也别说,赶快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和你们没完。”
白玲燕面无血色地横在武效军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忧郁地说,“效军,也许是放到别处了,不会是我爸妈拿的。”
武效军推开白玲燕,凶巴巴地说,“这里没有你的事,站一边去。”指着孙慧英的鼻子道,“没想到你竟然采取低劣手段偷东西,今天必须把话说给我清楚,把东西交出来。”
几人在走廊里越吵声音越大,几乎把整个楼上的人都给惊动了,还有不少学生也过来看热闹。朱宗会、郭良、辅导员乔玉琳先后走了过来。路建民、向美丽和邵英英刚好从此路过,看走廊内乱哄哄的,不知出了啥事,也近前看热闹。
协议书不是自己要回来而是从学生处办公室偷出来的,况且一时冲动撕毁,一旦效军非逼着要不可,到哪去给他弄啊,要是他坚持不依不饶,深究起来事情可就大了。孙慧英开始后怕起来,急的脸上汗水滴答滴答往下滴。转念一想,管他呢,我和他闹一闹让他死了这份心,突然盯着武效军大声吼道,“你这个大流氓,实话告诉你,协议书我拿啦,撕啦,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一句话说出口,在场的人全傻眼了,迅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白玲燕突然上前扑通跪倒孙慧英的面前,“妈啊,你咋恁糊涂做出这样的事啊,我求求你了,赶快拿出来给效军吧,我听你的话还不成吗!”
孙慧英朝白玲燕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不争气的东西,我不是你妈,也没有你个死妮子。”然后仰头大声说,“大家都听听,武效军是个大流氓,大骗子,该蹲监坐牢,光骗去我闺女的贞操不算,还要把我闺女骗到平东元真那个野蛮偏僻的地方去。大家都给评评理,这样禽兽不如的流氓混混,能让我的傻丫头跟他走嘛。”
白懿嘉气的脸色煞白,一把捂住孙慧英的嘴,“慧英,别瞎说,别瞎说,走走走。”
孙慧英还来了劲,抬腿朝白懿嘉身上踹了过来,“都是你这个窝囊废,闺女被人家害成这样,连个屁都敢放。我没有这个闺女,就要说,就要说,就要让大家知道武效军是一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臭流氓。不但要说,还要到派出所去报案,让他蹲监坐牢,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乔玉琳和朱宗会和郭良看白玲燕母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满嘴放炮,赶忙过来制止道,“白玲燕母亲,这是公共场合,岂能把自家的私事乱往外讲,这是在害白玲燕知道吗。白师傅,赶快把她领走,要不然我们可要报警了。”
白玲燕看亲生母亲如此疯狂,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