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正是乡下农忙的季节,白懿嘉提前和厂里请了假,既要回家陪老父亲过节,也好帮助老婆收种。
这天白懿嘉吃过午饭,正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白玲燕和武效军带着月饼从外面过来。
白懿嘉很客气地说,“你们都是学生,乱花钱买月饼干啥。”
武效军笑道,“叔,一点心意,也没花啥钱,你是要回去吗!”
白懿嘉说,“家里你婶一个人忙不过来,又赶上过节,回去几天,你们现在实习紧张不紧张?”
武效军说,“现在医院属于淡季,病人相对比较少,不紧张。”
白懿嘉说,“燕子,要是不紧张的话,过两天你也回去吧,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白玲燕看了武效军一眼,低下头没说话。
武效军说,“叔,燕子,帮叔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的时间,我先走了。”
白懿嘉说,“也没啥要带的,你们忙去吧。”
武效军走后,白玲燕紧张不安地说,“爸,我想给你说件事。”
白懿嘉看白玲燕神色有点不正常,淡淡地说,“有啥事就说吧,别掖着藏着吞吞吐吐的。”
白玲燕怯怯地说,“爸,过节这几天我想和效军到他家去一趟。”
白懿嘉闻听一愣,很快脸色大变,气愤地说,“胡闹,哪也不能去,和我回家。”
白玲燕吓的一惊,吱吱唔唔地说,“她爸妈想见我,我也到那边去看看。”
白懿嘉突然回过味来,恶狠狠地说,“好小子,会的不少,给我拿月饼是为了这事,我才不稀罕。”说着拎起月饼“嗖”的一声扔出门外。吓的白玲燕一头扎到床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玲燕不停地哭泣,白懿嘉心里很是难过,知道闺女受了委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月饼给扔了出去,慢慢走到门外给捡了回来,心平气和地说,“燕子,是爸不好,不要怪爸爸好吗。不是爸爸不让你去,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和效军来自异地,关系还无法确定。他爸妈的心情我也理解,谁不盼着自己儿女好啊,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你从千里之外到他家去,不但对你不好,而且对效军一家影响也不好。要是将来你俩有机会走在一起,再去也不迟。听爸一声劝,先不要急着去行吗!”
白玲燕哭了一阵,慢慢抬起头,委屈地说,“爸,是我虑事不周,惹你生气了。你放心,我肯定不去了,过两天就回家。”
白懿嘉说,“燕子,你这样想就对了,爸相信你不会去,一会儿我就走了,见了效军好好和他说一下。”
白玲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点了点头,“嗯!”
至于白玲燕能不能陪自己回家,武效军心里也没底,几乎是不报什么希望,一想起自己爹娘期盼两人回家的心情,心里很是不安。从白懿嘉那里出来,他并没有走远,在大门外面不远处树下心神不宁地站着,焦急地等待白玲燕的好消息。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依然没见白懿嘉和白玲燕的影子,武效军心里逐渐不安起来,担心因这事父女俩吵起来,闹翻天,不由的向前走了几步,抬眼看两人走出大门,赶忙躲在一旁,悄悄看着他们。白懿嘉拎着行李不知和白玲燕说了些什么,转身向车站走去,白玲燕也面色凝重地低头向自己这边走来。
武效军怀着激动的心情猛然立在白玲燕的面前,白玲燕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拦路抢劫的,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抬眼一看是武效军,这才松口气,手摸胸口余悸未消地说,“你咋像个幽灵似的,吓死我了!”
武效军急切地问,“和你爸说了没有,他同意吗?”
“说了,恶训我一顿,气的把月饼都扔到走廊上去了。”
“是吗,看来我给你制造麻烦了。”
“麻烦谈不上,我爸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去不合适,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也好,过节你回去吗?”
“回去肯定要回去,我走了,你咋办?”
“能咋办,建民也回家,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只好一个人回去收秋了。”
虽然南方长江流域发了大水,北方平原并没有出现较强降雨,反而特别应时和温和,对农作物特别有利,成为五年来秋庄稼长势最好的一年。眼看自家庄稼长势喜人,武平顺也渐渐淡忘了夏收时的忧愁和烦恼,心情一好,饭量增加,慢慢缓过来了神。
武效云和武效梅看着父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心里特别高兴,眼看收种就到眼前,不免又替二老担忧起来。武效云问道,“爹,马上开始收秋,效军回来不回来啊,他要是不回来,你和俺娘怕又吃不消。”
武平顺说,“半月前他和效森打电话说,可能要和玲燕同学一块回来,不知能不能回来。不过,收秋和收麦不一样,不是特急,我和你娘能弄得了。”
武效云兴奋地说,“要是玲燕也回来,太好了,她也是一个农村人,懂的咋干活。最重要的,我也想见见她是什么样的人,要是好吃懒做讲吃讲穿不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