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曌的姑父马文成听完武平明讲完情况,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耽搁。趁着天刚蒙蒙亮还不到上班时间,两人直奔县医院,找到正在值夜班的侄子武效森。
武效森到手术室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便到楼下告诉两人,“你们不是说只伤一个人吗,怎么麦垛也在医院病房里躺着,输着液?”
武平明疑惑地说,“不会吧,夜里他根本就没有直接上,他咋也在这里,真不清楚。”
马文成说,“管他呢,快说说张老四儿子情况咋样。”
武效森愁闷苦脸说,“情况不是很好,一来效曌这一刀下手确实太重,把膀胱扎破,并伤及了肠系膜动脉血管。二来没能及时送过来,时间过长,失血过多,腹腔严重感染,手术比较复杂,能否抢救过来,没有十足的把握。”
武平明心情沉重地说,“效森,你和这里的医生比较熟,一定要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把人给抢救过来,否则,效曌这一辈子彻底完啦!”
“大伯,不要着急,我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只要过了今明这两天,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
马文成说,“大哥,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先回去,我现在就去找乔所长,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抓人。一旦抓进去,再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马文成骑着自行车,来到乡派出所,正碰到小民警低着头从所长办公室里出来,看他哭丧着脸像是刚挨过批的样子,也没言语,直接进到屋内,似笑非笑地说,“老乔,刚上班你咋就满脸怒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哎呦,老马,你可是稀客,快请坐,请坐。”边拿杯子提壶倒开水边不停地说着,“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不让人省心,昨天夜里武家村发生一起打架斗殴致伤人案件,人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不知是死是活。万一出了人命,凶手潜逃,这责任谁能付得起。这么大的事竟然自作主张,不请示不报告不采取措施,我一听就来了火,把刚才那小子臭骂一顿。”
马文成听出来派出所还没有行动,心里便有了底,笑道,“是这样啊,年轻人阅历浅,没经过事不知轻重,批评一顿就算了。”
乔所长坐在椅子上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我这个所长实在难当,没办法啊!老马啊,一会儿我还要带人到武家村办案子,不能陪你。我知道你无事从不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老乔,算你说对了,我看武家村的事也不什么大事,就是三个小伙子受村里人的胁迫夜里打与之有过节人的闷棍。被打者是你嫂子的亲侄子武效曌,指使者我一说你就明白,就是村里的武麦垛,打人者是张庄张老四家的小儿子和其他两个伙伴。”
“这两个我都知道,尤其是那个武麦垛,没少给所里添麻烦,可他犯大了不过仅够拘留的标准,群众反映虽然很强烈,意见很大。有几次,我们还没有行动,他爹就跑到县里找领导说情了,始终拿他没办法。武效曌和他比起来虽然强多了,但遇事好冲动容易做过了头。今天一大早张老四来报案,说武效曌杀人,无论什么原因,只要杀人都逃不脱法律的严惩和制裁。我们不管能行吗?”
“老乔,咱俩可是多年的老关系,你看这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能不能通融一下?暂不抓人。”
乔所长犹豫了一下,站起来手扶下巴在屋内来回走了几遭,很为难地说,“目前,最为关键的是张老四儿子能否抢救过来,只要不出人命,可以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轻者罚点款,重则拘留半个月。要是抢救不过来,这事就是刑事案件,不抓人肯定不行。这样吧,我派人到医院和武家村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在决定怎么处理!”
这时常所长走了进来,“所长,什么事?”
“昨晚武家村发生一起邻里纠纷斗殴伤人案件,伤者在县医院治疗,你带两个人到那儿去一趟,调查一下伤者的情况。我带两个人去趟武家村,勘察一下现场,走访一下群众。没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抓人。”
“我现在就和小罗、小胡两人过去。”说完直接走了。
马文成激动地说,“老乔,太谢谢你啦,需要我做些为什么,你只管说!”
“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不能帮的我也无能为力,请你理解。”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定让武效曌主动配合你们的调查。”
武勇杰是村支书武法臣的三弟,今天一大早刚和媳妇谭祥云从上海看望二弟回来,一听父亲武金陵说起勇杰被麦垛指使人打的事,气得咬牙切齿,脸色发青。这些年,麦垛没少给自己添麻烦,早想收拾他,但没有十足的借口和把握,只得忍气吞声。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没等听父亲说完,就急着回家打电话,让乡派出所抓人。见乔所长和两个民警过来,真是喜出望外。乔所长仔细询问了武金陵、武勇杰两人,又让武法臣把武效曌、张羔、张信哲等人找来,详细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勘察了现场。便来到武麦垛家,依然不见一人,最后说道,“武效曌、武勇杰、张凡三人交由两个民警在武效曌家监视,未经允许,一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