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批评的对,批评的对,以后肯定改正。 ╭(╯3╰)╮”罗筱被陈曼迪没头没脑地当头一顿棒喝,恨不得上前给她几巴掌踹她几脚,心说你是老几啊,算哪根葱,倒给我摆起谱来了。但由于是来实习,不是串门,犯不着和她计较,只好强忍着胸中的怒火,连连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陈曼迪不屑地说,“你们都是没出校门不因世事的书呆子,我是正式国家工作人员不和你们一般见识。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没工夫和你闲磕牙。”
罗筱直言道,“我们是来厂里实习的,上午见过张科长,他说关于我们的住宿和学习由你统一安排。”
陈曼迪沉着脸说,“他还没有向我交代,我不知道是咋回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明天上午再过来,我问过他之后再说。”
罗筱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吧。我们把行李都拿过来了,学校里宿舍的钥匙都交了,总得给我安排个住宿的地方吧。”
陈曼迪不耐烦地说,“你们吃错药了不是,张科长说让你们找我你们去找张科长,这事和我无关。明天上午才是我的业务范围,不要影响我办公,该到哪到哪去。”
罗筱急了,“你这人怎能这样说话,从今天起我们五人就是厂里的人,你说让走就走了。”
陈曼迪瞪着眼说,“咋着,不走还想赖在这不是,我没有功夫和你瞎扯。要出去一趟,想呆着就呆着吧。”说完把五人仍在室内,自己一拎包兴冲冲地走了。
罗筱好友陈燕琪看着陈曼迪不可一世的样子,气的直跺脚,“真倒霉,阴魂不散,怎么在这里遇上她这个瘟神。筱姐,咱们可怎么办啊?”
罗筱低头沉思片刻,仔细想了想,凭陈曼迪的性格和与自己之间的仇恨关系说出刚才的话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不是在大街上是在办公室里,一个刚来的学生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信誓旦旦地故意刁难前来实习的学生,就不怕别人说闲话。科室里的人一个个神神秘秘,对她讳之莫深,里面肯定有文章。她一个尚未毕业被学校开除的学生,转眼之间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国有大企业的干部,而且还是在人事科这样的实权部门?有多大的背景撑腰使她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如此张狂?看来问题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难么简单,还真不能小瞧了眼前的这位垃圾人物。眼下的实际问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几人掌握在他的手心,和她硬拧着干决对不会有什么好处,但也不能就此打住灰溜溜地返回学校。还得想个办法度过今天,等明天看情况再说。
同学孙亚楠看罗筱低头不语,急切地说,“罗筱,马上他们就要下班了,咱们怎么办,总不至于在大街上蹲一宿吧!你快点想想办法呀!”
罗筱慢慢抬起头,无可奈何地说,“张科长不在,陈曼迪故意把咱们扔下不管,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到外面大街上随便找个招待所住一夜,等候明天的安排。”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四川姑娘赵巧娥操着浓重的乡音说,“筱姐,咱们是学校派过来的学生,这个姓陈的太不是人了,一点都不把咱们当人看,我看不能就此吃哑巴亏,还是找厂领导反映去。”
罗筱沉吟了一会儿说,“走,试试吧!”
五人手里提着行李,按照大楼的指示牌来到四楼,这里除了几间房门挂着科室牌子外,有十来间什么也没标。她们先后问了几个科室的人,多数看着她们很是惊奇,活像民工一样,听说要找厂领导,像躲瘟疫一样迅速避开,没有谁敢告诉她们。
罗筱从他们的表情看出,问再多也没用,没谁会告诉她们,照这样下去白费功夫不会有任何效果。便把她们几人叫到一旁,悄悄说,“咱们这样肯定不行,人多太招摇又都带着行李,他们会以为咱们是来找麻烦的,肯定不会说。得把行李放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和燕琪两人去找厂领导说。”
“筱姐说的对,亚楠,咱们先带着行李到楼下等着,让筱姐和燕琪去找领导。”
“好,就这么办。”说着赵巧娥等三人拎起行李下楼走了。
罗筱和陈燕琪来到洗手间,简单商量一下如何说,缓了口气。两人刚要走出来,过来一位四十岁左右,手里提着笤帚和垃圾斗,打扫卫生的中年妇女向垃圾桶内倒垃圾。罗筱灵机一动,赶忙上前小声问道,“阿姨,你好,请问厂领导办公室在哪?”
中年妇女看了看罗筱,随口道,“厂领导六七个呢,你们是找正厂长还是副厂长?”
罗筱微笑道,“阿姨,要是正厂长在更好,否则副厂长也可以。”
“从这个楼道向西左拐最里面那间是正厂长的办公室,然后由里向外六个门均是副厂长,一般下午很少有领导到这里来上班,你们自己试着敲门碰运气吧。”说完扭头就走。
只要有方向就有希望,管他谁在,只要有人就行。两人首先来到正厂长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无人应声,这时,旁边的门开了,出来一位四十五六岁,个子不高,大圆脸,大奔头略带秃顶,穿西装戴眼镜的男子,看两人不停地敲厂长的门,有点生气地问道,“厂长不在,别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