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还知道说呢,你睡的和死猪一样,把你一刀子捅死都不知道小命咋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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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翻东西声,叫骂声,顿时乱作一团,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损失。罗筱这才惊魂不定地抬起头。
“你们司机和售票员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为何不吆喝大家一声,简直太缺德了,只管挣钱不管乘客的死活和安全,必须包赔我们的损失。”一个四十多岁的民工和售票员理论道。
“对,你们必须包赔我们损失。”群情激奋的乘客齐声附和。
中年男售票员不屑一顾地说,“嚷什么嚷,上车时就提醒你们看管好自己的物品,谁让你们不操心睡大觉,丢了关我们啥事,活该。”
“混蛋,怎么说话,还有一点人性没有,我看你们和那帮劫匪都是一伙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气愤地骂道。
售票员急了,用手一指,“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混蛋,再胡说八道老子把你给赶下去。”
武效军刚想开口劝他们一下,被罗筱捂住了嘴,“别说,长跑路的司机和售票员心里都清楚,他们是互不干涉,各行其是,说也没用。快说说,咱们的损失有多大?”
武效军一脸愁容,伸出五个手指翻了一下。
罗筱心疼地问,“一千?”
武效军摇了摇头。
“五百?”
武效军又摇了摇头。
“别卖关子了,想急死我不是,到底是多少?”
武效军突然一阵痴痴地呆笑,“都不对,十块!”
“十块,不会吧,骗谁呢!”罗筱用深邃幽深的目光注视着他,半信半疑地说。
“绝不骗你,真的。我每次坐车,都为他们准备一些小菜。”
“快说来听听,什么小菜?”
“其实也很简单,随身不要带那么多钱。但又不能没有钱,自去年上半年,我坐车出远门前准备十块到三十块不等的旧钱,里面裹些旧报纸卷成卷,单独放在一起,以备应急之需。这招还真派上用场了,刚才我拿出来往抢匪手中一塞,他直接收起来走了。”
“行啊,学会蒙人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我爹交学费买回来的教训。去年三月,他拉了一架子车麦子到县城卖完回来,出了县城西关没多远,突然有一个人骑自行车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掉了一个包直接走了。包内露出一卷钱,他就弯腰捡了起来。没想到刚拿到手中,从身后过来一人,拦住了他,说他看到了要平分。我爹一想,平分就平分吧,把钱包打开一看傻了眼了,除了表层一张五十元真钱外,里面全是报纸。那人不干了,说我爹把钱藏起来了。我爹坚称说没有,把卖麦子的钱拿出来让那人看,结果全被那人抢走了。后来才知道这叫做丢炸弹。一次早晨我在平西大街上也遇到类似的事,我连看都没看,加快脚步走了,没有炸到我。从那以后,我每次坐车也准备一些炸弹。”
罗筱听着渐渐的眉头舒展,露出兴奋的喜色,格格笑道,“那个小子被你一炸,说不定会怎样骂你呢!感觉就像贼吃贼。”
“啥贼吃贼,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人为防车上的贼,放钱的地方是五花八门,有踩在脚下的,缝在衣服里的,甚至还有的人藏在裤裆里的……。女生在夏天穿衣服多数不带兜,干脆就藏在丝袜底部踩到脚下,还有的藏在……”武效军不好意思说下去。
罗筱正听得起劲,看他突然不说了,急切地问道,“藏在什么地方,说呀?”
武效军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咪咪罩和**头里,既安全又保险,再胆大的贼也不至于把衣服扒了取钱。”
“去你的吧,不知道害臊,亏你说的出口。”说着在他腿上狠拧了一把。
乘客一时的吵闹声、叫骂声、丢失财物的愤怒声被售票员的狂吼给压下去不少,随着客车沿着悬崖公路上爬,一个个提心吊胆,充满恐惧,很快车内静的鸦雀无声,直到车到达山顶,所有的人好像从鬼门关出来一样,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发出唏嘘的感慨。
前面周围山连着山,峰连着峰,绵延不断,雾气蒙蒙愈来愈浓能见度越来越低,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虽然车窗全部打开,依然闷热的要命,不少乘客哗啦哗啦用自制的简易扇扇着风,热汗依然不停地向下流淌。
武效军的上衣被汗水浸的露出块块印迹,感觉口干舌燥直冒热气,喝了几口凉开水,稍微舒服一些,看着罗筱满面潮红湿漉漉的不停地用毛巾擦着汗,笑道,“筱姐,你精神劲挺足啊,是不是觉得在山里乘车特惊险刺激,还有看不尽的祖国大好河山。”
“吓都快吓死了,想没有精神不提劲都难,以后你不要再乘车从这里过了,特危险,万一有个闪失就不是闹着玩的,免得让别人为你提心吊胆。”
客车在山谷中蜿蜒回绕将近两个小时,刚刚离开大泉寺水库,来到一个半山坡下,一时间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白昼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