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萍闹了一阵也就没了劲,在效军娘、效云、效梅不停的劝说下悻悻地走了。
效云接着埋怨起武平顺来,“爹,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平明一家这是气不过,在往你脸上糊屎。你倒好,就那么胆小怕他,难道他头上有雷不成,就不能硬碰硬的和他干一架,杀杀的威风。”
“效云,这事闹的你还嫌不够大吗,为这点事非要闹出人命,两败俱伤好吗?退一步,忍一忍难道就会掉几斤肉吗?”
“我不和你说了,这次是彻底伤透二哥的心了,他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此后几年,武平明不是到院里砍以前所栽的树,故意到坑边挖土,就是把武效起家跑过来的鸡抓住摔死扔到效起院里,把猪打折一条腿赶回去,总之,不能消停半年就会生出点是非来。武平明越是这样,武效起越是记恨武平顺,当然武平明越是高兴偷着乐。对这等邻居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武平顺只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无可奈何。
每次家里有个需要商量的事,武效起也有了口头禅,就是“宅子不清,都是你害我。”
随着形势的发展,经过武效起两口子勤俭过日子和踏踏实实地干,积攒了不少钱,便决定提前建全砖瓦房。效起一心想离开这块和武平明具有十几年积怨的是非之地,主动提出要把房子建到一路之隔面积更大的那块原本预留给武效森的宅基。
这十几年,武平顺也听够了武效起经常挂在嘴边的“宅子不清”,觉得效森一直在县城上班也用不着,就和效森商量了一下,效森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原来的是非之地便在名义上调换给了武效森。效起很快在那块地上建起了当时全村最为漂亮的四合院。
时间长了,武平明也就不再折腾了,但武效起始终记恨在心不理他。武效起新房建起之后,看武平明不再找麻烦,心里又不舍老房子那块地,多次说过,反正效森也用不着,把他的宅基地调到村口也能种几棵树,队里给强强的小坑自己不要了,刚好够。武平顺始终没有答应。
然而,武效福和乔娜两口子早已盯上坑北那块宅基地,不断地在村里放风和托别人和武平顺商量。武平顺始终认为自己家里的事只有自己人在一起商量为上策,武效福两口子越是这样他越不予理会。
武效福眼看孩子世界已经长大定亲,很快就要结婚,房子没有着落,越发着急。便找到武效亮商量怎么办,武效亮说的很干脆,“找俺大叔啥事不就解决了。”
“他对我成见很大,我怕直接找他他把我赶出来,说不成事。”
“你都没有去找过他,不和他见面,你咋就知道说不成事。爷俩之间有啥不能说的,低头认个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要是我,早就直接去找他了,他即使再气再恼再怒,你让他出出气泄泻火,啥事不都没有了。”
武效福并没有完全听武效亮的话,而是让乔娜去找的武效军娘,“问效军同意不同意?”
武效军娘听着话里有话,特别别扭,直接回了一句,“关他什么事,他同不同意有啥关系,这事你不要问我,去问你爹去。”
乔娜吃了一顿闭门羹,气呼呼地说着“人要是没能耐谁也瞧不起,求人真难,孩子没地方住我就让他去住桥眼,娶不上媳妇让他打一辈子光棍”走了。
武效军娘和武平顺一说,把他气得够呛,骂了一句,“混账东西,狗屁不通,不会说一句人话。说给谁听呢,她爱住什么眼就去住什么眼,就她这种人,一天死八个都不会有人心疼。”
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提及此事。效梅今天突然提及,武效军第一感觉是武效福实在着急扛不住了,微微一笑道,“他们两个在村里说要那块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早就听说了。但他们始终没有一个人直接和咱爹说过。”
“我觉得效福和乔娜急了,说不定是最近他和效起两人当面直接说过,要不然秋萍不会突然提及那块宅基地的事。”
“他们想蹦跶就让他们蹦跶去吧,想咋吆喝就让他们吆喝去,这事我不管了,想找谁就让他们找谁去。”
“爹,你说别的话我全信,但说这话我可不信了。你觉得这事你不管行吗,你能躲得过去吗。名义上是效森的,那只不过是个挂名而已,就效森好好事事说啥都行的人,谁和他说他都会答应给谁,最终不还得必须让给一家嘛。你真要推给效森,那还不乱了套,不是让他夹在中间犯难吗,根本行不通。”
“那是当然,效森最终还是听我的,我要是不点头,他们谁也甭想要到手。”
“其实,你心中始终念念不忘效福,知道他孩子多,日子过得紧吧,比不上效起、效森和两个姐姐,你是心疼他,恨他一心只打自己的如意算盘,净干些对不起自己和兄弟姐妹的糊涂事罢了。对于那块宅基地,你心里早就有数有了定论了,肯定是要给世界,只是在等时机如何处理的事。”
“效军,你怎能这样说我,我盼着他们早点死了才省心。”
“行了,行了,不要再嘴硬了口是心非了。不说这个,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