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走至近前,忙问道,“你是怎么啦?”
坐在地上的女生脸色煞白,满眼惊诧,扎着马尾辫,柔亮乌黑的秀发下肤色微黑清秀俊俏的瓜子脸,双眉修长,上面嵌着两颗又黑又亮的眼睛,挺直小巧的鼻端被寒意冻得有些发紫,淡淡的嘴唇下露出像雪白的牙齿,米黄色的羽绒服下缘贴到地上,一条亮黑色直筒裤被一双轻柔纤细的手挽至膝盖下方,露出浅色毛裤和丝袜,黑色长筒皮靴跟触地面,不停地来回抖动着,有种让人舒服的心旷神怡和相见恨晚的感觉。
女生满面痛苦地轻轻抬起头,哭丧着脸有点害羞地小声说,“真倒霉,刚从宿舍里出来,就被这辆车给撞倒了,左腿疼得特别厉害。”
“车上的司机哪里去了,怎么不把你扶起来?”
“我站不起来,司机到附近公用电话打1 叫救护车去了。”
“我是临床系九四级六班的武效军,你是哪班的,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宿舍,我帮你去叫一下你们班的学生。”
“你就是武效军,早就听说过,我也是九四级的,妇幼班的梁玉花。”
“妇幼班的,和白玲燕、寇银芳是一班的,对吗?”
梁玉花轻轻点了点头。
武效军围着桑塔纳轿车转了一圈,这是一辆没有牌照车,心里生疑。
说话之间,一个三十多岁,中等个子,戴着纯钛黑色镜架眼睛的男子累的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喘着气说,“这位学生,怎么样,好些没有,在坚持一会儿,救护车马上就到。”
武效军狠狠地白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回事,开车不小心,把人都给撞成这样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急着赶路,一不留神把她给撞倒了。”
“梁玉花,这样吧,让他先把车钥匙和驾驶证给你,等把你送到医院,检查过后再说,免得他一转眼开车溜跑了。”
梁玉花眼含着泪花,皱着眉头,抽泣着说,“好吧。”
“这位学生,这样不好吧,我肯定给她治伤的,不会跑的。”
“我们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到底会不会跑,还是这样比较保险,赶快拿出来吧,要不然,我可要到学校叫保卫科的人来了,然后直接报警。”
金香楼是平西市名气最大最为高档豪华的宾馆,里面美女如云,服务一流,四邻八方的官员和豪客来此不惜挥金消费者众多。司机是下面县里的人,昨晚专程驾着无牌照车到金香楼潇洒快活来的,一大早趁交警尚未上路之时离开温柔之乡匆忙出来向市区赶,没想到出门就把人给撞了,本想驾车一走了之,但见路上有行人,这才去找公用电话拨打1 急救电话。
司机有点做贼心虚,害怕一旦和交警扯上关系非常麻烦,颇难为情地说,“兄弟,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把钥匙和驾照给她就是。但你们绝对不能报警。”
武效军看着司机表情十分不自然,猜测他心里一定有鬼,心想只要他能把钥匙和驾驶证交出来,就能掌握主动权,报不报警没关系,把脸一沉说道,“只要你拿出来,我们就不报警,快拿吧。”
司机很不情愿地把车打开,从一个黑色公文皮包里拿出驾驶证,随手把车锁上,把钥匙和驾驶证递到梁玉花手中。梁玉花随手给了武效军。
武效军打开驾驶证仔细看了看,便小心翼翼地放到袄内口袋中。
救护车一阵长鸣呼啸把梁玉花拉到附属医院急诊科。武效军紧盯着司机陪着梁玉花拍片检查,缴费,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结果,没有骨折,是软组织挫伤,需要休息治疗。
司机急于脱身,不停地拦住武效军商量,“兄弟,你看她伤的也不严重,这样,我给她五百块钱,算是治疗费,怎么样?”
武效军不停地摆手道,“肯定不行,医生说虽然没有骨折,这挫伤也需要好多天输液治疗和护理,每天来回行动很不方便,你至少得给她三千块钱,要不然,你负责照顾她把病看好。”
“我还有很多事,这肯定不行,兄弟,好说好商量,就一千,不能再多了。”
“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多费口舌,干脆就让警察处理算了,警察说多少就多少。”
“不行,不行,不行,兄弟,我手头上只剩下二千六百块钱,全给你们算了,可以了吧。”
武效军和梁玉花商量了一下,和司机说,“好吧,算是便宜你了。”
司机拿着钥匙和驾驶证,像贼一般地转眼不见了。武效军轻轻把梁玉花扶坐到急诊室输液大厅,直到护士给她扎上针,输上液,才匆匆赶到白玲燕宿舍,把梁玉花受伤的消息告诉她。
梁玉花和寇银芳住一个宿舍。
白玲燕带着武效军见到寇银芳,三人立即来到医院急诊室输液大厅。
此时,正在输第二瓶液体,梁玉花歪坐在椅子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样子。白玲燕轻声一叫,她没精打采地抬起头,从嗓子眼里发出轻柔的声音,“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寇银芳道,“怎么样,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