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和赵小舟被城管抓走后,邵英英万分着急,拉着王馨是一路打听直奔城管队。 当路过平西报社门前时,邵英英忽然眼前一亮,止住脚步,把王馨和刘有才吓了一跳,催促道,“英英,你是怎么啦?赶快走啊。”
邵英英低着头,来回反复走了几步,一摆手,“别慌,让我好好想想。”
王馨道,“你就别想了,赶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要出大事了。”
邵英英说,“你们想一想,那帮城管正处于怒气头上,他们会理咱们么,即使去了,又能做些什么。”
刘有才忙接话道,“就是嘛,我刚才就说过,去也白去,不如抓紧时间回去。”
邵英英闻言,气的脸发青,瞪眼斥道,“胡说八道,呆一边去。上次报上登咱班搞活动的事,你们是否还能记得是哪一天?”
王馨不解地问道,“当然记得,你问这个干嘛?”
刘有才说,“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什么,救人要紧,别在这搭费工夫了,快走吧。”
王馨突然明白了邵英英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刘有才一眼,吓得他一伸舌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邵英英说,“快走,到报社把那天的晚报找出来,看看记者是谁,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
刘有才小声嘟囔着说,“别人是久病乱投医,你这是刚得病就乱投医,找着记者顶个屁用,他能管咱们这等事,城管那帮人也不会把他一个小记者放在眼里,简直就是荒唐至极,无稽之谈。”
邵英英愤怒地说,“有才,你能闭上乌鸦嘴不能,少说一句谁也不会把你当哑巴,孤陋寡闻,连记者是无冕之王都不懂。”
刘有才悻悻地说,“你懂,你懂,你想找我不拦你就是了,反正是不听有才言吃亏在眼前。”
邵英英拉着王馨,刘有才在后紧跟,和门卫打声招呼,便向报社办公室跑去。
平西报社地方不大,主办公楼是新建的五层大楼,虽然是周日,里面各部门的人还是不少。三人在一楼大厅里碰到一位女记者,上前打听一下办公室的具体位置。女记者比较热情,带着他们来到三楼,用手一指,“靠近洗手间左侧的那间就是,请直接去吧。”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温柔漂亮女子,正趴在桌子上写稿子,见三人敲门进来,微笑着问道,“我是今天的值班记者陈欣,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邵英英心急如焚,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劲,一改往日羞涩腼腆的面容,直言快语,简短截说,把事情的经过和来此的目的啪啪啪一口气讲述一遍,“陈大姐,请你千万要给帮帮忙,查找一下那天的报纸,我们就想找一下写我们事迹的记者。”
陈欣很爽快地说,“行,今年本社发行的所有报纸我这都有,请稍等,我给你们找一下。”说着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款步来到一个木制高柜子前,打开柜子,相当熟练地掏出一份报纸放到办公桌上,“你们看看,是这份不是?”
三人急不可待地翻开一看,“陈大姐,太好了,正是这份报纸,写稿子的记者是张均可,请问他在哪个部门办公?”
陈欣想了想说,“不巧,他今天不在社里,出去采访了,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见见他的领导王晓松王总编辑,他人非常好,也许会帮上你们的忙。”
三人兴奋地说,“太谢谢陈大姐了。”
陈欣把三人带到四楼最西头一间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王总编在吗,我是社办的小陈?”
只听里面有人咳嗽一声,“小陈吗,门没上锁,请进。”
陈欣和三人耳语一下,然后轻轻转动锁把,把门推开,轻轻走了进去,转身把门关上,不大会儿功夫,笑容可掬地出来说,“我把你们的来意和王编辑说了,他一听你们遭劫,非常生气,让你们赶快进去。”
邵英英闻听顿时内心十分紧张,长呼一口气,暗自祷告,“王编辑呀,王编辑,你一定发发慈悲和善心,帮忙给说个情,让那帮土匪城管赶快把效军哥给放出来。”然后在前面蹑手蹑脚地走进室内,目光正和王编辑相对,一眼认出面前这位横眉立目煞是吓人的编辑,正是那天在欧罗巴给大家买水,向武效军问话的中年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顿时喜出望外。
王总编见三人进来,立即收起怒容,满脸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热情招呼大家坐下。
邵英英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激动地流着眼泪走到王编辑面前,“王老师,我是小邵,真没想到今天会在里又见到你。求求你,一定帮帮忙,赶快救救武效军和赵小舟两位同学,他们两人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可全靠你了。你就是他们的大救星,只要你一出面,肯定会得救。”说着,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王编辑赶忙站起身,和蔼可亲地说,“小邵,不要激动和着急,你们来之前,我就接到几位市民的举报电话,对情况已有所了解,你们都是好学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城管都不应该收东西和抓人。你们稍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他们的上级领导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