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笑着说道,“我们是专程来看效军父亲,正巧有你们在前面带路,也不用再费工夫找病房了。 ”
秦梅香心里微微一颤,有点吃惊地说,“原来是这样!效军,你陪他们吧,我就不上去了,在下面等着你们。”
武效军闻言,吓了一跳,简直像泼了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意想不到的是离这么远,她们父女怎么这么快知道我爹生病住院,即使是知道,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没有必要专程来看一位和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病人,不符合情理,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再说,除梅香外我也没有和其他人提及这事,难道是梅香告诉她们的,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听到秦梅香叫自己,如梦初醒,随口道,“嗯,好,好,好。”伸手接过罗筱手中的水果和一箱方便面,带着罗筱父女上楼。
秦梅香在身后静静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不知究竟是爱是恨还是嫉妒,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名的酸楚,罗筱啊罗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在你们之间我是一个多余的人吗。
武效军边走边问道,“筱姐,你和罗叔是怎么知道我爹生病住院的?”
罗筱表情坦然道,“昨天晚上梅香在电话中说起你爹住院的事,征求我的意见,该不该来看老爷子。我也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迟早要面对双方父母,与其晚一点不如早一点,机会难得,就建议她应该看一下,提前奏奏前曲,免得到时候让人感到太别意外,她就乐呵呵地接受我的意见啦。”
武效军说,“我一猜就是她告诉你们的,说实在的,大老远的,你们真没有必要过来,这会让我心里极其不安的。”
罗筱道,“我想你一定会感到突然和不解。我爸妈始终对你和梅香念念不忘,感激你都发愁没有机会,不知道如何表达。他们知道这事,商量了一下,认为你在我们全家团聚方面忙前跑后,费了不少心血,是我们家的恩人,无论如何都要见一下你的爹娘,当面表达一下心意。今天是农历十六,好日子,我和我爸就赶早班车过来了。”
武效军道,“罗叔和阿姨真是见外,一时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阿姨对咱们这儿适应不适应?”
罗筱道,“刚开始几天有点不应,这段时间逐渐习惯了。她家里也离不开人,我想开学时再送她回去,替换英子返校。”
屋内几个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谈论着秦梅香,见武效军出去没多久带着一对陌生的父女过来,父亲像是一个干部摸样,方面大耳,面带慈善,穿着不俗,女孩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和秦梅香不相上下,分不出谁好谁坏,不知是什么人什么关系,说话声立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武效军满脸堆笑,招手往里相让,朝武平顺说道,“爹,这位是赵河酒厂的销售经理罗叔,这位是罗叔的大女儿,我高中时的同学,现在象州理工大学的罗筱罗姐,一大早专门从镇上赶过来看你。”
武平顺刚刚平躺到床上,闭目回忆着当时在车上秦梅香和效军谈笑风生无拘无束的情形,听着其他人猜测着两人微妙的关系,心里是明白的,也赞成和接受秦梅香。正为孩子以后高兴之时,忽然听到效军介绍来人,立即挣开双眼,见一前一后进来父女两人,没等武效军介绍完,就欠身坐了起来。
罗文走至近前,激动地说,“老哥,别起来,别起来,身体虚弱,赶快躺下。早就想见见你,今天终于见到啦,心里太别高兴。”
这时,效军娘从外面走了过来,武效军忙说,“筱姐,罗叔,这是我娘。”
“大娘好,嫂子好。”
罗文见到效军爹娘差点眼泪没掉下来,连声说道,“老哥,嫂子,你二老可生养了一个心地善良,才貌双全,办事利落,相当懂事热心的好儿子。效军可是我们家的恩人,是他帮助我找到失散二十多年的妻子,也帮助闺女找到亲生母亲。期间,他和梅香姑娘跑前忙后,牵线搭桥,费尽周折,才使我们全家团聚,说什么都无法表达我们全家的感激之情。效军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们全家不但感激他,而且都非常喜欢他,孩子她妈就觉得像亲生儿子一样,特别亲切。”
众人看罗文越说越激动,听得晕晕乎乎的,不知其中是怎么回事儿,武平顺疑惑不解地说,“兄弟,我们从来没有听效军说过,你今天要是不来,始终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我知道效军的性格,做事一向很低调,不善张扬,话语不多,能够帮上忙做得到的事情,他会义无反顾地做到底。他所做的这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应该的。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罗文拉住武平顺的手说,“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别说这么近,就是再远点也是应该的,不当面说声谢谢,始终心里不踏实。你教子有方,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孩子,太谢谢你们了,太谢谢你们了。”
武雪仔细看了一眼罗筱,长的真是没的说,两人面带兴奋和亲近,窃窃私语,有点害羞不自然,不时点头微笑,有一脸夫妻相,站在一起特般配。再看罗文和二哥二嫂聊得相当投机,非常亲切,直观感觉两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