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委书记召见,有啥可顾虑的!肯定是见好!”白玲燕不假思索的说。
“一边是冯薇薇,一边是区委区政府,都很强势,一旦见了肖书记,想置身其外就没那么容易了!”武效军心情忧郁的说。
白玲燕仔细的分析道,“你想的太多了,你在他们之间,充其量扮演一个牵线搭桥的角色,肖书记要的是你能和冯薇薇搭上关系,只要他们坐在一起洽谈,你的使命基本上就完成了,至于他们谈的结果怎样,与你没关系。”
武效军道,“冯薇薇要是没把平西的官员放在眼里,不愿和他们打交道,我也没办法促成他们见面,肖书记会认为我工作不到位,通过权力施压,到那时,事情会变得更复杂,想脱身很难!”
白玲燕不以为然地说,“冯薇薇是干大事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会像你想的这么死板,再说,凭咱们和冯薇薇的关系,不会让你为难的!小宁身处官场,里面的事情比你知道得多,提前和她和她沟通一下,没啥大不了的!”
“肖书记见一次,胜过你低头努力几年,以后在医院即使有人想找你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啥也不要想,他什么时候见你,放心大胆的去就是了!”白玲燕说着,把孩子交给武效军,到厨房做晚饭去了。
晚饭后,武效军无心看电视,感觉有些累了,刚在卧室躺下休息,外面电话铃响了。
武效军拿起来还没有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来党凝雪柔和的声音,“请问是武医生吗?”
“哦,小党啊,有什么事吗?”武效军轻声问道。
党凝雪幽幽地说,“你今天下午走后,孙书记,乔院长,符院长和林主任又开了个碰头会,对你反映的情况是不是调查,讨论争执了很长时间,符院长虽然对你很恼火,最后还是决定让乔院长和林主任进行调查。”
武效军不温不火的问道,“怎么调查的?”
党凝雪道,“由乔院长和林主任两人进行调查,他们调取了与拆迁户签订的协议,施工队将旧房子和旧门诊楼拆除资料,找参与过值班的人员谈话。我是第一个被叫去被问话的,把那天晚上咱俩值班的所有情况如实说了!他们让我签字并按了指印!”
武效军追问道,“其他人呢?”
党凝雪毫不保留的介绍道,“不论白天还是晚上值班的,全部被叫去问了话。出来一个个人心惶惶的,脸色很难看,回到科室骂你吃饱撑的没事找事,害的大家跟着受牵连。一下午整个医院的干部职工都在议论这件事,不但符院长,钱扈妮母女对你恨之入骨,刘小光,苏丽霞,李雪娇护士长对你颇有微词,其他干部职工一边倒的认为你不识时务,很不明智,唯恐医院不乱,留在医院,简直就是害群之马。你这次捅了个大马蜂窝,我特别替你担心,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武效军很感激的道,“嗯,小党,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你的证词与我在会上说的一样,对钱扈妮和邱艳艳很不利,她们母女对你也会恨得咬牙切齿,狗急还会跳墙,你也要多加小心和注意,防止她们对你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党凝雪很坦然的说,“放心吧,武医生,我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公道自在人心。你这次虽然做的有点过激,但出发点是揭露工程中暗藏的浮败,减少医院的损失,同时也杀杀钱扈妮母女的威风,替不少职工出了口恶气,过了这段时间,大家会还你一个公道。虽然医院现在让你在家休息,保持好心情,养好身体,不要过于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武效军由衷的道,“小党,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武效军刚放下电话,路建民又把电话打过来了,想起符院长用心不良,把南大街的房子让他用,心里就有种来气的感觉,不冷不热的问道,“建民,有事吗?”
路建民长吁短叹道,“效军!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咱们是外地人,与别人没啥优势可比,你在符院长面前拍桌子,太鲁莽,不冷静了,全院干部职工提起你都噤若寒蝉,担心害怕的要命,以后如何与别人相处啊!”
武效军淡淡地说,“建民,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敢当,不劳你费心了!要没别的事,我挂了啊!”
“先别挂,我还有话要说。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符院长把我叫去了,让我劝劝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只看眼前,要放眼长远,不要把关系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对谁都不好,你最好明天去见见他!”
武效军声音沉闷的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何况是他不问青红皂白,以权力压人,先和我吹胡子瞪眼,我虽然是一个农民,也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也不是郭连文那种在领导面前低三下四,被人指手画脚,吆五喝六,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人,想让我给他低头赔礼道歉,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路建民唉声叹气的说,“这次你在全院干部职工中的影响很不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咋这么拧啊!”
武效军对路建民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有些反感,听他这么说,立马来了劲,毫不留情面的说,“装孙子,当哈巴狗,委曲求全,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