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月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这帮人都是小肚鸡肠,天天盼着能有机会将自己踩在脚下,这等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事绝对能做得出来,肯定坑壑一气,不让自己轻易通过。
另外,自己给符院长递上一块烫手的山芋,表面上他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没对自己做出什么,凭他含而不露,小刀子割人的行事风格,也不会点头放过自己。
医院这种吐沫星子淹死人的坏风气,一次被打卷回来,没有年把半载肯定翻不了身,第二次考核时间上遥遥无期,依然逃避不了尴尬的结局。
此时,武效军突然感到无论怎么尽心尽力,无论表现的怎么突出,无论为科室,为医院做再多的事,在医院这个大染缸里,在强势的院长面前,在论资排辈的业务权威者面前,力量实在的薄弱和渺小,人家随便从背后扔块砖头,就能将你砸趴下。
自己满腔的热血,所谓的正义在威权面前分文不值,权力地位才是硬道理,恍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钻窟窿打洞,求爷爷告奶奶,不惜一切代价去谋官谋权,更理解宁萍萍当初的想法在步入仕途。
真应了那句老话,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风物还需长宜放眼量。
武效军虽然手持执业医师证书,这么想着,便打消了立即申请单独执业的念头。
冯玉笛和白玲燕天天围着孩子有做不完的事,脸上一直保持着开心的笑容,相处的亲如姐妹一般,武效军基本上不用怎么操心,看着白玲燕身体恢复的很快,孩子一天一个样,变化很快快,每次下班回到身边,都有一种无比的温馨和幸福充斥在心头。
冯玉笛家里条件再好,对白玲燕和孩子再热情,照顾的再无微不至,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一切都得从头再来是必须要经历的,白玲燕和武效军一商量,没过满月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武效军一周上六天班,中午又回不来,没时间和功夫看孩子,料理家务,绝大部分将由白玲燕一人来承担,本来自立坚强的白玲燕,现在有可爱的小宝宝武亿文在身边,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并没有感到怎么累,生活中充满着无限的乐趣。
这天中午,武效军接到冯玉笛打来的电话,说他们走的时候有些匆忙,把孩子的出生医学证明给落在床头柜里了,刚刚发现,让他抽时间过去取一下。
由于户口,独生子女证明都已经办过,后来再也没有用过,武效军和白玲燕当时都没有在意,冯玉笛这么一说,武效军倒想起来了,准备最近几天过去一下。
五点左右,父亲武平顺从老家来,让武效军特别的兴奋和高兴,告了个假,提前陪父亲回家。
武效军有个女儿,听说还是剖腹产,两人都是公职人员,计划生育方面管得非常严,要想再有个儿子非常渺茫,无疑是断了效军这根血脉,对于传统思想和观念比较强的武平顺来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更有甚者,武效福两口子幸灾乐祸,在村里风言风语的没少说风凉话,把他气的要命,在家里难受了好多天。
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毕竟是效军的孩子,自家新添的孙女,武平顺心里虽有气,依然放心不下。
眼看小孙女就要满月了,别人不关心,自己这个当爷爷的也不能无动于衷,除了和大女儿效云,小女儿效梅两人打声招呼,让他俩轮流过来照看家里的猪和牛外,其他人谁也没说,独自一人悄悄过来。
在回家的路上,武平顺幽幽地看着武效军问道,“小白和我孙女现在怎么样?她们家人谁来照顾的?”
父亲之所以上来问这些,明显带有对白玲燕家人不满之意,为不让老父亲因已经过去的事心里添堵,武效军心平气和地说,“玲燕和她妈向来不和,且又是那种状况,我俩没敢让她来。她两个姐都忙着工作,也脱不开身,趁礼拜天过来两次。为照顾玲燕和孩子方便,出院后我们住在了冯玉笛冯大姐的家里,也就是去年因大出血差点抢不过来的那个冯大姐,前几天刚回家,一切都很顺利,玲燕和孩子现在都很好!”
武平顺脸上露出一丝愁云,叹口气道,“她们家人虽然不少,关键时候一个也用不上,最后还得麻烦外人,也太不像话了。女人生孩子的事和其他事不一样,都很忌讳,即使是关系再好的人,也不会让别人在自己家里坐月子。要是在老家,哪能让你作这么大的难,让小白在外人家里坐月子啊!那个冯玉笛知恩图报真是个好人,帮了那么大的忙,这个人情可得一定记着!”
武效军道,“爹,冯大姐这人挺好的,这些年没少帮助我,现在可以说她是我在平西的第二家亲戚,关系走的比玲燕家还要近,她根本没把咱当外人,何况城里与乡下不一样,她不会计较这些旧规矩的!”
武平顺狠狠地瞪了武效军一眼,“能的你不轻,难道她祖祖辈辈都是城里生,城里长的,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规矩她不懂!”
武效军轻轻一笑,“爹,有些事说了你也不会懂,这点你就放心吧!”
“成,儿大不由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