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大道被封禁行,环城路人车混杂几乎瘫痪,不少东去乘坐公交车的人纷纷提前下车,大部分行人和非机动车抄近路涌进就近的东西向西大街,一条十来米宽的古街上全部挤满了人头,人生噪杂,场面相当的壮观。
武效军好不容易推着自行车穿过环城路和护城河,来到西大街,由于正值上班的高峰期,挤满了三轮车,自行车和行人,几乎是寸步难行,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猜测前面哪里出了事。
不足三百米长的大街,让武效军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医院。
和武效军有相同遭遇迟到的职工并非武效军一个人,十几个人皆是带着不解的心情来上班。
武效军刚在院内把自行车放好,林霞主任,乔院长,孙书记和符院长边边走聊,从外面走了进来。
孙明月说,“凯旋大道封了,实在难行,没办法只好将车停在西关外的马路边,我和老符挤个把小时人群才走过来,人车太多了,比元宵节搞活动还要多。”
林霞主任说,“昨天夜里十点半左右,市警察局的警笛一拨又一拨的出去,一拨又一拨的回来,几乎一夜没停,不知出了什么大事!”
乔文选副院长说,“我在公交车上,听有人议论,说昨天夜里老城有个地方失了大火,死了不少人,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
武效军听着,看四人径直走上楼去,也在后面跟着上楼来到科室。
龚玥,晁友贵,张雨香,杜威家都在老城医院附近,来的都比较早,没有收到交通拥堵的影响,晁友贵站在窗户旁,此时倒很像一个发言人,饶有兴致地介绍着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其他几人神色紧张地静听着。
武效军直接走到里面的小屋,换好白大衣,走了出来。
“大概十点半左右,我正准备睡觉,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糊味,紧接着听到外面有人声嘶力竭的喊救命。赶忙打开窗户往外看,烤糊味一下子就涌进房内,只见对面的古都商厦下面漆黑一片,四处窗户向外冒着烟,赶忙又把窗户关上。”
武效军听着心里一寒,晁友贵说的像是古都商厦失了火,不由的站着注意听着。
晁友贵接着说,“我住的房子在二楼,距商厦只有一条不足十米宽的小道相隔,担心商厦发生爆炸,或者火上来殃及,急着跑出来,外面到处是浓烟,呛的人根本喘不过气来,楼上的人也是大呼小叫,捂着鼻子四处乱跑,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转回卫生间拿条湿毛巾捂着鼻子,猫着腰跑下楼来到十字街!那里已经占满了人,翘首看着古都商厦的方向,静的让人窒息!”
龚玥问道,“后来呢!”
晁友轨道,“大概过了有二十来分钟,救护车和警车声随从四面八方呼啸着涌进商厦。人群在十字街等了一个多小时,刺鼻的糊味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重了。由于出来的时候都比较匆忙,有的甚至仅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跑出来了,一个个冻得全身直打颤,还有一些小孩子冻得哇哇直哭,距商厦相对比较远的一点开始返回家。我们几栋楼的人见大家都开始撤,也往回走,被大批的警察拦着不让往里进,对峙了有二十多分钟,警察才放行。”
杜威道,“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也跟着倒霉,好在还算回家了,要不然真的要露宿街头,冻成干鸡。”
龚玥看杜威在一旁说风凉话,瞪了他一眼,“你有一点同情心没有,还是人吗,这个时候还胡喷些不着调的话。友贵,继续往下说!”
“我们走进商厦,那儿除了警察和武警手中的手电筒,昔日灯火通明的商厦黑洞洞一片,特别的渗人。我上了楼,赶快钻进家里,连灯都没敢开,穿上棉袄,隔着窗户玻璃往外看,见不少消防兵从南门往外抬尸体,到外面往地上一扔又跑着进入商厦里面。尸体太多了,都来不及抬,多的时候,官兵背着出来,直接扔到地上,很快地上摆了一长溜,也数不清有多少,救护车像走马灯似的,也不知拉走多少车,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结束。那场面,要多惨有多惨!”
晁友贵如此近距离亲眼目睹商厦昨夜发生的大火,虽只是视野一角,可见惨烈程度非同一斑,结合火灾核心区外警察戒严,这场大火着实不小。
自己没有答应和白玲燕与宁萍萍两人一起去,否则,这场灾难自己难以幸免,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不知咋的,脑子一闪,急忙跑下楼,来到放射科,看路建民在与不在。
一见路建民愁眉苦脸的在发呆,开口问道,“建民,昨夜古都商厦失火了,烧死好多人,你知道吗?”
路建民心情沉重地说,“知道了,我正为这事心寒呢。也不知美丽妹妹从哪儿知道的消息,说古都商厦新开一家歌舞厅搞活动,圣诞夜女士免费进入,美丽非缠着我和她们两个一起过来不可。歌舞厅里面不三不四的什么人都有,我平时最烦晚上美丽和一些姐妹去那种地方。当时一听她说去商厦歌舞厅跳舞就来气,和她吵了一架就是不愿意去。谁知她又是哭又是闹,没办法,只得陪着她姐妹俩和四个她妹妹的同学过来。由于来得有些晚,看门的说里面进去的人太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