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点好。
沈瑶华先是点头,继而还是不明白,“那两位小爷他们……”
顾莲微笑道:“等你回去,圣旨跟你一道传下。”不欲多加解释,“你们姐妹多年不曾相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且回去罢。”
******
徐启元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幽暗、恐怖、血腥,还有一刹那的惊魂!当自己被人强行灌下药水,那时候……,心里涌起的是万千悔恨和无奈,以及深深的绝望!再接着便是眼前一黑,迷迷糊糊失去了神智和知觉。
好悔、好恨,好……
但,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想这些念头?!
徐启元为这个想法惊喜万分,努力的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引入眼帘的布置和环境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的寝阁!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没事,忍不住“呼哧”一下翻身起来,慌里慌张的下了床,跑到阳光下看了看,有……,有影子!再摸了摸自己,温温的,一点都不冰凉,最终得出一个叫他热血沸腾的结论——
自己还活着!!
徐启元忍不住要惊喜叫出声来!然而一扭头,看着屋外那些陌生的宫人,热血不由慢慢降温,他走去,一个一个的挨次看了。
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人。
心中万千思绪、奔腾不息,最终还是抓了一个人问道:“乾哥儿和淑姐儿呢?他们……”自己福大命大,那么弟弟和妹妹可还活着?想到这里,心中一片惶恐,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正在惊惶交加之际,忽然看见弟弟徐启乾哭着冲过来,紧紧的抱住自己,“二哥、二哥……,你也还活着。”
话音未落,三郡主也红着眼圈儿跑了过来。
兄妹三人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徐启元到底年纪大一些,哭了一阵,心里渐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碗水根本就没有毒,约摸是让人昏睡的药吧?叔叔是在用这种法子警告自己,他要自己生便生,要自己死便死!
想到此处,劫后余生仍不禁万念俱灰。
“皇上有旨!”
徐启元不敢多想,赶忙带着弟弟妹妹恭谨跪下。
一队宫人井然有序的走了进来,领头的太监宣读了皇帝旨意,册封徐启元为左陵郡王,徐启乾为右陵郡王,分封关蔺和淮阳,着明日午时启程赶赴属地!另外还在末尾提了一句,扶正徐策妾室沈氏为继妻。
左陵郡王?右陵郡王?这是什么奇怪的封号?是在提醒自己和弟弟,不要忘了父亲曾经被贬为江陵王?还是不要忘了父亲正在太后陵服罪?
徐启元上前领头接了旨意,心下一片凄苦惶然。
他明白,自己和弟弟此一离去,大概是再也没有机会回京城了。
而且要是再不老实,只怕死在封地亦有十足可能,回头看向弟弟妹妹,想马上就要生离死别,哪怕拼命叫自己不要哭,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这一夜,兄妹三人都没有舍得合眼。
徐启元再三叮嘱弟弟,“既然三叔还肯给我们一条活路,就老老实实的,好好做你的郡王,不要再想其它,不要听信他人挑唆。”顿了顿,“别忘了,那碗水随时可能再次灌下,而下一次,肯定就不会再有机会醒来了。”
徐启乾哆哆嗦嗦的,哽咽道:“二哥,要我一个人去那么远,好害怕。”
他今年才得八、九岁,远远不到能够胜任一个郡王的年纪,更不用说,身边熟悉的旧仆死了个干净,跟着自己去千里之外的,都是皇帝安排的一群陌生人。
徐启元看着弟弟浑身发抖的样子,悔不当初,可是此刻再追悔也是无益,只得耳提面命,把方才的话一遍一遍重复交待。
末了,又告诫妹妹,“沈氏的脾气不算太坏,你也学乖一点,莫要跟她对着来。我和乾哥儿走了以后,父亲又在太后陵不得回来,可是再没有人给你撑腰了。”
三郡主的年纪就更小了,放声大哭,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都怪二哥我。”徐启元说出了这句道歉的话,心里好受了一些,拍了拍弟弟妹妹的肩膀,搂住了,亦是哭道:“只怕此生,我们兄妹几个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一时间,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次日一早,徐启元和徐启乾进宫谢恩。
徐离看着已经半大的两个侄儿,淡淡道:“好自为之,去吧。”算是额外开恩,“去辞别一下你们皇祖母,再动身。”
这一次,徐启元学会了乖乖的没多嘴,没有问起能不能见父亲,而是扯了弟弟,一起恭恭敬敬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皇太后见两个孙子,先是板着脸,叫人拿了戒尺过来,亲自一人打了十下,严词厉色道:“你们真是糊涂!麒麟是你们的堂弟,是皇上的嫡亲的儿子!你们怎么可以生出那种歹毒的念头?”又恨又气又心疼,“再者说了,若是你们都不顾及手足之情,难道还指望皇上年手足之情,看在你们父亲面上容忍吗?”
一席话,说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