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待我回去夜里摸进太守家,直接割了他的脑袋!看他还能耐不能耐?!”
叶东海却是心急如焚。
妻子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好四处奔波?只怕家中已经乱了套,……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哭天喊地的画面。
叶家人丁稀薄,自己一旦出来办事,家中就剩下些老弱病残、妇孺幼小,没有一个能够出面周旋的人!
父亲入狱,连个帮忙的叔伯兄弟都没有。
一方面担心父亲的安危,一方面也担心妻子。
这次为了岳母的寿诞才来的济南,父亲入了大牢,家中人少不了会迁怒妻子,眼下还不知道怎样为难呢。
早知如此,真的不该来济南这一趟。
万一父亲出事……,到时候自己该有多么自责、多么后悔,妻子又会承受何等责难,这段婚姻只怕都要毁了。
----真的不敢深想下去。
他们连着奔驰了一天一夜,方才稍作歇息。
不过略略歇了两、三个时辰,便就继续启程赶路。
因为想快一点回到济南,便抄了小路,因而并未和阿木遇上,花了八天时间,终于赶回了济南府。
连顾家都没有来得及去,直奔府衙而去!
却被告知,叶二老爷早就放走了。
叶东海不信。
段九把剑架在那太守的脖子上,问道:“脑袋还想不想要了?”扬了扬徐策的亲笔书信,“徐二爷说了,等他打完安阳,就回来亲自砍下你的脑袋!我看不用麻烦,今天我帮他砍了便是。”
“大、大人……”吓得那太守哭天喊地,分辨道:“是薛夫人亲自派了人过来,带了叶家二老爷走……,下官绝对没有撒谎啊。”
薛夫人?叶东海心里拧了个不解的疙瘩,妻子怎么会找到薛夫人呢?想了半天都不明白,微一沉吟,“走,去顾家问问!”
策马扬鞭,很快就见着了四夫人。
“回长清了?”
“是。”四夫人解释道:“莲娘说,怕你收到第一封信就会回来,到了济南又不见人,所以特意给你留了一封信。”
叶东海赶紧展开,……的确是妻子的亲笔笔迹。
上面说了事情的起因,中间薛氏的为难,以及她怎么样找了徐夫人做说客,最终使得薛夫人答应放人,又告知自己父亲安然无恙,让自己无须担心。
段九在旁边瞄了几眼,呵呵笑道:“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四夫人见女婿憔悴不堪的,说道:“我去让人安排一间客房,歇一歇再走吧。”
“不了。”叶东海欠身道:“岳母的好意心领了,我还是亲自回长清一趟,看过家中无事方才放心。”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躬身告辞。
刚要出顾家大门口,正好撞上快要断气的阿木,扶着马,叉腰喘息道:“叶、……叶大人!二爷……,让你回去……”
一语未毕,人已经骨碌倒在了地上。
叶东海和段九都是吓了一跳。
瞧出他是赶路累的,赶忙扶回了叶家在济南的宅子,请了一个大夫过来。
阿木为了追上人,一路驿站换马,连吃东西和喝水都是在马上,五天五夜连个盹儿都没敢打,方才最终追至此处。
等他缓了过来,急急说了乌巢粮仓被焚之事。
阿木眼圈都黑了,眼睑下面一片乌青,虚弱道:“二爷和三爷都急坏了,叫叶大人赶紧回去,否则……,军法处置!”
段九抬头看了一眼,问道:“咱们还回不回长清?”
叶东海皱眉道:“就算我即刻回到安阳,也是无用,变不出任何东西来。”看了阿木一眼,“既然粮仓被焚,……总得给我时间筹备一下。”
乌巢被焚了一半的粮食,恐怕实际上还不止这些损耗,短时间内要补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心里其实打鼓……,又挂念着家里的人,怎么着也得回去看一眼才放心。
阿木急问:“那得多少时间?”
叶东海估计了一下,“乌巢如果被焚一半粮草,估计剩下的最多能支应十天,咱们回来耽搁了几天,还剩下六、七天的时间……”眉头紧皱,“就算我即刻启程,粮车沉重走得缓慢,只怕也赶不上。”
阿木急道:“是啊,那该怎么办?”
“六、七天的时间……”叶东海陷入了沉思,……这还是立即有粮可运,不包括筹备的时间,----自己又不是神仙,到哪里去变这么多粮食出来?
如果要保证粮食及时运到,那么只能距离安阳六、七天的路程,在这个范围内寻找目标,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个让人觊觎的目标。
可是……,那并不是叶家的东西。
叶东海一直皱眉不语。
阿木等得心慌,问道:“叶大人,到底要怎么办呐?”
良久,叶东海终于开口,“我有一个主意。”走到阿木身边附耳低声,如此这般细细的交待了一番,嘀咕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