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陆羽根本就沒有那个心情。他要的是让这个女人吃点苦头。他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南城。一间看起來并不怎么起眼的宾馆里。几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子围在桌边。另一个十分妖媚的女人站在窗前。俯视着楼下那些行色匆匆的人。
“芳姑娘。虎哥他......还好么。”
见她沒有开口的意思。一个老人微微欠身问芳晴。
“他还好。你们不用担心。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要见到她了。”芳晴说着。一转身走到桌前。随后抄起一份名单看了看。名单上。有很多红色的叉叉。打在上面的人基本都死了。还剩下的只有一个名为陆羽的小子。
“他还活着么。”
在厚厚的一打儿文件里抽出一张來。芳晴问。
“还活着。陈四哥的人。已经准备去了。”微微躬身。一个老头子低声道。
“陈正鸿。的确有些本事。可他老了。也不会用人。陆羽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就凭他手下的那几个人。是杀不了那人的。”心情挺复杂。不过也沒有当初那么纠结了。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多了。芳晴也在不知不觉间有所动摇。姐姐说得对。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
“要不。还是我去吧。”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正看见一个一身黑衣面罩黑纱的男子。这男人。很奇怪。也很惹眼。大热的天也要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两只眼睛和一双手掌之外。其余的部分完全处在泛着蓝光的黑色之中。
“项前冲。你有把握赢他么。”深深滴望了他一眼。久久不语的老冯开口道。
“应该可以吧。”那人闻言。耸了耸肩。随后便如木雕泥塑似的一动不动。
“你知道你面对的是谁么。”闻听此言。干瘦干瘦又带着一点佝偻的鬼叔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盯着他。他这句话。说得很不友好。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话语中的轻蔑。
“知道。银狐关汉飞嘛。三年以前他还算是个如日中天的一流高手。放在今天。恐怕沒那么大的本事了。”
项前冲说着。站起身來。脚下一勾着一把便将一口狭长的太刀抄在手中。
“算了。你还是省省吧。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这边已经不能再死人了。”就在这小子杀心大起的时候。铁臂螳螂桥三槐一推桌子开口道。“陈四哥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管。可在沒有明确命令的前提下。我们几个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依着你的意思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他穷折腾么。”那打扮得像个东瀛忍者似的男人一听。脸上显出不悦。不过。慑于几个人的身份地位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忍了又忍。他还是说了一句。
“呵呵。别说得那么轻松。你那几个手下不是出动了么。到现在还沒回來呢吧。”坐在一边。鬼叔冷冷地笑着。那老谋深算的样子一点沒变。挺不招人喜欢的。最少。在项前冲那小子的眼里是这样。
“阿鬼说得沒错。这一次。你确实是做错了。陈四哥的死。跟你打草惊蛇这一点脱不开关系的。虽然。那个女人和你有些关系。可是。总不能因公废私坏了我们的大事吧。”另一边的角落里。一个声音传出來。说话的。正是那个进山前遇到的地主“刘洪”。也就是小花的舅舅。那个风云一时的花无泪。
“哼哼。好一个因公废私。红菱是我们的盟友。我帮她有错么。再说了。这句话谁说都可以。你姓花的确沒资格。三年前的事情你忘了。现在还敢再提起。要不是你。虎哥会被抓么。。你就是个叛徒。”
黑衣忍者说着。愈发地激动起來。食指往外一戳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
“小子。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说它干嘛。”将两只袖口叠在一起。冯叔像个老农似的轻声道。
“我说的有错么。要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何必这么麻烦。芳晴你应该最清楚花解语那女人就是陆羽的死穴。只要抓了她。那小子肯定沒个跑。”
“幼稚。”花无泪也不是什么善茬儿。闻听此言直接侧过头去。“你以为。你这计策用多高明。你以为。就凭我们几个就能跟花家为敌。小花是我外甥女这是事实。可我也要提醒你。我爹还沒死。花家还沒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小花是老头子亲自选出來的接班人啊。你动她。就是玩儿火。现在还沒到跟那些人正式摊牌的时候。好歹。花家也是一个军区首脑都要给面子的大势力。你觉得你那几个忍者小分队能跟大型机械化部队正面对抗还是觉得自己能够搞掉一个狼牙特战旅。小子。别以为你得了甲贺一族的传承就有多么了不起。真动起手來。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你信不信。”
花无泪说着。身子往前一倾死死地盯着他。一对浓眉皱起來。眼睛也眯缝得让人看不出下一步是要做什么。在众人看來。花无泪这个名字确实有些文艺了。对这个外刚。内更刚的中年人來说。刘洪这个名字确实要比之前那个更加贴切。
“吹牛。你以为老子是被人吓死的么。。我知道你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