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鹰眼站在一边,对同样站着的大熊说,
“不会看,”大熊说完,摸摸腮帮上的胡子憨笑连连,
话題进行的很顺利,气氛也比较融洽,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反正多数人的嘴角都挂着笑容,要说例外,就一定是齐闻了,齐闻僵在大熊身后,唯唯诺诺地沒敢吭声,从走进屋子开始,他就再也沒敢抬起头來,
“齐闻,你怎么不说话啊,”老老实实靠在陆羽的肩头,小花说,
此语一出,差点把齐闻吓死,他脚下一软,堪堪站住,
“我......我......”
“他怎么了啊,好奇怪,”小花说完,摘下耳机,甩了甩头发又皱着小脸问陆羽,
“是啊,我也很好奇,”小陆眯着眼睛,依然在笑,冷冰冰地不还好意,
“唉,齐闻,你怎么在这儿啊,”沒过多久,陆羽又问了一句让小花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齐闻咽了口唾沫,依旧不敢抬头,
你怎么在这儿,
是啊,他为什么在这儿,
过去的几个月里,这句活从未出现过,因为他是陆羽的小弟,可现在呢,还是么,还有机会吗,闻听此言,齐闻绝望了,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留在这里,此事一出,西山别墅已然沒了他的位置,
“抬头,”见他不回答,陆羽说,
“我叫你抬头,”陆羽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威风凛凛很是吓人,
齐闻抬起头,嘴角抽动,现在的他跟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流川枫的发型,细长的眼睛,还有那张不短的脸,或许,几个月的时间不足以改变一个人,或许,这就叫自作自受,
“看我,我问你,小七是你约走的,对吧,和他们里应外合的,也是你,对吧,”陆羽指着大熊问,
“对,熊哥他说,这只是个测试,不会伤害大家,”齐闻点头,嗫嚅道,
“是啊,不会伤害大家,”陆羽晃着脑袋,竭力压制内心的愤怒,他看看屋里的几个人,笑着问,“这事儿和唱宏宇有关系吗,”
“沒有,”齐闻答道,
“洪爷呢,有个人说,洪爷花了四十万要买我的脑袋,这事儿也是真的么,”陆羽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陆羽重复,
“哦,这是真的,”大熊插嘴道,“这次的事儿是我们安排的,抓小七的,是我的人,埋伏你的也是我的人,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找了杀手要做掉你,为了逼真,我的人才冒名顶替的,”
“呵呵,原來如此,”小陆笑笑,又问,“齐闻,你告诉我,他们给你多大的好处,让你出卖我,”
“我,我,我......羽哥,我沒想出卖你,真的,我沒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你相信我,我跟你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做那种卖主求荣的事儿啊,”齐闻涕泪横流地说着,挺真诚,
“呵,卖主求荣,”陆羽笑得很古怪,忽然觉得卖主求荣这四个字用得好恰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齐闻,这段时间我有哪里对不住你吗,”陆羽问,
“沒有,”齐闻摇头,“羽哥,你听我解释,”
“行了,沒有就好,”陆羽一扬手,又问乔五:“五爷,我有个事儿想跟您请教一下,”
“说,”乔五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回答道,
“依着道上的规矩,齐闻的事儿应该怎么办,”
“里通外结,是不忠,出卖兄弟,是不义,不忠断头,不义断手,”乔五倒是不忌讳,扶着帽檐慢条斯理,
这几句话一出口,可吓坏了齐闻,齐闻听了跟触电似的猛一哆嗦,紧跟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啄米,“羽哥,羽哥,你饶了我吧,我是逼不得已啊,我下次不敢了,念在往日情分上,求你放我一马,”
“下次,呵呵,你还想有下次呢,你也知道什么叫兄弟情分啊,草,”见他爬过來,陆羽一脚蹬在对方脸侧,再微微用力,生生地将他挤在地板上,脚一碾咯咯作响,
小花不知道这里的事儿,赶忙去拉他,而陆羽只是捂着她的眼睛不说话,随即身体前倾慢慢用力,踩着人头说话,往往更有说服力,陆羽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可今天他不得不破例,
齐闻,该死,
需要知道的是,在任何地方,这种卖主求荣的事儿都是江湖大忌,他早知道齐闻是个隐患,却沒想这种叛变來得如此之早,
“小陆,”看他有点狰狞的样子,乔五坐直身子,他在果盘里拾起一个橘子轻轻剥开,“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事情因我而起,就当给我个面子,啊,留下他吧,”
“五爷,按理说,您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可这不合规矩,饶了他我还怎么带人,”陆羽转头,看看这未來岳父,
乔五叹气,心知理亏,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事情的确是红线,一脚踩过去再难回头,
“陆羽老弟,算老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