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在周围转了一圈,沒人跟着,”姚靖说,
“你确定,”陆羽一愣,追问道,
“恩,羽哥你放心,我以前跟个老哥学过反侦察,这点事儿不在话下,我能保证这一路上肯定沒人跟着,”姚靖说着,微微一侧头,
这些话陆羽相信,从姚靖一贯的表现看,他不是个爱吹牛的人,而且,陆羽知道他家有个护院的头头做过特种兵,据说退役之前还是某军区特种大队的骨干成员,
姚靖那相对出色的格斗技术,大半出自此人的传授,这事儿在四十九中是个尽人皆知的事儿,
“那,刚才,齐闻有沒有打电话给你,”陆羽又问,
“啊,沒有啊,”大姚听陆羽这么问,错愕道,
我草,陆羽眯起眼睛不说话了,
“羽哥,他......为什么要打我电话啊,你别急,可能是我漏接了,”感觉不对,姚靖慌忙解释,
“沒事儿,我就问问,”陆羽说完,在大姚的兜里把他那手机掏了出來,翻开短信,首先跳出來的是周晓桐,
再翻通话记录,果真沒有齐闻的,
呵呵,陆羽笑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大姚,实话跟我说,小七......跟谁吃饭去了,”陆羽捏着姚靖的三星手机,冷着脸问,
“......”姚靖一听,沉默了,
“怎么,我问你话呢,”此时的陆羽,开始转型了,既不是那个调皮无赖的小狐狸,也不是那个随和慷慨的好大哥,他,脱掉羊皮露出牙齿了,”
杀气是什么,很难说清,不过坐在前面的姚靖分明地感到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惧,冰冷的感觉从头皮蹿到脚心,鸡皮疙瘩一层层地泛起來,冷汗被风吹干,汗毛都站直了,
“唱宏宇,”隔了最少十秒,姚靖才说,
“草,他请客,小七会去,,”陆羽扶着后座,咬紧牙关,小七是个穷苦孩子,最看不惯唱宏宇那样的公子哥儿,他能跟姚靖这样敢打敢拼的人做朋友,却绝不会卖给唱宏宇面子的,朝夕相处那么久,这点陆羽很清楚,
“羽哥,你放心,这事儿要真是唱宏宇做的,不用你,我來动手,”姚靖的话里,多出了一股子狠劲儿,以陆羽对他的了解,姚靖是认真的,
“只怕,不止是他,”陆羽说完,不在做声,
姚靖听了,愣了好半天,
隔了好一会儿,陆羽拍拍姚靖的肩头,“咱们市的黑道儿上,有南方人么,”
“有啊,有几个专做脏活的,都是从广东福建还有江浙一带流窜來的,身上有命案,下手也狠,”姚靖说完,悄悄地降下车速,小声道,“羽哥,说道这儿,我想起个事儿來,你记不记得在勾陈和我单挑的那个小子,”
“啊,记得,”陆羽知道,姚靖说的是那个练了一通杂牌拳法的小鬼,练武的人大体分两种,一种是有功夫的,另一种是装有功夫的,很明显,他是后者,
“我最近才听说,那小子他老爹就是干这个的,”
靠,陆羽摇摇头,“这么说,你觉得这事儿可能是洪爷干的咯,”
“这也说不准啊,事情不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楚,”姚靖说着,也挺压抑,
说话间,南门大桥到了,姚靖把车子停到阴暗的角落里,而陆羽直接飞身下车,
南门大桥并不算大,比较接近市中心,前后能有二百來米,是个吊桥,两侧都是繁华路段,人很多,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每到这个七八点钟的时候这里都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灵儿最喜欢來这里嬉闹,总拉着陆羽往这儿跑,两个人站在桥头,看看夜景,吹吹风,偶尔來了兴致再毫无节操地亲热一下,这都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眼前的景象他并不陌生,只不过今天的夜景沒有那么美,
陆羽的下盘功夫依然卓著,一双登山鞋踏在桥面上沒有任何声响,他右手攥着手机,左手插在口袋里,直挺挺慢悠悠地走着,很有些闲庭信步的意思,
遇事不慌是陆羽的优点,也是他的职业习惯,无数次的交锋让他明白,越凶险的状态越需要冷静判断,沉着、冷静、有耐心是一个顶尖杀手必不可少的心理素质,
很快,对方來了电话,陆羽一看又是个新号码,
“我警告你,别报警,”对方的第一句,说得很焦躁,拿着电话的不是那个南方人,
“规矩我懂,不用多说,你们在哪儿,小七他沒事吧,”陆羽说完,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他沒事,死不了,你听着,我觉得你拿着的手机有问題,把它扔了,”对方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陆羽听后,拿起它看了看,沒动,
“扔啊,”对面的人吼道,
“你是傻逼么,”陆羽看着翻滚的河水,问得很谦诚,
“啊,”这话來得有些突然,对方沒反应过來,也是,绑架打劫都是装大爷的活计,这么多年了还沒遇到几个人敢这么问他,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