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贝代表队中央。安德烈冷汗直流。暗骂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墨研干掉,自己反倒钻到敌阵里来了。
洋葱头的臭洋葱气息再度蔓延到他的面前,却丝毫波及不到土贝队五人身上。
安德烈再次用灵敏的嗅觉躲过这阴险一招,但是即便这样,紧闭的双眸仍然被呛得泪水不断,睁不开眼。一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握紧巨大的圣洁十字架来回乱舞。
挥舞一阵,忽觉脚下传来一阵柔软。心头大惊,“不好,昊草。”一跃老高,刚跳到半空,便听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下一意识将一人多高的十字架背到身后。“嘣”一声钝器拍击的声音,狠狠砸在十字架上。一阵强烈的超重感觉袭入每一寸神经。健壮的身躯宛若失事的飞机,打着旋盘旋着落。
“呃……”头部着地,安德烈猛吐一口鲜血,视力渐渐恢复,眼睁睁看着无数昊草攀到身上,又骤然勒紧,如同木乃伊一样将他死死捆在地上。
视线中,毒蝎的长尾越深越长,悬在他的头顶,下一刻便要直刺而下。“投降吗?”毒蝎带着狰狞的笑,问。却发现安德烈那野兽般的瞳孔里没有遗漏出哪怕一丝畏惧,坚定的摇了摇头。
“啊?”看台上,镜中花捂嘴惊呼,连连呢喃,“傻瓜,不投降会死的!”
“要去救他吗?”
镜中花面色唰的一下由白变红,瞥一眼身旁代号泡泡的小丫头,摇了摇头。“有裁判在呢!再说了,裁判不救,老幺厅长也不是吃素的。”回头望向主席台,老幺神色轻松,正跟绣娘低声谈论着什么,时不时还哈哈大笑一阵。
老幺轻松,可不代表冯夕多他们也轻松。洋葱头的催泪雾霾可不单单应对安德烈,同时还铺天盖地的涌向了匆匆来救的他们。
冰雨、大锤、铁男、灵猫已经尝试过一次洋葱头的厉害。这次一发现气味不对,立刻闭眼捂鼻,全神戒备止步列阵。等待冯夕多分身前去救援。
冯夕多却顾不得这么多了,留下两个分身,为大家医治双眼。本体带着另外一个分身继续向前奔走。在毒蝎长尾由高处落下的那一刻。分身一把抓起本体后腰上的腰带,娇啸一声,双臂骤然用力,将本体提到半空。双脚用力跺地,全身力气由脚腕发起,在小腿、大腿处接力而来,以腰弓为轴心全数爆发,“呼哧”旋转一周,再骤然松手。
冯夕多本体,仿佛铅球运动员掷出的巨大铅球,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皮衣留下的虚影,数息之间飞到安德烈身前,连滚数步,半跪在安德烈身前,匆忙间用自己的胸膛迎向毒蝎那带着剧毒的尾巴。
“哎?”毒蝎显然也没想到临山队里会有这样亡命,不顾死活用肉身硬挡毒刺的人物。在毒蝎的计划里,压根没有想过要将毒尾刺入安德烈的身体,最多就是将毒刺顶到他胸前,由裁判宣布阵亡。毕竟这只是场竞技赛,讲究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闹出人命来总归不好。
可是眼前的冯夕多却大乱了她的计划,尾巴上的毒刺因为冯夕多的忽然加入用力猛了些,攻击提前量也大了些。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来不及回收长长的尾巴,只能眼睁睁看着尾巴上的倒钩透过冯夕多的前胸,穿刺而过。
猩红的血液如同广场上喷涌的泉水,溅的毒蝎、洋葱头、墨研、安德烈满脸都是。紧接着,冯夕多的惨叫惊醒了看台上的所有观众。
“啊?”一声声惊呼仿佛冯夕多惨叫声的回音,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感受着面颊上温热而又腥气十足的液体,土贝代表队的三个人彻底懵了。看向场边匆匆赶来的裁判,“快找医生,抗生素!”毒蝎为怕冯夕多失血过多,她不敢把扎在冯夕多胸前的毒尾拔出来,又怕毒液输入过量,一阵手忙脚乱,连连大叫。
裁判愣了一会,颤颤巍巍从腰里往外摸对讲机。
“不用!”一声大叫又惊得全场观众“啊”声一片,这不过这次换成了二声,带着疑问的惊叫。
冯夕多随手挥出灵泉剑,在毒蝎诧异的目光中切断了她长长的尾巴。
又是血光一片。“啊……”毒蝎抱着尾巴在地上来回打滚。
“怎么可能……”洋葱头下意识倒退几步,满脸骇然的看着冯夕多。在他印象中还没有哪个s级以下异能者在中了毒蝎剧毒后能够活过十秒。视线中,那胸口挂着狰狞血口,黑色血液转瞬之间恢复血红的女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冯夕多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呲牙咧嘴,吐几口鲜血。趁土贝队五人一半发愣,一半照料负伤毒蝎的工夫。三下两下除去安德烈身上的昊草。大步逃到己方阵列中。这才冲裁判摆摆手,说:“我很好!”
“很好?”举众哗然,可是在他们眼里冯夕多一点都不好。胸前贯穿而过的蝎子尾巴,在大锤的帮助下被拔了出来,露出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胸脯,以及拳头大小,贯穿而过的大洞,血洞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透过撕裂的肌肉,跳动的心脏依稀可见,心肺相连,肺部起伏剧烈,想必有些漏气。
冯夕多的面色也不好。在以往的行动中,她曾受过各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