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又回到家边小巷,抬头望着二层电灯的窗户,华扬失落的神魂又暖起来。
推开房门依然嗅到浓浓的中药味,父亲端着黑苦药碗的一口口往下咽,整张脸黑苦的抑郁。母亲支着脑袋坐在桌子边,看到华扬进门,眼睛一亮:“晚饭都做好了!趁热吃吧!”
坐在饭桌前,华扬感觉到家里气氛凝重,不由得看向父亲,发现前些日子还满头黑发的父亲鬓角边燃起两团白霜。
华天正反而去安慰华扬:“工作这个事情急不得,今天找不到明天接着找。”
“找工作?”望着愁苦的父母,华扬一时恍然,明白他们是在为钱发愁,连忙出声说:“其实有件事情我还没跟你们说……!”华扬看着父母的表情开始斟酌词汇:“昨天晚上我随意买了张彩票,然后我就中奖了!中了一千万!”华扬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银色的麒麟卡。
“一千万?”华天正用手压了压自己的心脏,好家伙跳的可真够快的,要不是刚喝过药,恐怕就扛不住了。
栗子珍拿过白麒麟卡,诧异着问:“这里面真有一千多万?”轻飘飘的卡片这时候却如山峦般沉重,栗子珍脑袋突突的疼,感觉好似在做梦。
华扬拿出手机登上网络银行,输入卡号密码,把手机放在目前的面前,余额查询上面有个1,后面挂着7个0。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确认数据没有错误后,栗子珍才出了口气:“咱家真的有钱了?”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华扬嘴角含笑,父母依然半信半疑,华扬往父亲的卡上转了500万,当华天正的手机收到转账提醒后,他们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漫天的乌云散了,压在身上的大山也没了踪影。
华天正的心脏适应这个压力,口中低声的喃喃:“好人终究有好报,真是老天开眼啊!”
躺在卧室中,华扬双手抄在裤兜里,盯着天花板嘴角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原本如同负累般的金钱,这一刻终于发挥出正能量,想着父母笑逐颜开的脸,华扬忽然觉得有钱也不是件坏事。
裤兜里硬硬的纸片磨砂着华扬的指肚,随手拿出来,一张是王大江的名片,还有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卡纸,打开就看到一味味奇特的药名,精确到毫克的剂量。华扬苦苦思索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脑海深处冒出龙望天那张老脸,华扬忽然间明白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这就是除臭丸的配方?
华扬捏着薄薄的配方呆呆的出神,半晌后才低声问:“你觉得我开药厂怎么样?”
奥普声音中带着慵懒:“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钱是凭空拿的。花光了还可以再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奥普让华扬把钱败光,自然就有动力回2050打拼。
得到奥普的肯定后,华扬立刻拿出手机,照着名片上王大江的号码拨过去。经历过末日的磨砺,华扬的性格变得果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好似后面有个拿着鞭子的恶魔,逼迫着追站,华扬不由自主的与时间赛跑。
得到现金缓解资金压力的王大江,正在办公室中忙碌。一千八万看似很多,相对整个大江置业就显得有些杯水车薪。小半天的功夫就把钱华光,半瘫痪的大江置业终于有些活力。王大江坐在办公桌前,鼻头下的烟头变成火火的鲜红,整张脸皱着成包子,藏在烟雾后面。
王大江喃喃说:“老天爷,再给我掉个金娃娃吧!”话音刚落桌子上手机响起,看了眼陌生的号码,王大江接通放在耳朵边。
“王老板你好,我是下午买了两栋楼的华扬,看名片上你还是大江药业的董事长,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把大江药业出手的念头?”
“你是金娃娃!”王大江说罢立刻知晓自己失言,连忙冲华扬道歉。拿现金买楼的大客户,在王大江的眼中是善财童子!现在听闻华扬又要买大江药业,王大江的嘴角都快笑到耳朵根,虽然大江药业还在盈利,但与暴利的房地产业相比显得有些鸡肋。
随着房地产遇冷,资本游戏中王大江被深深套牢固,现在急需资金盘活,听闻华扬要买大江药业,立刻对着华扬说:“小兄弟你果然有眼光,还是好眼光。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你,咱们详谈!”
华扬看着手腕上金灿灿的表,才21点,便把头一点说:“那就谈谈,咱们去大江药业谈。”说着华扬就扣上电话,穿着衣服走出家门。
宝蓝色限量版的兰博基尼静静的停在楼下,拉起剪刀门,华扬感觉自己的节奏很快。启动钥匙踩着油门,华扬又把电话打给路文山,让他带几个财会事务所的人去大江药业。已经睡了的路文山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两个电话同时打,把事务所的同事都叫起来,顺道叫了几个财务所的文员。不是每个客户都像华扬那般出手豪爽,百万的花销连眉头都不眨。
金钱的铜臭却带着让人着魔的魅力,二十一点半,华扬赶到大江药业,路文山带着他的团队精神抖擞的等在门外。王大江殷勤的陪同,望着华扬从兰博基尼上走下,立刻跑过去:“华总,里面请。”
一行人都挤进了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