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看进眼里拔不出来生疔疮。”林婧撇了撇嘴,看黄尚一脸花痴状,深表鄙视。
“这咒也太毒了吧,我瞎了,你得养我。”黄尚将车停在古城外的停车场,背起背囊,伸手一揽林婧:“走,今晚夜宿古城。”
丽江古城小巷纵横,清溪流水潺潺,行走在青石板上,望着青瓦木楼,聆听沟渠流水的声音,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好美”林婧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很快摈弃了先前的偏见,瞑目感受这座城池厚重的人文气息。
“差点因为某人的固执与偏见,错失了满城的风景。”黄尚领着林婧坐在一家露天茶餐厅,吃饱喝足了再说。
老板娘是位帅气的东北姑娘,头上裹着滇南风情的头巾,穿着一袭棉布长裙,高挑的身材,帅气中带着一丝不羁,眼角眉梢透着叛逆和率真。
“帅哥,美女,欢迎光临小店,想吃点啥,喝点啥,吩咐一声。”老板娘扔了杆烟给黄尚,伸手“叭”的打燃打火机帮黄尚点上。
她修长的手腕上最少套了十种不同手饰的手,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指夹着香烟的感觉透着别样的风情,令人眩目。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不顾一切,离乡背井,驻守在这座城池里。
她经营的不是一个茶馆,而是在经营一种率性的生活。
林婧一脸倾羡的盯着老板娘,看着烟圈从她那并不漂亮却异常性感的嘴唇里吐了出来。突然有种冲动,不如就驻足长留。等哪天厌了倦了再回家。
“咳咳,美女,不用这么深情的盯着我好不好,对面这位帅哥会吃醋的。想点些什么?”老板娘一脸玩笑的将餐单递给林婧。
“大姐真会开玩笑,你的性格好爽,我喜欢。”林婧莞尔一笑,被她一通玩笑,反倒是弄得一脸窘态。脸上泛起了飞红一抹,点了客竹筒饭,再来一份冬瓜薏仁汤。”
林婧喜欢清淡些的饮食清理肠胃。
“姑娘的嘴真甜,大姐也很喜欢,今天中午算我的,请了。”老板娘倒是爽快,弄得林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别戒!打开门做生意。都像您是的,三天就得关门,下次来丽江,我到哪里找这么好的餐厅。”黄尚开了句玩笑,举起餐单一看,居然还有煲仔饭。
经过这几天颠沛流离的旅程。最想念的当属米饭,那种入口之后的软糥馨香,令人回甘味长。“给我一份豉椒鱿鱼煲仔饭,再来碗罗宋汤。”
“好嘞!二位先喝杯普洱,餐点很快送到。”老板娘招手示意服务员送一壶茶过来。很快又迎上了新进来的一群客人。
林婧趴在窗台边,盯着外面行行色色。你来我往的游客,看得有些痴了。青石板由远及近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林婧一看,眼球一颤,心中有所触动。
远处一位女子坐在轮椅上,看她的样子,不是中风后遗症,就是痴呆或植物人。眼神没有焦点,软在轮椅上。含笑推着她行走在青石板上的男子,脸上写满了苍桑,眼睛里溢满柔情,棱角分明的削瘦的脸颊,透着坚毅。
好一个真性情的汉子,林婧感觉胸口一窒,眼睛发涩,眼圈发红,喉头哽咽。
“黄尚,你看。”林婧朝着那俩位噜了噜嘴,眼睛里满是同情和心痛。
“咦?”黄尚读懂了林婧表情里的复杂情绪,他一眼便被那位真汉子的坚毅给打动了,摸了一下林婧的头:“我出去一下。”
大步走出茶馆,迎着那对男女走了过去,就近一看,黄尚看出轮椅上的女人属于植物人,应该是遭遇了什么大的变故,导至脑内损伤。看她双眼无神,却残存着一些意识,男人边走边跟她说话,介绍沿途的风景,她应该是有感应的。
黄尚有些犹豫,本想主动邀请他们一起共进午餐,顺便了解一下轮椅上女人的病情,看看自己能不能一尽绵簿之力。可是大家萍水相逢,冒然询问,担心会引起对方的不悦,更担心惊扰了他们的心灵交流。
男子推着轮椅缓慢前行,这种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将轮椅给卡住了,黄尚赶紧弯腰帮他推了一把。
“谢谢!”男子露齿一笑,朝黄尚点了点头。
“不客气,哥们这是从哪里来丽江的,听你口音象是湖北人。”黄尚总算找到了一个搭讪的机会。
“对,我们确实来自于湖北,你也是湖北人?”男子听不出黄尚普通话的地方口音,随口一问。
“刚到丽江?”
“嗯,上午到的,带她转转,找家餐厅吃饭。”
“如果你不介意,一起午餐如何?”黄尚指了指茶馆:“这是一家茶餐厅,看起来还不错。”
男子附在轮椅上的女人问了句:“宝贝,咱们在这家餐厅吃中饭,行不行。”
黄尚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小半天,根本没发现这女人有任何特别的表示,可是男子似乎从她细微的眼神和表情中读懂了什么,推着她跟着黄尚进入了茶餐厅。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灵相通?
林婧起身为他们腾出了座位,老板娘赶紧跑了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