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百感交集。
黄尚和林婧在“飞虎队”的帮助下,离开山洞,平安的回到了地面。被警车即刻送往藤冲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
李亚男仍然坐镇百亩林场,指挥民兵和武警,连夜搜山,追踪豺哥一行的。
林婧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和皮肤表面创伤之外,最大的问题是大剂量的毒品侵蚀身体之后,出现了成瘾的症状,要想成功戒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毒品的可怕就是一旦沾上成瘾,神经系统对这部分的记忆伴随终身,很难戒除。
经过医院安慰用药之后,林婧频发的毒瘾症状有所缓解,难得安静的睡了六个小时,彻底守护在床前的黄尚,趴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跟着睡了个安稳觉。
天已大亮,林婧新一轮的发作又开始了,症状却比在山洞里轻微很多。
她坚持拒绝再使用安慰制剂,相信自己的意志肯定能够扛过一个又一个成瘾时的痛苦与难耐。
异病同治,同病异治,不同的症状和表现,往往在医理上却又是相连相通的。
林婧毒发成瘾的症状,整体表现都类似于精神症状。幻觉、恐惧、还有关节酸胀疼痛的多重折磨。
既然这丫头放弃使用安慰制剂缓慢递减来度过高发期的痛苦症状,黄尚决定使用针灸,在发作期通过调理气理,宁心安神的方式。减缓身理上的痛苦。
人是感性的动物,再冷漠的心。经不起相处。
日对夜对,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林婧对黄尚的感觉由以前的排斥,冷漠,刻意保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渐渐切换成了依赖。
这份细微的变化她自己可能也没有意示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只要黄尚这家伙陪在一旁。妙语连珠侃个不停,或者从网上搜些视频和冷笑话与她分享,这种被人呵护的温暖,融化了她的心。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断回忆的仍然是妈妈,尤其在毒瘾发作的幻觉里,那个血腥而令她悔恨交杂的场景却一遍又一遍的重演。吞噬着她的心。
不经意间,在藤冲医院呆了整整一周。
林婧身上的瘀伤和鞭痕已经痊愈,毒瘾发作的症状也轻到只有幻觉和酸痛,她坚持要选择出院。
李亚男这几天没有照过面,她坐镇藤冲特警队的指挥中心,顺藤摸瓜。由护林员一家不断的深挖,开始了滇南的收网行动。
豺哥一行离开百亩林场之后,兵分五路离开了藤冲,他随行只带了两个马仔,其他已经落网的虾兵虾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他可能会潜逃出国,前往缅甸。
没有抓到豺哥。就无法挖出原料的输入渠道和成品的销售链,李亚男显得有些骄躁,整整一周,吃住都在指挥中心,这一年来追踪无果,每次一到关键点,对方就成功出逃,让她深受打击,却也激发了一定要将这个跨国犯罪集团一网打尽的决心。
接到医院方面的请示,林婧要求出院,李亚男才意识到,这几天自己忙得昏头转向,差点都忘记了黄尚和林婧这俩个劳苦功高的冤大头。
李亚男拎了个果篮,在楼下买了束鲜花,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一看,林婧的气色跟刚出山洞里判若两人,身上的瘀伤由青转黄,有些地方已经恢复了正常肤色。
豺哥鞭挞的伤痕开始结痂愈合。
“为什么不等好全了再出院,到时跟我一同回南山多好?”李亚男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接过黄尚递过来的矿泉水问道。
“我想继续西行前去拉莎。”林婧淡淡一笑,脸色仍然有些晦暗,嘴唇也没有以前的红润光泽。
“啊?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们还是直接回南山,滇藏线可不安宁。”李亚男剑眉一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出来折腾,没事找罪受。
“这是一次心灵的朝圣之旅,再苦再难我也想去走一遭,谢谢李队。”林婧面色有些惨然,她的心愿又岂是在幸福无忧成长的环境下成长的李亚男能够理解和洞息。
“什么时候走?”既然人家主意已定,多说也无妨,李亚男只能尊重他们的选择。
“今天办理出院手续,稍稍添些路上补给的东西,明天一早离开藤冲。”林婧的主意可定着呢,没人能够左右她的决定。
“好吧,一路平安!不管路上遇到了什么困难,记得打我的电话。”李亚男伸手跟林婧一握,转头望着黄尚正色吩咐道:“你这个护花使者可得当好,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明白了吗?”
“喂,我忍了你好久了,请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黄尚深表语,这丫头真是胆大放肆,每天对自己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
“抱歉,职业病。”李亚男自嘲的一笑,甩了甩背后的马尾,脸上泛着那抹自信。林婧突然好羡慕,李亚男总能带给人正能量。
“既然林婧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们主意已定,那我去通知医院给她办理出院手续,中午一起出去吃餐劲的?”李亚男想到自己来到藤冲,每天啃着工作便当,连这座美丽的山城都无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