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最喜欢少年英雄了。”韦猇亭投桃报李的说了一句。
“那好,那就一言为定,改日在下必定登门拜访。”
寒暄过后,季惊风坐下来,韦猇亭压低了声音说道:“季兄,你刚才的话风险很大呀,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韦家的现状吗?!”
“呵呵,我只想知道,你家老爷子真的给庐陵王李显写过亲笔信吗?!”季惊风低声说道:“我不怕被你们连累,我行得正走得直!”
“此事绝对不可能!”韦猇亭正色道:“季兄你想一想,我们家和韦妃是什么样的关系,也并不是我们不讲亲情,但是韦氏家族那么庞大,光是在朝为官超过四品的就有两百人,官居要职的也有十几二十个,这么大的船,怎么敢让他翻了,我父亲若是那样做了,岂不把整个家族放在刀口上了!”
“那么皇上为什么会得到一封写给庐陵王的亲笔信呢,说实在话,王求礼大人跟我讲过,那封信他见过,而且麟台大学士也证实过,的确是出自于令尊亲笔,这可是铁证啊,你怎么解释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若是我父亲能够见到那封信就好了,但是他老人家见不到,所以无法拿出有力的反证,但是皇上根本也不来问这件事情,我父亲自然不能自己主动去问,这中间的暗流汹涌,你能体会吗?!”韦猇亭干了一杯酒,满脸的苦涩。
“原来如此,听说这封信目前皇上手中,不过,我说句实在话,王求礼的为人刚直不阿,绝不会说半句假话,更不会依附于任何党徒,他说是你父亲亲笔,就必然是你父亲的亲笔了。”
“我父亲的字境界很高,能模仿的太少了,模仿的一摸一样更不可能,王求礼的为人我也想你得过,但是我觉得也并不是没有伪造的可能,有四个就可以很轻易的做到,这四个人我说出来你必定也是知道的!”
季惊风心想,唐代的书法家褚遂良颜真卿,褚遂良已经死了,颜真卿有可能还没有出生,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这四人全都是太宗以来的杰出人才,王勃、杨炯、卢照龄,还有……骆宾王……”最后一个名字,韦猇亭看到四周没有可疑的人才敢说出来,然后接着说:“他们四人中杨炯前年已经去世了,卢照龄目前居住在江南,已经年近六十估计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而另外两个人就……”
“不对呀!”季惊风虽然不是历史学家,但是初唐四杰他还是知道的,立即反驳:“骆宾王不是跟徐敬=业一起死了吗?还有王勃,据我所知他好像在高宗年间就已经淹死了啊!”
季惊风知道王勃写的《滕王阁序》,更知道他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上大学的时候他很喜欢这首诗,觉得非常有才华,只可惜这人命薄,只活了二十八岁就死了。当时还很惋惜了一阵子呢。至于骆宾王那就更不用说了,扬州谋反兵败之后,他不可能活下来。不过历史上确实也记载着他不知所踪的说法。
“王勃乃是章怀太子身边最亲近的谋士,他和章怀太子情同手足,章怀太子死后他受到排斥,后来南下,不明不白的就淹死了,你觉得这是否有点太巧了呢?至于骆宾王,李孝逸和黑池常山击败徐敬=业之后,此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听说他精通奇门术数,好像诸葛亮一样能够驱使六甲神兵,我觉得他很可能还在人间!”韦猇亭非常严肃地说道:“章怀太子之死,和我们韦家关系最大,他若是回来报仇,太天经地义了。至于说骆宾王他只不过是想把天下的水搅浑而已,所以两人都有可能,也都能够干的成这件事儿。”
季惊风觉得有些好笑,若骆宾王真的能有趋势六甲神兵的本领,敬业又何至于战败呢!不过他的失踪,还有王勃的落水而死,的确是令人非常可疑。别人不说吧,明崇俨本应该是个死人,但他现在不也好好的活着呢嘛,同样的事儿也可以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啊。
“但是,他们两个不可能知道你家与庐陵王的故事,我听说信很长,有叙旧的意思……”要说把信交给武则天是个人都能办得到,只需要往告密铜柜里面一方也就好了,但是那么多点滴往事,却不是别人能够知道的。你不说的具体一点,武则天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我说朝廷之中必有同党,若是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所为,也只不过是替别人跑腿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肯定是个大人物,能把我们韦氏家族打垮的,实在是屈指可数。”韦猇亭用手指点着桌子说道。
“有道理!”季惊风沉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