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全部压了上来。
如今的局面就算是孙武在世,也没有办法扭转这战局了,此时河北军被困在三里多长的这段山谷里,上面石块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山谷里顿时惨叫声马嘶声响成一片,石块砸砸到山体,击中人体,最后落到地面上荡起的烟尘顿时把山谷给淹没了。
烟尘中,河北军被这些拳头大小的石块砸的抱头鼠窜,石块虽然不大,但是数量惊人,因为从高处抛下来带上了极高的速度,砸在河北兵身上‘咣咣’作响,虽然不能把他们一下子砸死。但是密如雨点的石块让他们避无可避,基本上是人人带伤。
甚至有的倒霉蛋没有防护好头部,被石块正中太阳穴,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山顶上,陈宫手捋颏下短须,看着山下的河北军在鬼哭狼嚎。满意的微微点头。
旁边的成廉不解道:“陈大人,山上多得是人头般大小的巨石,甚至数百斤小桌子大小的石头也不少,这要是推下去不是杀伤力更大吗?
为何陈大人你舍近求远,专门上士兵搜集这些拳头大小的碎石,这些小石块可是很难打死人的啊,好看的小说:。”
陈宫摇头轻笑道:“绪飞你只知道杀人,山下这些河北军已经成为瓮中之鳖,本官才不管他们死活,但是他们身上的盔甲跟兵器还有战马。马上要归咱们了,如果用大石头够给砸坏了,咱们不是太吃亏了吗?”
成廉气愤道:“这些河北兵屠杀了咱们八座城池,现在用石头砸死他们都是轻的!既然大人你这样说,咱们就等剥下他们身上的盔甲兵器再来收拾他们吧!”
陈宫点头道:“正该如此!绪飞你吩咐弟兄们快点吧石头扔完,现在天就快要黑了,咱们一会还要到山下捉俘虏呢。”
“遵命!末将告辞!”
成廉拱手退下,陈宫探身又往上下看了一下。只见山下的河北军虽然被砸的遍体鳞伤,但是直接被砸死的倒是不多。心里舒了一口气。
心地善良的他不愿意看到太多死伤,就是对方是敌军也是如此。
乱世的人命如草芥,这些士兵为混一口饭吃出来打仗,其实都是一些可怜人,能少死一些,就会为满目苍痍的大汉多保留一点元气。
文丑已经被山上抛下的碎石砸到了十几下。此时正蹲在亲兵堆里躲避越来越多的碎石攻击。
他们的马儿因为身躯庞大,第一时间就成为这些石块重点关照的对象,全部都身受数创变成了疯马,撒开四蹄不知道跑哪里了。
这些马儿一旦受惊,都变成了一具恐怖的杀人利器。它们邪恶的蹄子随便一踢就能把人给活活踢死,现在山谷里到处是这样的疯马在来回乱窜,搞的河北军被这些小石块砸死的还没有被马踢死的还多。
因为山谷两头都被巨木跟巨石堵住了,这些马儿来回乱窜却怎么也逃不出去,它们身躯庞大,皮粗肉厚,身上还披了坚固的盔甲,这些小石头对它们的伤害不大。
但是这些牲畜来回乱蹿,倒成了威胁河北军士兵恐怖的大杀器,让他们怨声载道叫苦连连。
天上是纷飞的石块,身边是鼻孔张开瞪着血红眼珠着来回穿梭的疯马,这些河北兵成了备受蹂躏的小可怜。
其实他们可以用兵器杀掉这些马,来使得自己安全一些,但是这些爱马如命的士兵宁肯被马儿踢死,也不愿加害它们,这也成为山谷里疯马肆虐的重要原因。
碎石块打在士兵身上,就跟重拳击打一般,看上去似乎身上没有什么伤,但是这些士兵痛的嗤牙咧嘴,嘴角多半挂着鲜血,如果扒开他们盔甲跟衣服,会发现这些可怜的士兵身上到处是青紫一片,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更为凄惨的是这条山谷陡峭异常,根本没办法攀爬,少数河北军顺着山脚某处能往上爬上一人来高,刚好够避开这些惊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面对天上落下的石雨,他们根本就避无可避,只能护住头部咬牙承受,不一会就被重新砸了下来。
望着上面高耸入云霄的悬崖绝壁,他们根本就不去幻想爬上去逃命,这么高的悬崖要上去根本就不可能。
又过了好一阵子,山顶落下的石头雨小多了,此时天已经全部黑了,山谷里漆黑一片,士兵们的啜泣声跟马匹惊叫声充耳可闻。
河北军的火把跟火绒,被疯马不知道给抖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是找到火把的河北兵也不敢点燃,不然这在夜幕中十分显眼的光亮,一定会成为山上吕布军投石攻击的目标。
此时陈宫已经带领大部队从谷外小道下到山谷底部,山上他还留了两万人继续投石,这条山谷异常陡峭,吕布军只能站在山顶杀敌,却不能从山上直接攻下来打扫战场,只能绕道下山准备给山谷里的河北军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