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座城池被他们一攻而破,然后烧杀劫掠一空,犹如庄稼地里的蝗虫,所过之处只留下砖头瓦砾跟层层叠叠的尸体。
他们身后基本成了人间地狱,看不到一个活人,到处游荡着肚子吃的圆滚滚的野狗。
之前繁华的小县城成了阿鼻地狱,到处是一身猩红鲜血的野狗,在恶叫着撕扯地上的徐州军民的尸体,骸骨盈野散布在垃圾场般的城池废墟之中,臭气四散飘荡,百里之外都可以闻到。
郭嘉骑马行走在曹操身边,面带悲凄之色摇头叹息道:“主公,这些青州兵太过分了,如此暴虐简直泯灭人性!咱们拿下徐州后,这些老百姓就会是咱们的子民,如此杀光抢光。实在是太可惜了!”
曹操脸色一黑。恨声道:“本将也不想这样,但是现在需要他们来打仗,要是把他们都按军规处置了,谁来给咱们攻城?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战斗力极强,本将岂会如此纵容他们?
不过这些徐州人杀死我曹家一百多口,现在老子杀他们倒也是报应不爽!
他们无辜,难道我曹家人就该死?
可怜我那老父亲。就要来许昌跟我享清福了,结果惨遭横死!我几个表哥表嫂跟他们几岁的幼童,也被他们一刀两段,何其悲惨啊!”
曹操说这些话时,眼角又有泪水划过,他心里暗恨道。这些徐州人都该死,我们曹家死一个人,他们需要用一万人来补偿!
屠戮这两座小县城,差的远了!
老子还要打下徐州城,如果他们献城投降,只杀陶谦老头一家就算了,如果胆敢顽抗,就杀的他们徐州城血流成河。鸡犬不留。让他们全部都给老父亲陪葬!
郭嘉悲伤的摇摇头,他也知道这些青州兵桀骜不驯。不管是谁都难以驾御他们,如果硬起手腕杀上一些,搞不好会把他们逼反,到时候不但徐州打不下来,他们的性命都难以保证。
恨只恨主公实力弱小,只能饥不择食的用这些匪兵打天下,如果假以时日,主公有充足的兵员可以使用,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些土匪青州兵解甲归田种地去!
就在曹军大部队势如破竹杀来之时,徐州城内一片慌乱。
徐州牧陶谦坐在议事大堂的主座上面色潮红,额头上隐隐有冷汗缓缓流下,他现在焦急万分,据报曹军前锋虎豹骑距离徐州城只有不到五十里了,最多再有半天就可以兵临城下。
然而徐州城内兵员仅有三万,很难抵挡曹操十余万大军的攻击,两路援军迟迟未到,如何能让陶谦老头不着急?
“应儿,给华夏国杨明求援的信鸽你确定是放出去了?”他焦急的问在堂下跪坐的陶应。
陶应点头道:“父亲大人你这是第八遍问我这个问题了,三天前我就把信鸽放出去了!相信杨明大哥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估计现在已经出兵了!我那杨明大哥一到,麾下华夏国精兵强将定会大破曹军,让这个打着报仇旗号要来侵占咱们徐州的曹操,满地找牙狼狈逃窜!”
曹豹也是点头道:“杨将军的华夏兵战斗力极强,只要他来了,曹操这些青州匪兵根部不足为虑,末将感觉主公你像公孙将军求援,根本没什么必要,就华夏军一个强援就足矣对付曹操了。”
陶谦胡须乱颤道:“文德你休要胡言乱语,杨明此人就算对咱们徐州不薄,但他毕竟是篡汉的逆贼啊。
他看似古道热肠,实则对我们徐州图谋不轨,就算是他带领华夏军赶走了曹操,老夫也怕他是要用假道伐虢之计趁机占了咱们的徐州。
公孙刺史跟我在两年前讨逆大战中相交,想他看在老夫薄面上,定会出兵相救。
如果他来徐州,就算不能帮助咱们驱逐曹贼,也能在一旁掣肘,如果那杨明真有夺去徐州之意,咱们两家合并一处,也没那么容易让他得逞!”
这个老家伙看似弱不禁风糟老头子一个,没想到算盘打的挺精。
对杨明这个不伦不类的皇上,陶谦老头始终是嗤之以鼻,根本就没有一句好话,就算是当年他大发善心把陶应跟曹豹还有一众徐州兵无条件放回来,还给他送上了厚礼,也不能让他动摇对杨明逆贼身份的深恶痛绝。
如今这个大汉朝,终于汉室朝廷的诸侯几乎找不到了,但是陶谦要算一个。
几个月前杨明托人给陶应送来几只报信的信鸽,说只要有麻烦就放飞信鸽,他一定带领大军救援,陶谦气呼呼的差点把这几只破鸟杀了炖汤喝掉,是陶应以死相劝才保下了这个几个可怜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