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胜听了也喜不自胜,二人正高兴时,只见小厮蔡童急匆匆地朝这边走来,嘴里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脸上看上去一片茫然。
刁有才和蔡胜互相对望了一眼,蔡童一边走一边嘟哝着嘴道:“本来睡得正香,韩涛把我摇醒,说这边急需我过来帮忙?我还以为公子要走了,马车已经被你们拉到西花园这边来了!”
刁、蔡二人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韩涛搞得恶作剧。
刁有才用手指着蔡童笑骂道:“傻小子,看你睡得昏头昏脑的,轻轻一句话,就被姓韩的给糊弄了。公子早就回王府里去了,谁说有人要坐马车走?睡了一大半天还没有睡醒?刚才里面闹嚷嚷的,都没有把你吵醒?要是有官府的人闯进来把你抓走,你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没有你的事,还是继续回去当你的瞌睡虫去吧?”
蔡童听说没事儿,当下站住,怔怔地看着坐在花台上的刁有才和站在一旁的蔡胜,二人看上去十分悠闲的样子,这才相信是韩涛哄骗了自己,嘴里嘟哝着说道:“什么瞌睡虫?我晚上从不熬夜的,不象你们个个都是夜不收,可以通宵达旦地打牌赌钱。我昨夜一整晚没有睡,今天是补昨夜的瞌睡。韩涛可恶,楞是把我给摇醒了。”说着,伸手打了一个哈欠,也不理睬二人,转身往回走。
等蔡童走得远远的了,刁有才笑眯着眼,对蔡胜说道:“那东西你把它放好,或者先交给我,公子最信任的是我,由我来交给他再适宜不过的了。”
蔡胜那肯同意,婉言拒笑道:“公子不仅信任你,也信任我。他回来时,咱们二人一起面禀他,我绝不会背着你把功劳一个人揽下!”
刁有才嘿嘿干笑了几声,用手指着蔡胜,“小蔡啊,小蔡!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担心刚才跑走的那个家伙又杀回马枪,万一他把手链从你身上抢走了?”
“他敢回来?他如何知道藏在我的身上?除非你告诉他?”蔡胜也干笑了几声,眼珠子在刁有才身上来回扫了几下,“你怕藏在我身上不妥,我还担心藏在你的身上更不妥?就你那个瘦骨身材,别说装一串手链的盒子,就是放一个铜钱,都能凸显出来。”
“哈哈,既然你不放心,那就不谈它了,你把它保管好就是!”刁有才站起身,张开双臂打了一个哈欠,“昨夜一整夜没有睡,上午只睡了一会儿,刚才又被那个可疑的家伙闹腾了一阵,现在还瞌睡兮兮的,今天夜里大家少不了又要在牌桌上鏖战,现在先去把瞌睡补足了,晚上才有精神!”说着,甩荡着双手,朝花园东面的庭院走去。
蔡胜轻轻按了一下衣襟里的锦盒,跟在刁有才的身后,嘴里叨念道:“今夜就不陪你们了,公子不在这里,没有了大财主在旁,就是财神爷在冥冥中赏脸,手气好到了极点,也赢不了多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