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跳了出来,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师父如慈父般地教导,师兄弟之间的亲密打闹,一起研究医术时互相相让地争吵,三师兄慕容闲云对自己的无私帮助……真全能忘了吗?就算是自己最痛恨的大师兄清净散人,在得知其死讯后,自己心中更多的,是悲痛和失落,往日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了。
现在看来,当年大师兄的举动,也有自己的苦处,他更多地,是为了整个青衣门的利益,为了青衣门的生存和繁衍,为了……为什么当初自己几个师兄弟为争权而决裂时,没醒悟这疑一点?而现在整个青衣门的重任都落在了三师兄的遗孤肩上,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要负担起如此地重担!今天青衣门的没落,难道不是当初自己几个任性自私的结果吗?
“我们,是师门地罪人啊……”舒迢叹息着,几滴浑浊的老泪滴落了下来。
在今天亲眼目睹过叶之秋的天衣针法后,舒迢自愧不如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舒迢的当众认输使叶之秋有点愧意,毕竟,这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前辈,自己如果不用法医道,单凭医术,是绝非其对手的。他看了慕容浅静一眼,说道:“前辈太过谦了,这赌约不如……”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愿赌服输,我会履行的自己的诺言。”舒迢如此光明磊落的作风让乌涛也不由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叶之秋看了看慕容浅静,心中一动,说道:“不如这样,前辈,请您重返青衣门,浅静姐当时不是说愿意将门主相让吗?请前辈接受她的提议,就当抵了那个十年彩头,怎么样?”
当年为了门主之位而争得焦头烂额,现在当这个位置摆在自己面前时,心情却是何等的异样……舒迢看了看一脸期望的慕容浅静,坚定地摇了摇头:“堂堂青衣门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市集?更何况我当年大逆不道,破教出门……象我这等级逆之辈又怎么有脸觊觎门主之位?我愿赌服输,宁愿在此留十年。”
慕容浅静没想到舒迢的脾气如此之倔,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断然拒绝,一双美目顿时失去了光彩。舒迢暗叹了一声,走进里屋,示意慕容浅静和叶之秋进来,乌涛想跟着看看热闹,却被冬瓜拦住了。
“我老眼昏花,没看出你小子的能耐,算我自作自受,这十年我认了!不过……”舒迢气咻咻地朝叶之秋说道,语气却是分缓和。
随后他的目光望向情绪低落的慕容浅静,叹道:“唉!浅静,师叔知道你的心意,我自知对不起师门,青衣门由原来的鼎盛到如今地没落。我是罪魁祸首之一。为了赎罪,如果你能以门主的身份同意,我愿意重新拜入门下,做一名从此只专心修习医道的普通门人。”
慕容浅静眼睛顿时亮了,只听舒迢话锋一转:“但须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别说是两条,就是二十条我也答应!”
舒迢摇了摇头,指着叶之秋说道:“别急,浅静,要答应我条件的,不是你。而是这位叶长老。”
“叶长老?我?”叶之秋惊奇地指着自己鼻子,“您没弄错吧?您才有这个资格啊。我只是……”
“以你的医术,绝对有资格做青衣门的长老!而是要做地位仅在门主之下。辅佐门主处理门中大小事物的首席长老,这便是我的第一个条件。”
这个要求让叶之秋和慕容浅静都吃了一惊,不过叶之秋转念一想,自己为了帮慕容浅静,反正已经入了青衣门,再做个长老也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这个青衣门现在的四人中。三个还是后面加的,这三个人中有两个还是凑数地,又是自己兄弟,也没什么麻烦的事物。实在有什么解决不了地,扔给乌涛就行了,反正他无聊惯了……想到这里。他答应了下来,此时外面的乌涛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颉,感觉背脊一阵恶寒。
“莫非是有美女想我了?”这个厚脸皮地家伙自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