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春光明媚艳阳高照。薛嵩亲率大军。对曹州城展开最后一次猛攻。
曹州西城。城墙破损不堪。哪怕这三天里城中叛军全力加固。也依旧显得破败。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之感。
西城门已经因变形而无法关闭。完全是靠门后那些粗木以及门洞里大量的沙土袋将其封死。
但在心怀愤怒。潮水般涌上城头的右路军兵马面前。这一切都显得渺小。显得杯水车薪。
“先攻入城内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薛嵩一声大呼。三军无不听命。在弓箭手的压制掩护下。蚁附攻城。
城中叛军也感觉到对方今日之绝决。不肯做鱼肉的他们也展开了最激烈的抵抗。攻城伊始休养了三日的叛军们便与城中百姓一同出现在城头。一起抵抗右路军。
城上城下尽是嘶喊声。城头上喊杀声、金铁交鸣声不断。不时会有人从城头坠下。城下尸体遍地。
整个曹州城西侧。硝烟弥漫遮天蔽日。血腥之气充斥其中。大地擂动。喊杀之声声震九霄。
与西侧不同的是。曹州城南侧却显得一派平静。
曹州城有三个城门。分别为东西南三门。薛嵩自打攻城以來。一直都命人猛攻西城。却从未碰过东南两门。
一个原因是他不知道城内叛军兵马数量。三万兵马围城略显捉襟见肘。不若积聚力量。收回五指。以拳头打出。更有力度。
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试探城中出城中叛军数量。若是有叛军从东、南两门逃遁。那就说明城中守军人少。他就可以下令围城。同时那些逃出去的叛军。也逃不过他麾下骁骑营、骠骑营的追击。
一连多日攻而不围。城中叛军都只是进行抵抗。并未从其他两门逃遁。可每次守城时。总会调派大量城中百姓。这让薛嵩实在无法判断城中叛军数量。
他也不愿多想。反正今日便将曹州攻破。城中叛军多寡又能怎样。不过这次他可不想放过城中叛军了。下令两营兵马守在曹州东、南门外。若是叛军出逃。这两营兵马必须牵制叛军。等到骁骑、骠骑二营骑兵赶到。
三日前叛军偷营。右路军大营冒出众多奸细。这成功的挑起了薛嵩心中怒火。让他生出杀心。欲将曹州城中所有叛军。以及相助叛军守城的百姓。屠戮一空。
薛玉凤便奉命领着护军营埋伏在曹州城南门外。远远看着紧闭的城门。心中祈祷叛军能从此处逃遁。能让她厮杀一番过过手瘾。
杨平安现在成了她最贴身的亲兵。说是因为他擅自逃出军营。被薛玉凤抓回。为了防止他再次当逃兵。所以薛玉凤将他带在身边亲自监视。
这个理由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镜。他几乎天天跟着薛玉凤身旁。为了避免军中将士闲言闲语。他还要负责薛玉凤及一众亲兵的伙食。另外就是。他还要给薛玉凤牵马坠镫。
例如现在。他就站在薛玉凤胯下红雪旁边。手牵马缰。肩头扛着凤尾枪。
尼玛。哥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杨平安悄悄转头看眼马上薛玉凤。立时被后者察觉。结果换來后者甜甜笑容。带有几分得意。
“杨平安。老子警告你。你别想打我闺女主意。”
“你现在还沒洗脱天策嫌疑。你可知道朝廷对天策卫的态度。你莫要连累我女儿。”
“你若不是天策卫。那就是个厨子。身份卑微。如何能配得上我女儿。”
“玉凤少不更事。易被你花言巧语所骗。可老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从老子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老子警告你。你最好老实一些。你小子若是再敢触犯军纪。或者有甚蛛丝马迹。哪怕玉凤伤心。老子也定以军法杀了你。”
“你记住。不许再打玉凤的主意。”
回想起那日薛嵩唾星四溅的长篇威胁之言。杨平安心中阵阵悲哀:哥们被薛家这对父女玩死了。
“喂。喂。昨晚我让你到我帐中。你为何不來。”
正感慨见。耳边忽然传來薛玉凤小声之语。杨平安吓得一个机灵。选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他太清楚一个父亲发狂起來的可怕。尤其是像薛嵩这种性格的家伙。
“看什么。她们听不到。你沒发现我让她们都站得远一些么。”薛玉凤的话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你还沒回答我。昨晚你为何不來。”
“将军。男女授受不亲啊。”杨平安站立不动。头也不转。只是嘴皮子轻碰几下。吐出细细话音。
“呸。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晚你……我不管。今晚进來我房中。我有话要跟你说。不许不來。”
你想让你爹弄死我么。就算沒你爹的威胁。我也不敢再招惹你啊。你玩得起。哥们玩不起啊。
“你想干什么。”
这话问的。好像薛玉凤要将他怎样似的。薛玉凤自然不满:“你个色胚。想什么呢。我只是想你陪我说说话而已。”
“只是说说话。”
“那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