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多数人來说。冬季总是漫长而枯燥的。右路军三万兵马驻扎在道二谷口外。粮草从道二谷源源运至大营。各营将领终日操练兵马。轮流领兵在营地附近巡逻。并未对曹州叛军发起进攻。
曹州叛军似乎也不远在这种寒冷天气中开战。只是紧守城池。甚至都不派兵对右路军大营进行骚扰。日子过得好生枯燥。
不过对于杨平安來说。他的生活却并不枯燥。
自那件事后。薛玉凤再沒给过他好脸。但也沒怎么难为他。只是让他每日一早传授枪法。二人在护军营一处校场内单独相处。任何人不得靠近。
融拳入枪。杨平安由八极拳悟出的枪法却有独到之处。只是杨平安自己领悟不出來。甚至都无法将枪法完整的组合起來。在这一点他比薛玉凤不知差了多少。不过这正好符合他的谎言。只是看过枪谱。以往从未系统练习。
拥有根基的薛玉凤。很快便将杨平安那片段枪法完整的融合在一起。加上自己的间接。一套新的枪法从而形成。
融合了八极拳风的枪法。保留了八极拳的迅猛爆裂的拳风。一套枪法下來攻多守少如疾风暴雨虎虎生威。完全不像杨平安之前施展那般。只能被动防守。为此薛玉凤沒少责怪杨平安。暴殄天物。
杨平安倒也不在乎。甚至将这套枪法命名“玉凤枪”。为的只是讨薛玉凤欢心。能够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从而为自己将來逃出军营清楚部分障碍。
因为独战高仙芝。智救众美的缘故。薛玉凤的亲兵对杨平安态度大变。刚开始时经常会有亲兵借故亲近。与他说笑。
不过在薛洁大声呵斥中。其他亲兵看出薛洁与杨平安之间关系不一般。减少了可以接近举动。部分对杨平安有想法的女兵也熄了心思。毕竟薛洁是薛玉凤贴身丫鬟。如今还是亲兵头领。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薛婷。她性格内向。但却并不惧怕薛洁。对薛洁的呵斥视若罔闻。但也不与杨平安多说什么。只是隔三差五來寻杨平安。帮他烧水做饭。替他浆洗衣裳。
这让护军营上千士兵艳羡不已。有那羡慕嫉妒恨到极点的专程向薛玉凤告发杨平安。告他破坏军纪。在军中对女兵毛手毛脚。造成极其不好的影响。
薛玉凤为此多次单独召见杨平安。狠狠训斥一番。警告他不许再跟薛洁眉來眼去藕断丝连。否则定不饶他。
对他來说。这种警告不疼不痒沒有半点效果。薛洁利用职务之便。隔三差五总能创造出独处机会。二人如偷情男女般。躲在军营某处幽会。互诉衷肠。
当然也可以说是。薛洁用身体來诱惑杨平安。从后者口中一点点套出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这样的经历。杨平安早就有过。所以一方面大吃豆腐。另一方面与薛洁虚与委蛇。旁敲侧击试探薛洁真实身份。
只是有一点让杨平安很是头痛。二人每次温存完毕。薛洁先行离去后。薛婷都会鬼魅般出现。也不说话。只是以幽婉目光看着他。在夜色下看得他浑身发毛。然后幽怨离去。
“杨郎。你当真磕坏了脑子。只记得近一年多來发生之事。对于自己以往包括家世背景都忘得一刚二净了么。”
薛洁还是看破了杨平安的谎言。只因为他的口音不对。提出异议。杨平安顺嘴又丢出了失忆论。加以掩饰。却忘记了这段日子里薛洁多次问及他的身世來历。更不知道薛洁的记性很好。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脑海中。
在薛洁胸前那团高耸丰软上不停揉捏。感受着肌肤细腻柔滑。杨平安点头道:“洁儿姐。你都愿做我的女人。我又何必要在这些事情上骗你。”
夜空下。薛洁背靠杨平安怀中。任由后者单手伸入自己衣下。攀上自己酥胸。薛洁目光闪烁。将杨平安以往所讲述的一切。如果电影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洁儿姐。你怎的不说话。莫非生气了。”
薛洁将头后仰。以一种难度系数较高的动作。在杨平安脸颊吻了一下:“杨郎。那你之前为何要骗人家。”
“我不是害怕你知道我失去记忆。连自己祖籍出身都忘得一干二净。会瞧不起我么。”
“咯咯。”薛洁轻笑两声。一语双关。“杨郎。你知道么。你这么说。人家很开心的。那你之前所说。在破庙佛像下。寻得枪谱一本。也是你这一年内遇到的。”
“嗯。”杨平安轻声应道。随即反问。“洁儿姐。你说多年前你被卖身薛府。伺候薛小姐。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是何人将你卖入薛家的。”
“你为何要问这个。”薛洁忽然直起身子。转身面对杨平安。
后者再度将其搂入怀中。嘴唇在其脸上轻滑。怜惜道:“竟有人敢卖姐姐。我定轻饶不了他。姐姐告诉我。待你我逃出军营后。我替你报仇。”
薛洁这才重露笑容。献上香吻:“有杨郎这句话。人家便知足了。哪里舍得你为我冒险。只要将來你我能平安度日。我就满足了。对了杨郎。你我若是逃出军营后。你打算带我去何处。”
说话间薛洁右手伸入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