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愤怒和悲伤，申明乐握着莫清诚的手的力道陡然的收紧，莫清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叫出声来。
“申帅，你错了，我并没有怪你做这些，可是却也是通过这些，我觉得……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合适？”申明乐只觉得胸口积压了什么一样的难受，“你觉得我们不合适？那你和谁合适？於皓南么？很好，可若是你和於皓南在一起合适，你们是不是早在九年前就已经在一起了，莫清诚，你不能这么毫不客气的将我推开，你不能这么对我！”
莫清诚只觉得心底一片的凄凉，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自诩爱他，却有没有问过她有没有问过她到底有没有那个力气去承受他们的这些爱。
他们的爱太重，对她已然成了负担。
“申帅，你不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总之，无论如何，我和你之间，都是不可能的了！”
申明乐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脸上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莫清诚别过视线，此时的她，真的太累了，她不想再和这些男人纠缠下去了，她累了。
申明乐陡然之间失笑了一声，“清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么？”
莫清诚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一定是那次在天鹅酒店我和於皓南在一起的画面，但是其实，在那之前我就遇到你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魔城之巅，恰好碰到了买醉的你，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爱上你了，那一晚，当於皓南从我的怀里夺走你的时候，我心里闪现出了一个叫做‘失去’的词，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失去，竟然漫长到长达九年……”
莫清诚愣了愣，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申明乐，脑海中搜寻着当初的记忆，但是她是真的忘了，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清诚，我这次，的确是骗了你，但那绝对是我故意想去破坏你的幸福，而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给你幸福，我对於皓南已经让了很多次了，可是他呢？”
“他除了伤害你外还做了什么？甚至他害我差点永远见不到你……所以从你回来的那一刻，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要永远的守护你，记得我当时跟你说的话么？”
莫清诚咬了咬唇，想起一个大男人流着泪抱着她的身子对她说，“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可是再也不要离开，又岂是她能选？！
“清诚，在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即使你心里还有於皓南，即使你依然忘不了她，我都不会……将你还给他！”
莫清诚低着头，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男人，或许是真的爱自己的，好似自己跟她在一起也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但是她却不想，也不能。
即使没有这次的欺骗和玩弄，她在心底也是接受不了。
“清诚，当年的我，也是觉得爱一个人，就是看着所爱之人获得幸福，所以当时我放开了你的手，但是现在我发现不是，我为自己当初的放手后悔莫及，如若当初我勇敢一点，是不是现在你心里那个镂空时光的存在，就会是我……”
“申帅，你别说了！”莫清诚打断申明乐的话，她不想再听了，也没有勇气再听了，因为这所有的话语，加上这九年的辗转流年，都不过在叙述着一个她不想接受的事实，那就是，她和於皓南，真的是一段孽缘！
“申帅！”莫清诚抬起头，看向申明乐，“既然你知道我心底一直有他，而且未来还会有，你又为什么这样执念的对我，凭你的才华样貌，多少女人对你按动春心，你又何必要找一个几乎已经心如死灰的女人，你这么对我，又是何必！”
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带着看不出情绪的沉湎表情，今天早上自己还在他的身边醒来，虽然她极其不情愿，却也在某一刻已然决定要永远依附于他。
即使不爱，但也不厌，甚好，不是么？
但是此时此刻，当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说不在意，性格如她般刚烈，又如何能不在意？那种落差横亘在自己心中，成为一个痛点，让她怎么都忽略不掉。
“那么你这么对他，又是何必？”带着些许戏谑的男子声音悠悠传来，莫清诚的身子一僵，像是正在颓然走路的人猛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除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坠倒好像找不到其他坚持的可能。
“你……出去！”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莫清诚才吐出这样几个字，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哽咽，以及气恼。
申明乐看着莫清诚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不禁暗自后悔。
明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自己竟然还这样刺激她，如此，他和於皓南有什么区别？他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清诚，你别这样，我……对不起，清诚，我别这样吓我好不好？”申明乐有些慌张的拉着莫清诚，谁知莫清诚一把甩开他的手，眼里蓄着的大滴大滴的眼泪就那样的掉了下来，但是那倔强的不肯服输的眼神依然灼灼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