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正在缠绵的男女以为进来了强盗,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於皓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但是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别墅的宽大床上,陈琳就坐在他的床边,双眼含泪。
宿醉的下场是痛疼,乏力,以及毫无精神,於皓南拧着眉头坐起来,低声问道,“几点了?”
“下午四点。”陈琳低声答道。
於皓南拧着眉头,已经那么晚了,真是可笑,他怎么不醉死过去,若是醉死过去了也就好了!
“皓南,我让吴管家做了米粥待会就送上来,你……你先躺一会儿!”
陈琳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吴管家略显苍老和疲惫的声音传来,“粥好了!”
其实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只是吴管家出于谨慎还是敲了门,免得撞上什么自己不该看的。
米粥送上来之后,吴管家就悄声退了出去,陈琳拿起汤匙舀了一小勺,轻轻的放在唇边吹了吹,随即递向於皓南。
淡淡的米香在於皓南的鼻息间轻轻流淌,於皓南的心微微一疼。
多年以前,好似莫清诚就是为他煮了这样一碗米粥,他喝了很多,其实并不是说莫清诚煮的有多好喝,但是因为是她煮的,好像味道就格外的不一样。
微微张开嘴巴,将米粥吞咽到肚子里,适当的温度,适当的粘稠度,可是,好似就是不跟原来的那碗粥味道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又怎么可能一样呢?
因为那个粥里,有莫清诚的爱意,而现在这碗,却只是一碗粥,一碗索然无味的粥。
於皓南深呼一口气,伸手将陈琳手里的粥接了过来,“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我自己来吧!”
陈琳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强求。
一碗粥喝完,於皓南的原本有些凉意的心陡然之间舒服了许多,只是全身还是有些乏力,头也依然有些疼。
“怎么了?听见外面稀里哗啦的,下雨了?”於皓南皱了皱眉,陡然想起莫清诚说每当阴天下雨她的后背那道伤疤酒会隐隐的发痒,他的心再次被揪紧。
陈琳抿了抿唇,随即道,“是的,昨晚送你回来的路上就开始下了,到现在还没有停!”
“昨晚?那你照顾了我一天一夜?”於皓南看向陈琳,眉眼之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陈琳没有说话,抿唇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除了做这些,我好像不能做其他的了!”
於皓南深呼一口气,“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隔壁有间客房,你去那里休息一下吧!”
陈琳咬了咬唇,却是没有动,於皓南微微皱眉,“怎么了?”
“皓南……对不起……”陈琳低低的说出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猝然滑落,长长的睫毛带着湿润的荧光色泽,煞是好看。
於皓南望向陈琳,没有阻止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陈琳深呼一口气,随即道,“皓南,其实……其实我没有怀孕,我和你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那天是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药,又吩咐了一个服务生将你带到我的休息室……”’
陈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於皓南却是听清楚了,他像是得到了某种释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的某个担子也在陡然之间轻了许多。
陈琳咬着唇,胸口处很疼,可是比起疼,更多的是轻松,终于……终于说出来了啊,终于将这些话说出来了啊!
其实早该说出来了,骄傲如她陈琳,又怎么会委曲求全的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以前的她,或许还希冀着於皓南或许会爱上自己,但是现在,这种希望已经完全落空了。
因为莫清诚还活着,而她陈琳,永远都取代不了莫清诚。
她是高贵的,优雅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怎么可以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她爱的男人,即使不爱她,也不能去爱着别人,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爱着别的女人。
哪怕那个女人,是个死人。
她的爷爷虽然是叱咤黑白两道的人物,嗜血无情,冷酷狠绝,但是她毕竟不是她的爷爷。
况且她爷爷自从撒手黑道,性情已经变了许多,对她所进行的教导也不再是蛮横掠夺,她是无法做到去杀了莫清诚的。
虽然杀人从小对她来说,就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担心和忧虑的不过是,她不想让她爱的男人恨自己。
昨晚回来,她一直守着他,从头至尾,这个男人都在喊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那样的场景是如何的相识啊,好似在哪里看到过,可是这个时候的心痛却也远远比那时候更加多,更加重。
陈琳咬着唇,嘴角抿起一抹笑意继续道,“放心吧,我会跟我爷爷说清楚的,我哥哥说的对,万事不能强求,感情这种事情更不能强求,我哥哥比我伟大,他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样多年,却从来没有想过不择手段的将她留在身边,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