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皓南抿了抿嘴唇,随即点了点头,“是的,两个半月前,我从楼上摔下来,伤到了头部,甚至有段时间出现了半失明的状况!”
医生微微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之前的摔倒头部,导致头部有部分淤血从而出现了半失明,你的身体机能很好,各方面恢复的也很不错,所以原本应该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注意调养,很快就能健康,但是刚才你的头部似乎又撞击到了什么硬物,导致头部的淤血量扩大,有压迫脑神经的趋势……”
於皓南微微蹙了蹙眉,“你是说……我有可能再次半失明?”
医生连忙摇了摇头,“不,这次不一样,具体会发生什么,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最坏的打算你得做好……”
“最坏的打算?”於皓南皱眉,“什么意思?你是说会死?灏”
医生忙摇了摇头,“呵呵,当然不会,也许这部分淤血自己会慢慢的褪去也说不定,但若是继续压迫脑神经的话,最坏的,估计就是失忆吧!忘记以前的人和事,有时候可能比死,更让人难受吧!所以我才说最坏……”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於皓南抿了抿嘴唇,目光闪过一丝凌冽。舒残颚疈
莫清诚正从走廊尽头走来,看着逐渐走近自己的美好女子,陡然想起五年前他拉着申明乐去接她时从窗外看着她的场景锁。
那时候,她美好的几乎不成样子,当时他就想,怎么能有女子如此不染尘埃,眼中的淡然虽然隔绝不了尘世,却还是有种永垂不朽的单纯。
於皓南的视线陡然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心里一阵慌乱,伸手轻轻的探了过去,却只看到女人微蹙的眉头和诧异的眼睛。
遗忘?包括眼前的这个女子么?要将她一起遗忘?不,不要,他不要忘了她,他怎么可以忘了她。
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都让他觉得心悸,他不想失去这种悸动的感觉,他不要遗忘。
“喂,於皓南,你在干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中饭吧,说好你请客的啊……我可……”
等不及她将所有的话说完,於皓南猛地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莫清诚一怔,随即便开始挣扎,“喂,於皓南,你神经病啊,这里是医院,你敢公然占我便宜,快放开我,别以为你救了小北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快放开我……”
“别乱动了,我就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就好……”於皓南有点有气无力的说道,莫清诚微微一颤,随即停止了挣扎,但是心里却还是犹疑。
这个臭男人到底是怎么了?以为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自己就不敢对他怎么样?切,还真是天真,说就一会儿……好吧,那就……勉强给你抱一会儿吧!
“喂,清诚,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像现在这样天天黏着你了,你会不会不习惯啊!”於皓南将头枕在莫清诚的肩上,低声说着。
“我有什么不习惯的,你不黏着我正好,这样我和小北就可以安心的过日子了,高兴还来不及,做梦我都会笑的!”莫清诚赌气似的随口而出,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其实她从来没有想过於皓南会真的不再黏她,但是若真的有一天,於皓南不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的黏着她了。她会怎么样?不知道,但是应该会……不习惯吧!
可是我们有时候只能去预测未来,却不能肯定未来一定是按着自己预测的那条路走,我们以为前方的那个影子也许是一棵树,但是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人。
就像现在,她只是想到了会不习惯,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伤心,会难过,甚至绝望。
走在庐山的山道上,於皓南紧紧的拉着莫清诚的手,山风徐徐,天光烂漫,阳光洒下细碎的光点落在两个人的肩头,柔和的时光就在那一刻描摹出如此动人心魄的一笔。
“清诚,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五年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所有美好,现在都在一一实现,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於皓南低低的说着,脸上洋溢着一丝淡然柔和的笑容。
莫清诚咬着牙不说话,其实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或者是,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毁坏了他口中认为的所有美好。
於皓南,你认为美好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清,若是有一天,你看清了你所谓的美好背后的虚伪和丑陋,你还会说出今天的那番话么?
估计……是不会了吧!
“喂,清诚,你看,那边有两个老人……”
莫清诚抬起头,向着於皓南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的长椅上,坐着两个身着民族服饰的少数民族的老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像是白族,老奶奶身上穿的很漂亮,唇角微微的勾起笑容,老爷爷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带着一个老花镜,似乎在读什么东西给老奶奶听。
“呵呵,那位老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心里一定很高兴吧,清诚,我们过去听听老爷爷在读什么……”
於皓南说着,就拉着莫清诚准备走过去,莫清诚想反驳都是没有机会。
这个臭男人,这么美好的意境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