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来到姜月娇的跟前,仍然是一脸痛苦的样子,向她哀求道:“大姐,今天是我不好,没有想到我遇到了高手,我不应该打你皮包的主意,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帮我把脱落的手腕接上好吗?”
姜月娇低头一瞧,那名男子的手腕处,一块紫色的小伤疤,已经肿了起来,而且,靠近手腕处的那只手还无力地搭拉着。这情况告诉姜月娇,他的手腕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紫色伤疤那儿的骨头,被她用力一捏之后,毫无疑问是骨裂了,无力搭拉着的手掌,那可能骨节是脱臼了。
这个男子的长相和他的偷盗本领一样,实在也不怎么样,五短身材,个子大概只有一米六的样子,皮肤黑黑的,脖子粗粗的,胳膊继细的,长得很不匀称,也不是知晒太阳晒得太多了的原因,还是天生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叫人一看,好象是刚刚从灰里面掏出来的一般。
说句心里话,姜月娇在女子特警训练营学习的反扒招术,她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真正的运用过,今天是第一次实战运用,活该面前的这个贼人倒霉,让他做了姜月娇的试验品。而姜月娇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把这个男人的手腕捏成骨裂,没有想到她无意中又将其弄成了骨头脱臼。
看着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表现出一副可怜相,姜月娇不禁一阵恶心,对他说道:“你活该,你应该知道,今天你是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了吗,竟敢偷到一个女子特警训练营的人身上来,胆子真不小。你不光是想偷我的东西,你还乘机占了姑娘的便宜,将你那只脏手竟敢摸到了我的大腿上,你说本姑娘怎么会饶了你。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职业的,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不许编谎话,我就替你处理一下手腕。”
那名长相猥琐的黑男子听说眼前这个漂亮时髦的年轻女子,竟然是女子特警训练营的人,更加心慌失措。他也知道是为什么无意中占了姜月娇的便宜,连忙一个劲向姜月娇躬腰点头,连求饶带解释地说:“这位大姐,我叫真没有,今天都是我真没有不长眼睛,冒犯了大姐,我真没有哪有什么职业,但凡有事情做,我也不会干这个勾当。大姐呀,我就是生了豹子胆,也不敢占你的便宜,我哪敢动那个心思。我是看大姐将皮包塞进了裤子口袋,就往那个地方去掏,谁知道你那口袋旁边还有个口子,把手就伸错了地方,这才摸到了大姐的大腿。”
“什么真没有,哪有叫这个名字的,没有你就偷呀。再说啦,你摸了本姑娘的大腿,你还有理由呀,你还强词夺理,我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狠姑娘,你不要跟我打枉语,说老实话,到底叫什么名字。”姜月娇站在地铁口处严厉地训斥着这个家伙,说着抬起脚朝着那男人的屁股踢了过去。
那家伙倒也灵巧,在姜月娇踢的时候,托着手腕,在地上滚了两个滚,然后再爬了起来,始终保护着自己脱臼了的手腕。
爬了起来的这个男子猛然想起,他的名字不好分辨,让姜月娇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大姐,我不是叫真没有,我姓甄,红楼梦里不是有个甄府吗,就是那个甄字,叫甄莫优,莫是莫伸手的莫,优是优秀的优,这名字叫起来与真没有谐音。”
姜月娇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男子叫甄莫优,便对他说:“甄莫优,不管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你总不能以偷为生吧。”
“大姐,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是从乡下来到城里的,因为没有什么手艺和本领,生活上没有着落,在一次找工作的时候,不幸中了别人的圈套,被骗进了贼窝,迫不得已后来就干脆做起了这个营生。”
甄莫优一副可怜的样子,听说他也是从乡下来的,姜月娇自己也是从乡下来的,便心生怜悯,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本事的人要想在偌大的省城中求生存,也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说:“没有出路,你也不能干这个呀,这样吧,看着你倒是挺可怜的,我先把你的脱臼给接上,至于骨头裂了,你只有回去慢慢地调养了。”
说着,姜月娇拉过甄莫优的手腕,回忆着在女子特警训练营时教练讲的方法,用手一拉一拍,咯吱一声响,那脱臼便接上了。但是这一拉一拍,又触动了甄莫优手腕上断裂的骨头,甄莫优便哇哇地叫唤起来,托着手腕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转。
转了几圈后,甄莫优晃了晃手腕,脱臼的地方的确是给接上了,可以活动活动,但是那骨头断裂的疼痛还在,那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处理好的。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甄莫优看手腕脱臼已经接上,仍然用另一只手托着手腕,点着头准备离开。他不能总在与这个厉害的女人站在这地铁口呀,时间久了,又得围拢过来许多人,这年头喜欢瞧热闹的人多得很,一会儿功夫就围拢了一个小圈子。
“站住。”看着甄莫优走出了人群,姜月娇又将他喊住。
“大姐,你叫我。”听到姜月娇叫他,甄莫优立即老实地停下,他这时候知道,姜月娇叫他做什么,他都得做什么。
伤筋动骨一百天,既然这个家伙没有职业,他又从哪儿去弄钱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