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用魔法”。
只这一句话,托比亚立马皱起了眉毛,目光投向艾琳。
西弗勒斯恍若不觉接着说道“虽然我并认为课本上会有这一条咒语,但是我想我必须提醒您一点:您的大儿子开了学才上三年级,那种咒语至少是他还没有学到”
“那……”艾琳被这个长句子堵得不知说什么好,她有些为难的瞟了瞟托比亚。方才她满心欢喜着小儿子,是真忘了小巫师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一项规定了。而且西弗勒斯一直以来的独立都给了她一种这孩子长大了的错觉,这才让她直接问了西弗勒斯那个问题,现在她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婴儿营养剂的事该不该说,毕竟学校的课本上恐怕也是根本不会教这种药剂的。
西弗勒斯也不愿意多说,脸色难看的冲着两人挤出了一个笑容“妈妈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吗?”
“哦,哦,是的,当然”艾琳忙从托比亚怀里接过了小孩,并且示意他带西弗勒斯去房间。托比亚无意识的做出了一个透着不耐烦的表情,直接带着西弗勒斯去了客房——前几次来的时候住的房间已经被改造成了婴儿房了。
西弗勒斯一声不吭的跟在了托比亚身后,抄在兜里的手却捏紧了空间袋。那里面的魔药箱里整整齐齐码着足够半年分量的、他挤时间亲自熬制的改良版婴儿营养剂和魔力稳定剂。
辗转反侧,这一觉一直睡得不安稳,西弗勒斯在迷迷糊糊中反复梦见那早已模糊了的最初时的童年。争吵、咒骂、殴打对比着今天刚刚看到的那一家三口的温馨,折磨得他无法冷静。
约莫凌晨五点钟的时候,小孩子开始哭闹,被吵得再也睡不着的西弗勒斯忍不住起来去了婴儿房。房间里只有那孩子自己,本来应该睡在这里的托比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西弗勒斯给这个房间施了静音咒,走过去趴在小小的摇篮边,伸手戳了戳孩子的脸颊,又轻轻拍着孩子的胳膊哄着他睡着。西弗勒斯这才柔和了眉梢眼角,露出一个极浅淡的笑容。他想,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他的亲兄弟啊。
这样想着他就抽出了魔杖对着这个孩子施了几个检测性咒语,看着检测性白光变成了土黄色,这就等于确定了这孩子是哑炮无疑了。他也不知是该心酸还是该替艾琳他们庆幸,只是摸出了营养药剂,往孩子的唇上滴了三滴——这是他从得知艾琳怀孕就开始研究的水果味道的药剂——孩子果然咂了咂嘴就没什么反应了。
还没等西弗勒斯把东西收好,就被一声怒吼给吓得差点把瓶子打翻了。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这却是托比亚回来了。他就像是一头保护幼崽的野兽一样,猛的将西弗勒斯推到了一边,小心的抱起又被吓哭的孩子,细声细气的哄着,眼神却警惕的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却只觉得这人真心有病,也不屑于和他解释,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转身就要走。还没出门就看见艾琳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显然,刚才托比亚在门口的那一声大吼也惊醒了她。
“西弗勒斯……”艾琳堵在了房间门口,目光在托比亚和西弗勒斯之间游移,并最终定在了西弗勒斯身上。
西弗勒斯觉得内心一阵无力,却不得不解释“我刚才给他喂了点营养剂”。说着他伸开了手,给艾琳看他刚才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水晶瓶子。
“艾琳你不要相信他,刚才宝宝身上还发着光!”托比亚大喊。
西弗勒斯烦躁的抿着嘴偏了偏头“昨天没和你们说清楚,雅各给了我一个炼金怀表,可以任意使用咒语五次。那光确实是检测咒,这孩子是个哑炮没有错”。
他的心绪开始剧烈波动,谎话也不愿意认真的去说,只觉得烦躁。
他心烦意乱,连冠冕君从那个角落里离开也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