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想响起,乐声弥漫在耳畔。这是雨荷自己做的曲子,别忘了雨荷上辈子可是做了不少的曲子。只是那些曲子都是幽怨的,今生可不会再唱那些听着就让人伤心的乐曲了。
随着乐曲,一个头戴面纱的曼妙女子,缓缓走入重华宫大殿。此女姣好的皮肤,妩媚的身姿,宛如飞燕轻盈。在荡人心魄的乐曲下,她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女子有若绽开的花蕾。
曲调渐急,那女子以右足为轴。轻甩长袖,娇躯旋转,愈转愈快。好似在地上翩然飞起。数名伴舞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更加衬托那名女子的舞技之湛和柔美的身姿。
忽然数十条红色的彩带飞扬而出,那名女子,一跃凌空而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重华大殿上,惊赞之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弘历,已经被眼前的女子所迷惑住。这支舞可是比她在江南欣赏过的舞蹈,更要动人,更要精湛!
日月清歌起思肠,红袖绿盏舞春意。乐曲渐渐停止,只见那名女子缓缓落地,四周的红绸也随之飘落,整个大殿都惊讶的没有一点声音,慧贵妃看着弘历目不转睛的盯着齐舞的女子,知道麻烦又来了,娴妃从哪里又弄来这么一个狐媚子!
此时弘历回过神来,急忙走下去,扶起雨荷,摘下她的面纱,雨荷特意经过惊喜打扮的脸出现在弘历面前。
|“雨荷,是你!”弘历又是惊喜又是惊奇。
皇后虽然心里有气,但是不能暴漏出来,毕竟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自然是面带得体的微笑,但是早在心里已经不舒服了。
而慧贵妃,看着娴妃,白了一眼娴妃,娴妃冲他讥讽的笑了笑,记得慧贵妃牙痒痒的小声说“好啊,娴妃竟然安排这个狐媚子,玩这种舞技干的玩应,都是狐媚皇上。”
弘历牵着雨荷的手,做到自己的旁边,冲着娴妃道“娴妃啊,你今儿可是送给朕一个好的礼物啊。”
娴妃起身笑着说“臣妾哪里能做什么,是柔贵人无意在自己宫里练舞打发时间,被臣妾瞧见了,臣妾惦记着皇上今日来处理政事十分的疲累,所以才和柔贵人商量了一下,给皇上准备了支歌舞,供皇上消遣罢了。
弘历笑着对吴书来道“赏娴妃。”
慧贵妃气的眼睛都要绿了,弘历却转身温柔的对雨荷道“古有飞燕能做掌上舞,仅有雨荷能在彩带上起舞,爱妃当真是身量纤细。”
雨荷害羞道“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旧人,只是想博皇上一笑罢了。”
“还是你和娴妃有心啊,这曼妙的舞姿还是江南女子的身量才舞得出来的。”
慧贵妃不知道是脑子坏掉了还是怎么,突然插嘴道“皇上喜欢看歌舞,就从江南召些舞妓来,何必要柔贵人亲自舞蹈呢。”
这话明里暗里讥讽雨荷是舞妓,雨荷哪里听不出来呢。雨荷急忙跪地,眼泪汪汪的道“皇上臣妾知错,知道作为嫔妃要安守本分,只是臣妾太过想念和皇上一起在济南的那些时光。一起谱曲奏乐,又听娴妃娘娘说,皇上近些日朝政烦心,才会想让皇上看看歌舞放松一下。”
娴妃也附和道“柔贵人是堂堂皇上的嫔妃,怎么能和舞技一起相提并论,贵妃娘娘真是严重了。”
慧贵妃还想说什么,弘历却喝道“明若你安静些吧。”
慧贵妃听弘历这么说自己,气的不行,但是又不能反驳皇上,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悻悻的不再说话。
娴妃又道“柔贵人只身在钟粹宫,钟粹宫尚没有主位,奴才们做事也不当心。所以臣妾才会常常去看柔贵人的。”
弘历点头“钟粹宫是该有个主位,好好管管钟粹宫的事情了。就晋柔贵人为柔嫔吧。”
皇后轻声换道“皇上。”
弘历一摆手“此事朕已经决定,无需再议。皇后寻个好日子,为柔嫔行册封礼吧。”
皇后脸色很不好看的勉强答了句是,便不再说话。
弘历拉起跪在地上的雨荷“你给朕生育了四公主,又甚得朕心。这个嫔位,你当得起。”
说着,拉着雨荷做到身旁,继续着宴饮。
高氏当然已经无心在宴会上,她的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撕碎了娴妃和雨荷。而雨荷在弘历旁边,陪着弘历饮酒,突然转过头来,看到正一脸怒气的慧贵妃正看着她,雨荷也看着慧贵妃,冲她摇了摇头,像是讽刺慧贵妃。高氏气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告退。
“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弘历那还有心思管她,只是一句“你去吧。”便打发走了高氏。
高氏见弘历一心都在夏雨荷的身上,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带着侍女匆忙退下了,走到娴妃的位子上,娴妃还不忘露出讥讽的眼神看着慧贵妃,雨荷觉得好笑,两个女人,五十步笑百步。
“啪!”
翊坤宫正殿,传来一阵阵的摔打声音。慧贵妃的侍女宛心跪在地上哭着求道“主子,主子,仔细手疼,别摔了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