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澈似乎犹豫了一伙儿,然后慢吞吞的走上来,步履沉重。
“你…找我有事吗?”长睫微颤,掩下眸中了然的苦涩。
落倾颜转身,弹了弹身上被风落沾染上的桃花瓣:“你确定你现在有心思听我说?”
“你说吧”萧宇澈神情漠然,语气平淡。侧过身,那清绝俊逸的身影透着浓重化不开的沉痛跟忧伤。眉宇间添了几分愁绪,看似成熟了不少。
看着这样的萧宇澈,落倾颜只有在心里感叹。果然,皇室哪有心思纯净如水的人?如萧宇澈这般洒脱不羁的人也为情所困不可自拔,平时的浪荡也只是为了掩盖内心伤痛的表象罢了。
摇摇头,她淡声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把碧影当做琼烟的影子?”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宇澈身形晃了晃,神情依旧淡漠:“没有”
“没有就好”落倾颜漆黑的眸子流转着潋滟风华,睫羽轻抬就流露出风情万千。瞥了远处那座被桃花林包围的墓碑一眼,“照这样的情况看来,碧影那丫头是痴心妄想了,也罢!既然你对她无意,那么我这就回去告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省的日后更痛苦。不过…”她目光铮亮,严肃逼人:“你若是因为她跟琼烟长得有几分相像而对她有所怜惜,那么我劝你最好打消心里的同情跟愧疚。不然,你只会伤她更深。”
她说完就毫不犹豫的离去,萧宇澈缓缓回头,看着那个离去的白衣女子,目光飘忽迷茫。又慢慢回头,看着远处那座墓碑,神色哀痛莫名。
烟儿,这世上…只有一个你,只有一个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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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孤牙山回来以后,落倾颜当即就把碧影叫道房中,深谈了一个时辰。浣纱在门口一脸的疑惑和不解,一个时辰后,门打开了。
碧影从里面走出来,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那柔弱的身影立在风中似乎要被吹散,让人看着心疼。
浣纱赶紧走过去:“碧影,你怎么了?”
“没事”碧影没有抬头,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哭过了?”浣纱扶着她的肩膀,秀眉紧蹙。
“没有”碧影抬手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姐还没有用过午膳,我去给小姐做饭”她低着头急急的走开了。
“哎,碧影”浣纱还来不及拦住她,就见她的身影立刻消失在拐角处。她纳闷的歪着头,刚才碧影抬头的一瞬间她明明见到她眼圈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了。
小姐刚才跟碧影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哭?
正疑惑间,忽听得房间内传来落倾颜的声音:“浣纱”
“啊?”浣纱回过神来,立刻走了进去。
“小姐…”看着坐在窗边一脸悠闲淡然正在给那盆凤凰展翅浇水的落倾颜,浣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碧影”落倾颜却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是”浣纱低低道:“小姐,我刚刚看到碧影似乎哭了。”
落倾颜手中的动作一顿,而后继续浇花:“哭吧,现在哭够了,总比下半辈子被眼泪淹没得好。”
“恩?”浣纱不解,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落倾颜却不想多做解释,拿着剪刀修剪这几盆盆栽。
“最近这段时间,京都内可能会不太安稳。你去门口守卫那边吩咐一声,从今天开始,谢绝访客。如果是我爹在朝中的好友来找他,便说我爹不在。若是有人找我,就说我最近受了风寒,不宜见风。”清淡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哦”浣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反正她家小姐做任何事都不按常理出牌,她也已经习惯了。
“去吧”她已经修剪好花枝,放下了剪刀,淡淡道。
“是”浣纱说着就退了出去。
掀开垂落的珠帘,她出了内室,走到大门口。抬头,望着午后的阳光,眯了眯眼。
三天之内,皇城之中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
一大早,落倾颜就起来了,推开窗户,今日天气有些阴沉,不若平日那般阳光明媚。
“小姐”
浣纱急急的跑了进来,脸色因为奔跑出现了红晕,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她神色欣喜的看着凝神望着窗外的落倾颜。
“什么事这么着急”落倾颜回国头来,微微不悦。
浣纱自知失态,吐了吐舌头:“小姐…”
“好了”落倾颜微微闭目,轻声道:“说吧,出了什么事了?”
一听这个,浣纱双眼立刻发亮。
“小姐,刚才听厨房里买菜的王婶说,逸王在边关打了胜仗,已经回来了。皇上下令姚将军县不要回朝,带着三军长驱而入,直接打到突厥皇都。外面都传开了,都说这次突厥是要被天朝收服了。”她眉飞色舞的说着。
闻言,落倾颜黛眉一蹙,半喜半忧。
“小姐,你怎么了?”浣纱见落倾颜神情并不是很高兴,反而有些惆怅,她有些不解。
“没事”落倾颜眼神一幽,凤眸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