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烈日炎炎,带的闷热。但寒眼衰草凝绿,花香清袭,伊人独梦。几匹快马,绝尘而过。溅起浓浓的烟尘,犹如飘散的花瓣绚烂,迷乱心神。
‘赤—’鸟鸣长嘶一声,一只大雁凌空飞过。
“吁——”马儿长嘶一声,几匹快马停了下来。坐在前方一匹骏马上的黑衣男人,身著紧身黑袍,束发金冠。剑眉星目,身姿颀长,玉宇倾城。他抬手之间,一只鹰fu已经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片刻后离去。
他打开从鹰足下取下的小圈筒,冷眸一扫。纸上的黑色字迹划过眼底,冷眸微微一缩,一丝冷嘲,划过眼底。手指发力,纸条已经变成了飞灰。微风吹过,立刻飘散风中。
回眸,对着那个如月清华的男子:“四哥”
萧漠漓深邃的黑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何事?”
萧君逸瞥了一眼他身旁的落倾颜以及萧子秋一眼。冷眸闪过一道光,说道:“塞娜丝已经被软禁在了万寿宫”
闻言,落倾颜隐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他这次,可是失算了”这个‘他’自然是指萧明景,几人自然是明了。却听得她又道:“丞相府如何?”她眉宇间已然没有了当初的焦急跟惊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萧君逸很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会很关心你的姐妹,没想到…”
落倾颜冷睨了他一眼“她又不会死,我为何要担心?”萧明景若是聪明的话,现在就不可动娜娜。:“你的人在这个紧要关头给你传信,自然不会之告诉你这么点儿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吧?”
“小事儿?”萧君逸玩味儿的咀嚼着这几个字,漆黑的冷眸流转着会意了然的光泽:“本王很是好奇,落姑娘如此睿智,何以以往竟会传出那样的谎言?到底是世人太过愚昧无知,还是落姑娘城府太深,韬光养晦呢?”他黑眸里一片平静,却隐隐透着压迫和逼视。
萧漠漓脸色一沉:“五弟”
萧子秋神色也有些不快:“五弟”
落倾颜倒是并没有生气,妖娆的凤眸扫了他一眼:“久闻逸王冷酷无情,睿智英明。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误”
“嗯?”萧君逸浓眉一挑,并无不悦:“此话何意?”
落倾颜凤眸含笑,桃色的唇瓣微动:“难道逸王看人处事都是靠‘道听途说’吗?难道你都不会自己判断吗?”她眸中竟似有有几分讽刺“逸王可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故事?这流言嘛,一人说了不算。可是传言的人多了,那么就算是谎言,也会变成事实。可是,即使是这样,谎言就是谎言,永远也不能够掩盖真相”她说的模棱两可,一语双关。却是明里暗里将萧君逸讽刺了一番。
萧君逸何等聪明,怎会听不吃她口中的讽刺?剑眉一挑,还未发话,却听得萧漠漓道:“五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个?”他话语中竟然有着几分责备。
萧君逸轻轻蹙眉“二哥,四哥,你闷两个已经被她给迷惑了”虽然现在的落倾颜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但是就凭他的聪慧和城府,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如今二哥和四哥都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他不能不担心。
“好了,我自有分寸”萧漠漓仍旧淡漠,与落倾颜对视一眼。那一眼让落倾颜明白,无论何时,他都会相信她。凤眸中划过一抹笑意,那光彩看在萧子秋的眼里。温润如水的黑亮瞳仁似黯淡了几分。心,微微刺痛。
回眸,见萧君逸一脸的冷漠,落倾颜不和他计较。只是淡漠道:“说吧,京都还传来什么消息?”
萧君逸扫了她一眼,又看了萧漠漓一眼,只得道:“放心,你爹娘都无事”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来,就是萧明景暗中派人保护丞相府。他隐隐猜到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不能说出口。毕竟…他抬眸,触及到那白衣翩然的男子,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这么纤尘不染,似世间最清澈的一汪清泉。可惜啊,却有那么个贪得无厌的母亲。垂眸,低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无奈的笑容。
落倾颜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凤眸微动。然后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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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万籁俱静。
一座华丽的府邸,清幽雅致的房间内。窗边站着一个中年美妇,她忧郁的美眸看着窗外树影婆娑。眉目含愁,神态萧索。一声细微的轻叹从红唇溢出,点染了丝丝缕缕的白雾。
“吱呀——”房门打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看着窗边衣衫单薄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轻轻的走过去
“夫人”一件披风落在了她的肩上,同时也唤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老爷…”她动了动唇:“老爷,你说颜儿她…她真的还活着吗?”她一双美眸,满是希冀又是害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放心吧”落云之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说道:“颜儿没有死,她已经回来了。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
“恩”白炎若听他这么说才微微安了心,忽而又想到什么,抬起头来“老爷,最近我眼皮直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