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华从来没有这般的高兴过,一切都犹如她想象中的一样,容离终于成为了她的阶下囚,唯一不足的是,她那一脸惹人烦恼的笑容。
不过陈敏华却没有因此发恼,她有很多手段让容离哭着求她。所以她知道容离得意不了多久了。侧头朝着身后的幕僚打了个眼神,那中年幕僚便退到厅外,招来两个属下低声说了几句话,他便又进来,冲陈敏华点了点头,想来是陈敏华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容离知道这陈敏华做事情素来是个狠心的,别说是自己与她有这样刻骨的仇恨,便是她那无仇无恨的亲兄长,她也能下得去手。一面又想到沙玛瑶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方才柳文洲来的时候也没提过,而且柳文洲应该是不会去抓沙玛瑶的,反而是这个陈敏华最是有嫌疑。
而就在这个时候,柳文洲留下来的那些侍卫不知道怎的,突然一个个捏着脖子翩然到底,这才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神情来,而事先却没有任何的征兆。容离正猜测起她的动机,是不是想要将自己带走。却发现阿加纳塔的脸色突变,容离方站起身来,但见他拧起眉头朝着外面在地上痛苦抓挠的侍卫看去。
还没待容离问,陈敏华就满意的面带着微笑,“这南黎人的药果然好使。”说罢,目光落到那一脸急暴的阿加纳塔一眼。
容离见此,目光不由得一沉,“你把阿瑶怎么了?”
陈敏华无视那一脸暴怒的阿加纳塔,转过身来面对着容离,她笑面如花,好不得意,“真是不容易啊,总算看到你有着急的时候。先前我还在想,骗那个南黎妖女去,还觉得除了她身上的那些药,她这个人没有什么用处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很是在意嘛。”
难道今日中午之前,沙玛瑶的变化与这陈敏华有关系,可是自己竟然不曾发现。此刻容离心中到底是有些自责,可是现在自责也没有什么用,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沙玛雅怎么样了。凌目朝现在得意洋洋的陈敏华望过去,“她现在怎样了?”
陈敏华似乎早就等着容离问这句话了,所以一听到容离的问话,显得特别的兴奋,但见她扬起手来撩了撩那几缕垂至胸前的发丝,因为曾经手上受了伤,所以佩带着一条金属感特别厚重的手链,上面镶满了三色宝石,从中指上穿绕过,那宝石正好挡住了她手上的伤口,所以如今看去,那手依旧是件完美无瑕的珍品,而且有了这宝石手链的衬托,显得越发的娇嫩了。“还好,不过这还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表现得好,她自然会好好的。”
她的这话在清楚不过了,竟然拿沙玛瑶来威胁莫离。其实这个时候莫离完全可以不管不问,毕竟沙玛瑶不是她的谁,只不过是她管家的妻子罢了。可是容离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尤其沙玛瑶对她自来都很好,所以不管是处于责任还是自己与沙玛瑶的友情,容离都绝对不允许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而且如果是自己向陈敏华妥协了话,那么结果也不见得很好,毕竟陈敏华这样的女人,从来不知道言而无信为何物。
可是不答应,那么毫无疑问的沙玛瑶就会有威胁,而如果自己对陈敏华妥协了的话,还有一丝半点的机会,。所以思来想去,容离还是选择了后者。她抬起头来,朝着那耐心等着自己答案的陈敏华,“怎样你才会放了她?你应当知道,她的身份,也该知道南黎人是最不容外族侵犯的,你自来恨的人都是我,既然你已经抓到了我,那便放了她。若不然的话,那我宁愿玉碎也不瓦全!”
“多谢你的提醒,我倒是忘记了,她怎说也是一族长老之女,我确实得慎重考虑,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麻烦你与我一同离开这里,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了她。”陈敏华早些年与她师父游走四海五洲,自然知道南黎人不好惹。她今天把沙玛瑶骗出去,也不过是想要她手上的毒药罢了,不过现在倒是叫她有些意外收获,几乎都不用动手,容离就能跟她走。
一直不曾说话的阿加纳塔却是开口了,“夫人,我南黎最讲究的是信誉,我欠夫人之恩,留在夫人身边就是报恩的,阿瑶是我的妻子,便应当与我一同承担欠夫人的恩德。”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沉了许多:“哪怕是死,也不能因此而责怪夫人,更不能连累夫人。”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可是陈敏华却是冷冷一笑,满脸的讥讽,“哼,看你一表人才,竟然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弃自己的发妻于不顾,你难道就不怕你的岳父大人到时候追究于你么?”
她不明白,容离有什么好,能让这样的一对夫妻不要命的为她生为她死?而且陈敏华觉得自己情报无误的话,这对夫妻在容离身边的时间不是那么久,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夫妻能对容离如此的忠心耿耿?陈敏华猜不透,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所以她心里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一直抓挠着她的心口似的。便是此刻她站在上风,能观赏到容离担忧的神情,她也没有半分欢快的感觉。
“纳塔,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让你们受到伤害。”容离的口气很平静,没有去长篇大论,只是淡淡的看着阿加纳塔说道。
她才说完,陈敏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