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与她一道过去,只是见月酌似乎不如往日欢快,不禁问道:“今日怎这么安静?”
月酌却是有苦难言,也不知道谁惹了爷,今日一直唬着脸,好似自己借了他的米还了他粗糠似的,倒茶不过是慢了一会儿,只差没将自己这小手给折了去。此刻听到莫离的话,也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
到了东厢这边,意外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在书房,而是负手站在小溪上面的竹桥上,他身后不远处,有几株火红色的枫树,以及假山旁侧的翠绿一丛翠绿青竹,一条条紫藤萝从假山上蔓延而下,只可惜这个季节是没有了花的,有的只是比翠竹浅了几分的绿意。沿着假山,便布满了正开着紫色小花的雪见草,一只延续到小溪边上。
衬着这身后的几样鲜艳颜色,使得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的他,更显得出尘绝世,几缕发丝被这秋风带起,随意的飘散,无形中生出了些一种很少在他身上看到的狂肆,这样的他,不似莫离眼中温润如玉的商墨羽,有些陌生。
月酌没有跟过来,只在前面的小曲郎里就停了下来。莫离收回目光,便走来过去,直到了算不得宽的小竹桥边,才停了下来,“都说你这状元是拿定了的,你还有何不高兴?”
商墨羽侧过头来,看着莫离,眼神甚是认真,比他们每一次欢好的时候都还要认真千百倍,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将他眸中闪过的不解给掩住,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而起,问道:“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问题有些问的突兀,使得莫离愣了一下,随之回过神来,挑眉朝着商墨羽瞟了一眼,正色道:“我哪里都好!”
商墨羽嘴角勾起,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狂傲从他的脸上散开,然后仔细的打量起莫离来,“夫人何来这样的自信?”便是他,便是容华,他们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离同样打量着他,慢慢的走过去,伸手勾起他的脖子,小脸往他凑了过去,吐气如兰,温热的香气拂过他的脸颊,却是又不曾碰到他半分,听她笑道:“目前我的自信是来至于夫君你。”莫离不得不承认,女人的尊贵都是男人捧出来的。就如同那些进宫的女子,有的成了宫女,有是却是娘娘,成为娘娘的无非是因为她们成了皇上的女人罢了,因为有这个男人宠爱过,所以才有了这一份尊贵。
莫离的底气也是来自于商墨羽对自己的宠爱,其实也算不得如何的宠,只是关键他的身边,似乎从来也就自己这么个女人,不求以后如何,但是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莫离是他唯一的一个女人,所以莫离现在就仗着这个势,才有了如此的底气。
商墨羽听到她的这话,不但没喜,眼中的却是多了一分戾气,“那么过一阵子,夫人是不是该自傲了?”
“哦?”莫离有些不解,也觉得现在不用装病的商墨羽,似乎本性露了出来,从前的他,在是怎样的生气,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戾气,一时间心里竟然心虚起来,搂着他脖子的手腕也些僵硬起来。
身子突然被商墨羽推开,莫离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他变得幽冷幽冷的声音说道:“那位柳公子如今可是为了你,可是改变了不少!”
比如?莫离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究竟改变了多少,可是商墨羽的话却已经落了余音。难免是有些失望,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又如何?”
“是啊,又不如何?”商墨羽听到他的话,将她的那句话也重复了一番。却是听见莫离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嫉妒吧?”说来也实在是莫离的痛,成亲大半年她还没见过商墨羽吃过一次的醋,不过这柳文洲离的甚是远,而且与自己现在是旧情不在,新仇刚起,哪怕现在他成了燕国第一人,他于自己也只是在仇人那一列之中。
商墨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在,随之恢复那一脸的冰冷,“夫人多想了。”说着,便转过身下了竹桥,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便拉着她朝那书房而去,不过却是没走到,便顿住脚步,回头朝着一脸不解的莫离露出一抹邪笑来,“夫人····”
莫离心下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慌忙挣脱开他的手,“光天化日,夫君还是多去看看书吧!”说着便要转身跑。只是才踏了一步,便叫商墨羽一把圈住腰身,整个人被他带到怀中,挣扎不得。商墨羽从她的身后抱住,二人的身躯完美的贴在一处,不留一丝的缝隙,可是从来他们夫妻在外面都是相近如宾的,最多也就是个小小的牵手罢了,所以他突然的举动,到底是有些吓到莫离。
此刻是花容失色,慌张的朝着四周望去,正欲开口,却突然感觉到耳尖一阵温热,随之全身一阵颤栗,声音哑然止住,只听商墨羽已经恢复那一贯温润的声音:“夫人,可是喜欢这样?”
“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如同那些纨绔似的,光天化日之下·····”莫离的话还没说完,便叫那商墨羽给悠悠打断:“为夫本身就是纨绔!”
于是,莫离又哑住了,她怎么忘记了,若不是身体孱弱一类的,他早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了。一面挣脱着他的钳制,一面担心道:“院子里有人,你是纨绔你不要形象,我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