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丹朱看着莫离好不得意的模样,水袖里的两个拳头捏得紧紧的,没想到莫离竟然这么歹毒,以这样的阴招来取胜,这样诬陷的话,哪个当事人不为自己辩解,何况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这名声。她以此招胜了是小,可是这传出去,大家定然会问如何胜的,到时候这本是没有的事情叫大家这一传,那施云菲的这一生不就毁了么?
因此看着那僵着脸却是不能为自己讨个说法的施云菲,只向老祖宗道:“十四嫂嫂这赢得也太不光彩了,竟然拿女儿家的名声来开玩笑,难不成不晓得这名声是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么,十四嫂子这样岂不是害了人一辈子?”
施云菲在自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长孙亦玉若是不为她说两句话,到时候面对南平侯夫妻也不好,因此听到商丹朱的这话,便也站起身来附和着:“是啊,哪里有这样取胜的?”
莫离见二人都在为施云菲叫屈,莫离也不恼,只是朝商丹朱问道:“这本就是没有的事情,而且是打赌,我一没有拿刀威胁她,二也没有使什么阴谋诡计。”说到此,朝施云菲看去:“而且方才施姑娘红口白牙的在这里说的很是清楚,不管我用什么法子,只要能让她说出撒谎两个字就算是我赢了,十五妹此刻这般说,是不是要让施姑娘失守承诺。”
说着,顺着石阶漫步走向人群里的商丹朱,“至于这名声一说,我也是先征求过施姑娘的首肯,她已经点头应了我才说的,如今施姑娘没有计较,十五妹你却是咬着不放,莫不是你真想害施姑娘的名声?”
先前是条条框框的叫施云菲有苦难言,此刻却又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将这名声一事转到商丹朱的身上去。
那商丹朱见莫离竟然如此不讲理,当即只急得:“你才想害施姑娘名声。”
“我为何害施姑娘?我与她今日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莫离说得脸部红心不跳,因为她说的这些都是句句属实,至于这个赌,不过是施云菲自作自受罢了。目光一转,落到脸色苍白的施云菲身上,朝她靠近过去,凑到她的耳边以一个仅她一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施姑娘钟意的那位郎君,最近跟着我们十五妹走得很近哦。”其实她只是信口开河的。
毕竟嘛,这施云菲又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找商丹朱质问。
果然,施云菲听到她的这话,当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过不是对莫离,而是对商丹朱。
那商丹朱却是不知道莫离与施云菲说了什么,反而上前去推开莫离,拦住施云菲的手臂亲昵的说道:“施姐姐,我绝没有那样的意思,就算是前年一整年都没见到施姐姐,但是我相信施姐姐绝对不可能去躲起来为一个侍卫生孩子。”
商丹朱只是想要解释清楚,心想解释的越清楚,就越能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意思,可是她却不晓得有一句话叫‘越抹越黑,越是解释就是掩饰’。
施云菲的脸色已经涨红了,美眸一转,狠狠地盯着商丹朱:“我前年是去外祖母家里养病了。你休在是胡说,而且不管你在怎么胡说,他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相信你这些话。”
三夫人见着女儿惹了祸事,再也坐不住了,只赶紧站起身来,示意商丹朱闭嘴:“丫头!”
商丹朱却是一阵委屈,明明是莫离的错,如今反而成了自己要坏施云菲的名声,又见母亲不但不维护她,反而还不准她在说话,不禁着急起来,只是却又不敢不听话,因瞧见老祖宗在,便走到老祖宗身边去,已经是满脸的梨花带雨,指着莫离朝老祖宗哭诉道:“老祖宗,您是一直在的,明明是十四嫂子说施姐姐给侍卫生了孩子,眼下却是我的不是了,您要为孙女做主啊。”
老祖宗没来得及说话,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开口,毕竟莫离这招不错,她喜欢有狠劲的人,若是一开始就优柔寡断的,以后如何驾驭这一家人,如何做得了商家的主母。
三夫人见女儿不但不听自己的话,反而去找老祖宗求做主,只觉得这女儿的脑子是忘在家里没带出来了,她难道老祖宗平日最疼的是谁了么?当即是又急又气的。
这时,莫离的声音响起来了,不温不怒,“十五妹妹,前前后后我就说了一次,而且那只是打赌戏言,可是现在十五妹妹却是前后已经提了好几次,这是为哪般?”
一语又是点醒了那愤怒中的施云菲,不过却没有直接找商丹朱,而是也向老祖宗走过去:“请老祖宗明鉴,与我做主,丹朱妹妹这是为哪般,一个赌约戏言,赌过便没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来,这不是要毁我名声,那是要作甚?还请给我一个解释。”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在商丹朱、施云菲以及老祖宗的身上,可是那长孙亦玉与明涂的目光却是在莫离的身上。
如果说明涂是初识莫离,对于她的这从容的气质和这不动声色的手腕而惊讶,那么一直作为莫离婆婆,而且害过莫离数次,屡次得手的长孙亦玉却是疑惑了。这莫离似乎不止是变得伶牙俐齿了,而且脑子似乎也比以前灵光了许多,短短时间之内,她便将这两人耍的团团转不说,而且眼下还能叫二人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