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这才放了心,没说了几句话,便见青杏来了。
青杏上前来行礼,莫离也叫她吃梨,一面问道:“家里来信了,怎也不与我说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没有?”
不想那青杏却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脸上竟然浮起了两朵红晕来,见柚子瞧她,便慌忙的将头垂下去,似又感觉到莫离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更是有些紧张起来。
“怎了?”柚子见她这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上前拉着她的手,低头朝她的脸瞧去。
被柚子这么一看,青杏却是越发的窘迫起来,只匆忙的说了一句:“我表哥来京城找我了。”
“来就来啊了呗,现在哪里落脚呢?”柚子等了半天,却只得了这么一句话,顿时觉得没了劲儿,随之却突然想起来,青杏跟她表哥是自幼定亲了的,那么青杏表哥来是接青杏回去成亲的了,一时间兴奋,不禁脱口道:“你们要成亲了?”
莫离也记得青杏好像自小就跟她表哥订了亲,只是时间太久,莫离已经不记得青杏这位表哥姓甚名谁了,可不可靠的。只向那一脸羞得别过头去的青杏:“柚子说的可是真?”
听到主子问,青杏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随之又摇摇头,“奴婢不想成亲,只想留在姑娘身边伺候着。”
青杏今年也是十六了,其实已经算得是大龄青年了,尤其是在西北那一带,有的姑娘家十三四岁就做母亲的多了去,青杏若是还留在家里,怕也是正儿八经的老姑娘了。所以莫离是万不能在耽误她的,但是这个表哥也不晓得可不可靠的,若是就这么把青杏放给他了,若是过得不好可怎么办?
只是他们到底是自幼订下的娃娃亲,看着青杏这表情也是十分喜欢的,对方就算是怎么不好,自己也不好拦着,毕竟青杏父母都尚在的,而且青杏又不似柚子,她那是活契,想走就能走的。
不过这人既然是来了京城,想必不止是接青杏这么简单吧,左右这亲都是要成的,倒不如将他留在京城里,这样青杏也在自己的身边,若是那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自己也那能压他一头,因此便朝青杏笑道:“姑娘家哪里有不成亲的,何况你这是自小订下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事不可违,他既然来了,你便问问什么意思,若是愿意,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做主,就在京城把婚事办了,若是愿意,也就都留下来,左右这院子里还缺人的。”
莫离的意思及其的清楚了,青杏听了大喜过望,一时间忘记叩谢莫离。她自从接到了信,心里就担心,夫人会将她放出去,到时候如何生计且不说,重要的是她舍不得姑娘,而且又不放心。可是这若不成亲的话,一面既是对不起父母,又对不起这千里迢迢来京寻自己的表哥,可谓是左右为难的。
不过眼下得了莫离的这话,一切的担忧便都没有了,依照姑娘这么说来,不止是自己能继续留在姑娘身边伺候,而且表哥还能进来做事,这岂不是美事一桩么!
柚子与她是有真情真意的,见到她欢喜的忘记叩谢,只赶紧拉着她的袖子道:“瞧你这傻样,还不赶紧谢谢姑娘的恩典。”
青杏得了柚子的提醒,只感觉跪下来朝着莫离磕头。
可这对于莫离来说算得了什么事情,何况她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莫离哪里受得起她的这头,当即只赶紧起身扶她起来:“与你们说了多少次,别动不动的就磕头,这不是折我的寿么?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青杏却是已经高兴的哭了,满心的感动,千言万语的谢意却是说不出来,最后只唤了一句:“姑娘。”
莫离从来没有见过青杏这样高兴,心里猜想她对她这位表哥,定然是有些感情的吧!坐下身来了,瞧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道:“明儿你叫他来西门,让瑛姑姑去领他进来,我顺道也瞧瞧是个什么样儿的。”
青杏没想到这么快,莫离就将他安排进来,当即又是感激,只跪下去与莫离磕头。
莫离见此,也是没了法儿,不由得扶着额头道:“快起来吧,若是在这样的话,我可是不搭理你了。”
青杏闻言,却是笑出声来,一面让柚子扶了起来,高兴道:“那奴婢这就去晒干菜,给姑娘您做家乡的酱菜去。”
见着她那高兴的模样,柚子不禁在一旁打趣道:“怎听着你的这话,似乎姑娘不准你那表哥来,你就不做似的。”
她这话说得青杏一脸的燥红,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瞪了她一眼,方朝莫离解释道:“姑娘可别听这死丫头的话。”
见着二人斗起来,莫离笑了笑,“好了,别闹了,你去吧。”
青杏才去了没多久,便瞧见两个小丫头划着小舟在前面的湖里采莲子,柚子不禁道:“不如中午煮莲子粥吧,这莲子新鲜。”
“嗯。”莫离应着,又道:“摘了下来,与老祖宗跟着二房三房还有大夫人那里,都照例送些去。”
柚子却道:“哪个院子里没有养莲子的,何况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姑娘何必如此劳烦呢?”尤其是那大夫人,她压根就不想瞧见她的脸,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