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卿整个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站在院子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耳边没有了梅香那细软的声音,这才恍然的反应过来,一把用力的揪住梅香的小手,“你方才说什么,夫人给大姑娘定了亲?”莫老爷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曾经王氏跟他提起莫离的婚事时,他已经强调过了不许她多事,只要坐等商家的信就好了,这会儿怎么又自作主张,而且还敢将他瞒着,连亲事都定下来了。虺璩丣晓
“正是呢,而且听说是老夫人娘家的亲戚,大夫人说这样的人家老实,又是亲戚,大家知根知底的,定然不会亏待大姑娘的。”梅香此刻才将笑容收去,有些担心的朝莫长卿瞟了一眼,轻声细语的说道。
她这样算是真的与王氏扯破脸皮了,原本还想指望莫离跟着那王氏斗,自己捡个便宜,坐收渔翁之利的,没曾想那大姑娘当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莫长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且不说定下的是谁,但凡是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就每一个能上台面的,而且大字又不识一个,这样的人便是娶他家的庶出女儿也够不着。
最重要的是莫离与商家的十四爷是自幼定亲的,如今王翠花自作主张,这不是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么,何况要是商家突然来了,那可怎么办?一股子的愤怒从胸腔里喷出来,莫长卿没等梅香的话完,便只连忙吩咐身边的长随去将王氏叫到大厅。
这些日子莫长卿都是歇在自己的屋子里,因此此刻见着他身边的长随来唤自己,根本就没多想,将手头上的事情吩咐给了莫雪和孙嬷嬷,自个儿便高高兴兴的来了厅里。
然这才进厅门,就见着梅香站在莫长卿身边伺候,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妾身见过夫人。”梅香见着她来,赶紧的福了一下身子。
莫长卿听见梅香的话,抬起眼皮来,看着王氏正朝厅门抬步进来,想都没想,便将手中的茶盅往她砸了过去。
这一举动不止是是梅香,便是那王氏也傻了眼,虽然躲开了,可是茶水溅得满身都是,满脸委屈的朝着莫长卿看去,“老爷&8226;&8226;&8226;你这是?”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好不叫人怜惜。
莫长卿见她不但没有给自己坦白,还做出那么一副嘴脸来,更是生气,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老爷么?”
“老爷这是怎么了,妾身整日为家操劳,哪里又错了。”王氏此刻已经泪水涟涟了,目光朝着莫长卿的身旁的梅香瞟了过去,“莫不是梅姨娘在您面前搬弄是非?说了妾身的不是?”
莫长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想是气急了,咬牙切齿的指着王氏:“你自个儿做的,还消别人来说么?”
梅香一面给莫长卿顺着气,一面劝慰着,“老爷有个什么事情慢慢的说,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妾身实在是冤枉。”王氏反正就是一副委屈样儿,叫莫长卿一骂,竟然哭了起来,眼泪止也止不住。
莫长卿叫那梅香劝坐下,这才道:“你冤枉,那我问你,离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莫长卿脑子里突然想起昨日申大上府里来,心里有个很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她把莫离许给了申大吧?
那申大可是个托娃带崽的鳏夫啊!
王氏心里一震,这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老爷已经晓得了?心中顿时有些担心起来,只恨恨的朝那梅香瞧去,定然是梅香这小贱蹄子去跟老爷说的,若不然老爷哪里会晓得。一面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只将头垂了下来。
“果然啊!你这眼里早就没了我这个一家之主,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曾跟我提半句,何况我不是早警告过你了么,离儿的婚事,由不得你来做主。”莫长卿气得脸色发青,他万没有想到,王氏竟然没有他的话当一回事儿。
王氏闻言,心中只觉得不甘心,那容夫人死都死了那么多年,自己才是这个家里的主母,难不成她这个主母还做不了姑娘的主么?忍不住小声的抱怨道:“我现在才是她正经的母亲,难不成她的事情我还做不了主吗?”
“混账!”倏然站起身来,莫长卿有些想将她一巴掌打死的冲动。“你立刻把这亲事给我退了,要不然你立刻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他这话一出,不止是王氏,连着梅香也愣住了。
王氏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连忙道:“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何况申大老爷你是见过的,那么一个老实人,怎可能亏待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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